沈筠曦昨日小腹痛,零星見了,以為月信至,誰知今日又沒了。
沈筠曦舀了一小勺玫瑰糕,口即化,香醇厚,還帶著玫瑰花所有似無的芬芳。
杏眸彎淺淺的月牙,又舀了一勺玫瑰糕,咗了小口清甜的紅棗桂圓八寶茶,不以為意道:
“左右已飲了那藥,定是幾月月信不調,我平日里多注重滋補養神就好。”
沈筠曦雖是子明,卻也畢竟是未出閣的姑娘,隆福寺與蕭鈞煜那事自是不愿再提及,也不愿去看醫者,怕被人認出面上臊。
這個是人之常。
云巧想勸,卻也覺得沈筠曦說得是對,因為今日一早其實已經去尋了醫者。
那個醫者連連嘆氣,唏噓不已:“落子湯本就虎狼之藥,于子有損,你家夫人又飲了好幾碗,月信不調實屬自然。”
后又連連叮囑云巧要好生給夫人調養子。
好在沈筠曦自子不好,供給沈筠曦的飲食多是滋補養生之。
“那姑娘日日要飲八寶茶,晚上奴婢給你泡藥湯。”云巧細聲細氣,語氣卻是堅定。
沈筠曦手腳冰涼,云巧以前臨睡總要給泡腳浴,前些日子沈筠曦非嚷著不用了。
“姑娘夜里翻來覆去睡不著,可不就是腳涼,偏生用了數年的方子近來道不適應。”
云巧平日里最是重規矩,今日因為擔憂沈筠曦,也蹙著瓊鼻不認同睇著沈筠曦,小聲埋怨道。
沈筠曦笑著嘆了一聲,連連應道:“依你,依你。”
沈筠曦放下手里的銀質鉤花小勺,眸輕閃,舀了一勺澄澈的八寶茶掩住眼底的哀傷:
此后,再也沒人給暖腳,也再也不需要有人給暖手腳。
明明有滾燙的浴湯,千日不變,非要寄希于人心,讓金尊玉貴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蕭鈞煜給自己用心口暖手腳,前世的自己也太不自量力。
因著蕭鈞煜對自己的表面幾分好,便以為蕭鈞煜真真將放在了心上,有些傻。
若對自己好,蕭鈞煜又怎會在孕中大鑼大鼓迎娶孫霞薇。
沈筠曦眼眸有些熱,忙垂眸看向手里的話本。
話本里正說著一位子癡一男子,百般示好,那人卻清清淡淡,將花了數日繡的錦囊隨手擲在地上,沈筠曦眼里的淚珠終于掉了下來。
黃豆大小的淚珠在白紙上暈開,一顆接著一顆,花了俊秀的蠅頭小字:
“這位姑娘真傻,何必糟蹋自己的意。”
“以后,我才不會這般。”沈筠曦深吸一口氣,角勾起淺淺的弧度,眸晶亮而堅定。
重來一世,決心不再吊著蕭鈞煜一棵樹,與他一刀兩斷,再無關系。
沈筠曦合上話本,看了這些便會不由自主想起蕭鈞煜。
南晴從外面來,小聲道:“姑娘,太子殿下來尋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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