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沐禮一臉生無可,明瀾撲哧一笑,道,「表哥,你別苦著臉了,端硯要回去,不是我要用,是我大伯父他要拿端硯去送禮,好陞,要是沒了端硯,陞失敗了,肯定怪我了,當然了,我也不會讓表哥你吃虧,我找大伯父要了五千兩銀子,算是把端硯買下來的。」
沐禮嘆息,看著那些石頭,道,「那這些石頭呢。」
明瀾著石頭道,「這些是紅石,是做硯臺用的,不是我吹牛,紅硯比端硯有過之無不及。」
沐禮扶額,「我可從來沒聽過什麼紅硯,真的能跟端硯比,不是忽悠表哥?」
其實他想說,你就是不忽悠我,端硯我也讓你帶回去的。
明瀾笑著舉了三手指,道,「如果不比端硯好,我這輩子都不再踏進沐侯府半步。」
「別……。」
沐禮怕了了,忙道,「不就是塊端硯,還發誓言了,一會兒我就把端硯讓你帶回去,至於這些石頭……。」
明瀾先一步笑道,「都雕刻硯臺,越緻越好。」
沐禮挑眉,正要說話呢,那邊沐侯過來道,「照做就是了,哪來那麼多廢話。」
沐禮鬱悶,自家親爹還真是聽話,要是哪一天能這麼聽他的話就好了,他著明瀾道,「我保證把這些石頭都雕刻最的硯臺,這麼多,能雕刻不呢。」
端硯要回來了,明瀾又問錦盒了,道,「錦盒找到了嗎?」
沐禮瞅了沐振一眼,然後才搖頭道,「還沒有找到。」
明瀾臉上的芒一瞬間黯淡了,就像是夜明珠被裝進了鐵盒中,明珠蒙塵。
沐振則道,「舅舅一定儘快幫你把錦盒找回來。」
明瀾點頭,沒有催要,免得讓舅舅為難,見時辰不早了,便道,「那我先回府了。」
沐禮的小廝把端硯用錦盒裝了送來,沐禮依依不捨的遞給明瀾,明瀾笑道,「表哥,你要真不喜歡紅硯,我一定給你再買一方端硯,反正錢還在我手裡頭,我難得送你好東西,絕對不能送的這麼不痛不快的。」
沐禮失笑,送明瀾出府。
一邊走,一邊道,「錦盒誰的,已經查出來了,是沐婧華讓丫鬟拿的,只是錦盒上了鎖,開不了,一時妒忌你,就把錦盒拋出侯府外了,等我們去找的時候,錦盒已經不知去向了。」
明瀾的臉冰冷的彷彿凝結了一層寒霜了,沐禮就道,「父親罰在佛堂罰跪,直到找到錦盒為止。」
要的不是沐婧華罰跪,要的是把錦盒找回來,明瀾想掐死的心都有了。
深呼了好幾口氣,才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麼生氣。
坐上馬車,明瀾又回府了。
碧珠抱著端硯,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頭,在馬車,明瀾檢查過了,端硯完好無損,看不出來用過的痕跡。
直奔長松院,老太爺和大老爺都在,明瀾上前道,「祖父,我把端硯要回來了。」
把端硯遞到老太爺手裡,老太爺嘆了一聲,把錦盒打開,確認端硯沒有問題,就給大老爺了。
五千兩銀子買的,大老爺疼的很。
怕被人捷足先登了,大老爺就帶著端硯和其他厚禮,屁顛顛去工部尚書府送禮去了。
再回來時,一臉笑容,因為工部尚書收了。
第二天,明瀾去長松院給老夫人請安的時候,正堂,濟濟一堂。
四房太太都到齊了,包括沐氏。
工部尚書收了大老爺送的禮,工部左侍郎的位置就算了一大半了,這是喜事,自然要好好道賀一番了。
大太太高興的合不攏,要知道正五品和正四品,那是連跳了兩級,這是最難的,而且最重要的是,正五品,不能進議政殿議事,正四品雖然排在後面,但也在殿前了,能和皇上說的上話,萬一捧的得了高興,從此平步青雲,指日可待。
所以說,正四品是一道坎,一般人終其一生都邁不過去。
大太太很高興,但是看到明瀾,臉上的笑容湮滅了三分,看明瀾的眼神,就彷彿在看那打了水漂的五千兩銀子。
知道心疼,明瀾裝不知道,上前挨個的請安,然後道,「工部尚書收了大伯父送的禮,我就安心了,昨天我連走帶跑,一瘸一拐的,表哥都打趣我說我沒大家閨秀的形象,快野丫頭了。」
跪了兩天,膝蓋還沒有好全,為了顧音瀾的方,跑沐侯府一趟,後來又專程去拿端硯,為了他們大房,可是吃了不苦頭呢,還用那樣的眼神看,應該嗎?
大太太暗氣,老夫人瞥眼過來,連忙換了副笑臉,起拉著明瀾的手道,「大伯母知道,這一次是辛苦你了。」
說著,把手腕上的白玉鐲褪到明瀾手上,算是給的謝禮。
明瀾見了歡喜,一臉笑容的道謝,「謝大伯母了。」
鐲子很不錯,但並不稀罕,喜歡的是大太太明明不樂意,卻不得不送的禮的那份憋屈覺。
屋子裡,大家笑過後,就商議正事了,大老爺的頂頭上司的親娘過世,大老爺和大太太肯定要去弔唁送禮,而且要送的重重的。
大太太把禮單拿給老夫人過目,老夫人又添了兩件,等大老爺回來,就去劉府。
沐氏沒有一起去,大太太算是代表伯府去弔唁的,和顧涉去算是私,明后兒去都可以。
坐了會兒,沐氏便回幽蘭苑,明瀾陪一起。
母兩在花園逛了逛,見四下無人,沐氏笑道,「你給老夫人討了調養子的方,怎麼把功勞算娘上了?」
明瀾挨著,手去跟前的牡丹花,笑道,「我的不就是娘的嗎?」
「貧!」
沐氏笑道,知道明瀾是為了好,從生下雲瀾后,老夫人極出今日這般好臉,如果不是老夫人說了方之事,真要以為是在做夢了。
想到老夫人,沐氏心底一嘆,沒能給顧涉生下嫡子,是對不起顧家,老夫人這般待,也無可厚非。
就算方能讓老夫人一時歡喜,遲早也還是要嫌棄的,不如讓多疼明瀾些。
沐氏看著明瀾,道,「還有一個多月就是老夫人壽宴了,去年就說今年會大辦,你可準備壽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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