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這麼說我?」杜纖纖氣哭,一跺腳,抱著慕廝年的胳膊道:「哎呀王爺,你看,你快說句話啊。杜家也是母妃的娘家,這麼說,豈不是等於罵了母妃也沒教養嗎?」
好傢夥,說蠢,還會拉仇恨。
慕廝年看不得孫漁囂張的樣子,但他一個王爺,也干不出貪嫁妝這麼丟臉的事。
「你拿了什麼東西,還給。」
「啊?」抱著他胳膊的手鬆了松,「我……我不知道,都是丫鬟去拿的。」
慕廝年看向門外,「還不快滾進來。」
幾個丫鬟又爬了回來。
「你們去拿了什麼東西,全都出來,了一樣,就剁你們一手指。」
一個丫鬟抱了一隻箱子出來,裡邊全是原主的娘還活著的時候,給攢的金銀珠寶。
另一個丫鬟抱了一匹布出來,那是當今太后還是皇后的時候,賞賜給原主娘的一匹錦,也被原主娘攢著給當嫁妝。
另外,還有家老太太讓人給準備的葯。
雖然被氣得半死,也人打了,可是到底是心疼的。
這五盒葯得值千金。
「王爺,全在這裡了。」
慕廝年那臉黑鍋底。
竟然拿了這麼多,還被人逮個正著?
再看孫漁,那一臉人贓俱獲的得意樣,他頓時覺得丟人得很。
旁邊的杜纖纖淚眼漣漣的說:「王爺,我真不知道,都是丫鬟去拿的。」
「哪個丫鬟去拿的?」
大家都看向常排的綠苗。
綠苗一看這陣仗面發白,忙跪下磕頭求饒。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求王爺王妃饒了奴婢這一次,奴婢再也不敢了。」
「該死的,來人啊,拉下去打二十個板子。」
的嫁妝就打丫鬟二十個板子?
看來慕廝年是打算保杜纖纖了。
不過結合慕廝年之前對做的事,他今日『公平』得有些奇怪,不會憋著什麼壞水吧?
「王妃,這下滿意了吧?」
孫漁沒理他,了嚇得角落不敢的春花過來,將東西收拾收拾,咱得帶走。
春花一看,弱弱的說:「有一盒藥膏被用掉一半,要不要們賠啊?」
眾人:「……」
孫漁:「……」你說傻還是不傻呢?
都這麼說了,我要不們賠,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王爺,你看怎麼賠?」
慕廝年咬牙切齒,「一會兒本王讓人送一盒雪玉膏給你,那是宮裡的療傷聖葯,夠不夠賠?」
「可以。」
春花,用掉了半盒賞給側妃吧。
「是。」
這話不是打杜纖纖的臉嗎?還打得的臉火辣辣的疼。
可今兒王爺的臉似乎不對,生生的將這口氣咽了,還道:「謝王妃賞賜。」
看乖順的模樣,慕廝年有些心疼。
今日是讓委屈了,改日他定會將這筆賬算回來。
「王妃沒什麼事就回去吧,明日要早起,別忘了回門的事。」
孫漁恍然大悟。
古人比較講究規矩,出嫁三天的兒要回門。
就說慕廝年今兒怎麼不對,原來是因為明天要去孫家回門啊。
我呸,誰要你跟著回門?
「王爺。」
不等說話,杜纖纖一聲驚呼,「您不是說明日要陪纖纖回門嗎?祖父定早早的準備了東西迎接咱們回門,你要不去,豈不是讓他老人家傷心?」
慕廝年原本是這麼打算的,可是他今兒進宮,被父皇訓斥,又代了些任務,怕是不能再陪回門了。
「纖纖,後天我再陪你,明日得陪王妃,這個規矩不能破。」
「王爺,嗚嗚……」什麼不能破?拜堂這麼大的事不都破了嗎?
後天再回,哪有後天再回的道理嘛。
孫漁瞧著杜纖纖苦唧唧的樣子笑道:「還是算了吧,王爺就別勉強了,免得側妃傷心。明日一早,你們兩回杜家,我自個兒回孫家。」
慕廝年覺得是在蹬鼻子上臉,擒故縱。
「孫漁,你夠了。」
「我說的是真的。」孫漁道。
嘖,還來勁兒了。
慕廝年面一沉,「孫漁,你鬧來鬧去到底想怎麼樣?」
「我只想拿回我該拿的東西,我應得的待遇。」
慕廝年說:「本王不是說了,這些東西你可以拿走嗎?」
孫漁:「我就缺這點兒東西?我又不是落魄戶。」
這不是暗諷拿嫁妝的人是落魄戶?
「本王陪你回門,不是你應得的待遇?」
「不夠。」
慕廝年咬著牙,「你不要得寸進尺。」
孫漁冷哼道:「我問你,承不承認我是王妃?」
慕廝年不甘不願的說:「有父皇的聖旨在,你自然是王妃。」
「好,既然你承認我是王妃就好,庫房的鑰匙拿來。」
慕廝年:「……」
杜纖纖急得跺腳,「你休想,王爺已經答應庫房鑰匙歸我了。」
為了大計,慕廝年咬牙切齒的說:「好,庫房鑰匙給你。」
他立刻讓人取了出來。
杜纖纖快氣死了,那鑰匙還沒捂熱乎呢,就被孫漁搶了去。
急得拉著慕廝年的胳膊又哭又鬧。
慕廝年頭疼不已,將這筆賬記在孫漁上。
孫漁拿了鑰匙,還沒完,又繼續說:「王府的規矩也得立起來,你讓杜纖纖進門我沒意見,不過做小就得有做小的樣子,從現在起,不準穿正紅正綠,伺候的丫鬟婆子得按照側妃的規矩來,四個太多了,打發兩個去漿,要是不願意就發賣出去。」
「什麼?」杜纖纖面蒼白,踉蹌一步,哭都哭不出來了。
「還有,見了正妃得行禮,每日晨昏定省也不能免。」
聽到這兒,杜纖纖雙眼噙著淚水向慕廝年看過去,像是吊著最後一口氣聽他的決定,是生是死,全憑他會說一個字還是兩個字。
慕廝年權衡再三,牙裡吐出一個字,「好。」
杜纖纖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孫漁出勝利的笑容,故意將鑰匙搖得叮噹響。
知道杜纖纖這暈是裝的。
「現在你滿意了?」慕廝年抱著杜纖纖,盯著孫漁的眼睛都快冒出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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