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筆錢花完后,孫仕強再也無力承擔這份沉重的「」了。梁玲也在這時冷笑著說出了實:「從第一天我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不是韋巍。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裡打聽到這件事的,但是你既然騙我,我就玩玩你嘍!」
那副囂張的樣子,至今想起來,都令孫仕強咬牙切齒。他第一次到了一種屈辱,一種奇恥大辱!他想要報復,但是他不是梁玲的對手。梁玲背後的老闆太多了,牽扯的背景很大,他惹不起。孫仕強只得默默離開了。
家沒了,最疼自己的父母也沒了,該何去何從?孫仕強晚上躺在了馬路邊,他深切到了無助與凄涼。冰涼的夜風吹來,像是他的心,涼了。孫仕強被梁玲耍了一番,他心底的那個聲音在吶喊:「報仇!孫仕強,你被那個賤人害了這樣,你必須要報仇!」
孫仕強這一整晚上都沒有睡,他花了一夜的時間,在腦海中形了一個可怕的殺人計劃。但是他同時也知道,這件事靠他一個人是不行的。他需要一個很重要的角——呂恆鴻。
「你和梁玲往了一段時間,有家的鑰匙。想要殺人,你為什麼要拉上呂恆鴻呢?」夏朗問道。
孫仕強起初沒有說話,要了一支煙,吸了一口后慢慢說道:「梁玲背景很厲害,牽扯到了很多的有錢的大老闆。你們查起來有一定的難度。但是我知道,你們遲早會查到邊的人。呂恆鴻是我的一枚棋子,如果有必要,我會把他推出去。」
夏朗聽到這裡,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涼氣。孫仕強之前代,呂恆鴻是他最好的朋友,而他為了自己的復仇計劃,竟然早已在殺梁玲之前,便謀劃好了要殺害呂恆鴻。
孫仕強繼續說道:「我還欠呂恆鴻兩萬塊錢,見面后,我對他道歉。呂恆鴻這人很仗義。」
他的眼神變的迷離,似乎又想起了那一天的場景:呂恆鴻拍著他的肩膀,安他:「我知道叔叔阿姨剛出了事,你最近比較困難。我那筆錢你不用著急,不還也沒關係,只要你人沒事就行。」
孫仕強激地拉著他的手,痛哭流涕:「恆鴻,是我混蛋,我……我現在家破人亡,我是被人騙了啊!」
「到底怎麼回事,你慢慢說。」呂恆鴻還從來沒有見過好朋友這個樣子。
「有個人,雪兒。長得很,我……我鬼迷心竅就……唉,反正我被騙了,公司倒了,老家的地和房子都賣了……我現在一無所有了。」
呂恆鴻拍拍他的肩膀:「你說你上學的時候那麼聰明,怎麼會上了這樣的當呢?」
孫仕強抹了一把眼淚,兩隻手死死地掐住了呂恆鴻的胳膊:「恆鴻,我不甘心,我要報仇!」
他的力氣太大了,疼得呂恆鴻咧著:「好好,你要報仇,可你要怎麼報仇啊?」
「我得給點兒看看!」孫仕強的雙目充,嚨里呵呵著氣。
夏朗問道:「所以你們手了?」
「嗯。呂恆鴻儘管不願意,但還是被我說了。」
一切都如夏朗推斷的那樣。孫仕強曾經在東海府出過很多次,早就悉了周遭的環境。每一個攝像頭的位置他都清清楚楚。在那一晚,他割斷了欄桿,和呂恆鴻鑽了進去。兩人在遠等了一會兒,見梁玲開車回來了,他們才走上前去。可呂恆鴻卻在這時候膽怯了,他提出了就這麼算了。但是孫仕強卻不甘心,他一定要做!
兩人往那邊走的時候,遇到了16幢出來扔垃圾的傭人王姨。呂恆鴻知道被人發現了,他更害怕了。孫仕強拉住了他:「別怕,我告訴你,我們只是嚇嚇,什麼事都不會有的。這種騙子也絕不敢報警的,你要是走了,我一個人也要幹下去!」
呂恆鴻沒辦法了,他生怕自己這位學長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哥,你可千萬要冷靜啊!」
孫仕強在門外等了一會兒,用提前配好的鑰匙打開了房門。他們二人躡手躡腳地來到了梁玲的臥室,這裡沒有人在,只有梁玲換下來的服。
呂恆鴻早已看傻了眼,他不停地往周圍張:「哥,這的……真有錢啊!」
「你在這兒不要走,我去找那個人,揍一頓。」說著,他快步走出了臥室。他對於梁玲的生活習慣很了解,知道這時候一定是在洗澡!
呂恆鴻嚇得躲進了櫃里,生怕被別墅中的主人發現。
夏朗問道:「從始至終,呂恆鴻都不知道你殺的是梁玲嗎?」
「那個書獃子,太好騙了,怎麼可能知道?這還是我後來告訴他的。」
「你進浴室后,殺害了梁玲,為什麼還要對實施侵呢?」夏朗看著孫仕強,過了好一會兒,孫仕強都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夏朗毫不客氣地說道:「據犯罪心理學,死者死後還到侵,無非說明了兩點:第一,兇手有功能障礙;第二點,你們之前沒有發生過關係。不過我看你爺們兒的,應該是第二點,對吧?」
孫仕強氣得揮舞著雙手,手銬在橫杠上「咣咣」作響:「全都怪,我太相信了。說不希我像那些人一樣對待。我像是對神一樣,對不敢毫冒犯,可是呢?花了我幾百萬,卻一直在耍我,在耍我!」他的緒激,像是一頭咆哮的獅子。
夏朗等他緒平復后,慢慢說道:「你殺害梁玲之後,是怎麼做的?」
孫仕強接著說出了隨後發生的事,一切都和夏朗之前推斷的一樣。那天他在路上,看到了一個老太太被人撞倒在地,那個老太太高聲罵著,說兒是大律師陳妙言,一定饒不了肇事者。肇事者嚇得騎著電車跑了。孫仕強卻記在了心頭,他知道,陳妙言是鼎鼎大名的律師,如果有什麼事,一定可以幫到自己的。所以他而出,送這位老太太去了醫院。
夏朗吃了一驚,沒想到這件事從一開始,便是孫仕強計劃好了的。
後來,他借著陳母的關係和陳妙言走得很近,其實一切都是有預謀的。有一次他無意中聽到了楊小雅在打電話,他知道楊小雅的男友就是夏朗。聽到楊小雅語氣溫,推斷在與男友通話。得知夏朗去了河北,孫仕強心中一驚。
他覺得,呂恆鴻可能被警方盯上了。為此,他連忙驅車前往河北,殺害了呂恆鴻的養父呂臨中。孫仕強哭了:「我以為,呂臨中死了,你們的線索就斷了,呂恆鴻就不會死。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殺他的,我真的不想殺他!」
孫仕強長嘆一口氣,慢慢閉上了眼睛。他又想起了在高新路上的洗手間里,昔日的好友呂恆鴻哭喊、哀求,但是都沒能打他的鐵石心腸。他對呂恆鴻說道:「恆鴻啊,事到了今天這樣,不是你死,就得是我死啊!你就當發發善心,救救我這個當哥哥的吧!」說著,他提起了酒瓶子,給呂恆鴻強行灌了下去。那一刻,他紅腫的眼睛里泛著淚。
夏朗心慨:有的時候,夏朗甚至懷疑梁玲是否有一眼看穿人心的能力,對秦詩涵很好,可是同時又對孫仕強和那個微信名字做天下的人索求無度。如果孫仕強沒有手,那麼那個天下也遲早會手吧?
為了,孫仕強付出了慘痛的代價;而為了榮華與虛名,梁玲也長眠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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