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楚墨展開步法,幾乎眨眼間,就消失在草叢當中。
那恐怖的第二箭,果然遲遲沒有出來。
甚至,就連那些騎兵,都半天沒有任何作。
良久,距離楚墨上百丈外,走出一個年輕人。
這年輕人看上去二十來歲,穿著一青的衫,相貌英俊,材拔,一雙冷峻的眸子裏,此刻滿是震驚和不解之。
「這年……是從哪冒出來的?難道,跟我一樣,出自某個大門派?不然的話,他怎麼能躲得開我這會心一箭?」
「主……咱們……還追不追?」一名騎士,從馬上跳下,來到這年輕人邊,一臉恭敬的問道。
「算了,不追了,就算追上,你們也不是他的對手,白白送死。」年輕人嘆息一聲:「他的膽子很大,賭對了這種程度的攻擊……我暫時也只能發出一次。若是我將會心箭修鍊到第二層,便可出這樣兩箭,那樣的話,他今天必死無疑!」
「主別急,您肯定很快就能功的!」這名騎士說道。
年輕人微微搖搖頭:「沒那麼容易!」
說著,又吐出一口濁氣,道:「算了,今天咱們倒霉,遇到茬子了,死的幾個兄弟,回頭厚葬了,告訴他們的家人,他們都是為國捐軀,以後,他們的生活,本王負責了!」
「主仁慈,能跟在主邊,是我們所有人最大的幸事。」這名騎士發自心的說道。
這年輕人擺擺手,眼中的迷茫之,依舊沒有散去,喃喃道:「很有意思的小東西,記住我了?我也記住你了!」
「我了你一箭,你卻殺了我好幾個心腹手下,又順走了我一支藍玉箭,這筆賬,以後再跟你算!」
說著,年輕人一揮手,翻上馬:「走!」
楚墨幾乎用盡了全力,在草原上狂奔,這時候,可不是計較兩不如四快的時候了,想必那些騎士也不敢輕易追上來,還是先逃離這個地方再說。
一路狂奔,一直到東方出魚肚白,楚墨覺自己至跑出了七八百里遠。
這距離對他來說,也絕對是第一次。
此刻,他兩都有些發,丹田中的元力也幾乎要消耗一空。
就算他不想停,也沒力氣了。
「哼,不聽話,還兇人家,現在知道自己錯了?」
綦筱雨依舊一似乎永遠不會髒的藍,彷彿從天而降一般的出現在了楚墨的面前。看著他手臂上的傷口,微微一皺眉,說道:「你傷了?」
「你那麼神通廣大,難道沒看到麼?」楚墨說話的聲音都有些嘶啞,看了一眼,盤膝坐下,開始運行心法,默默的恢復起來。
「我又沒有一直跟著你,哪裏會看到?」綦筱雨說著,走到楚墨邊,小手一翻,拿出一把巧的剪刀,將楚墨那條手臂上的袖子剪去,然後說道:「你這傷的不輕,幸好沒有到骨頭!」
說著,取出金瘡葯,開始幫楚墨包紮起來。
楚墨一邊運行著心法,
一邊呲牙咧的說道:「疼……你輕點!」
綦筱雨翻著白眼道:「還知道疼,看來沒傻掉嘛!」
「你才傻呢!」
「哼,你不傻,為什麼不知道跑?那群人既然敢來找你麻煩,又怎麼可能沒有一點準備?」
「我哪知道他們有弓箭手。」楚墨停止了運轉心法,張開眼,正好跟綦筱雨那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對上,有些尷尬的說道:「而且,還是個很厲害的弓箭手。」
說著,從背上取下那支通幽藍的箭:「喏,就是這東西,我覺得它的材質似乎不同尋常。用它的人,也不會很多,以後肯定能找到那個傢伙!」
楚墨也是這個時候,才發現,這支箭渾然一,竟然是整雕琢出來的。
而且雕工極細,一看就不是出自普通人的手,箭桿的下方,還有一個很小的「」字。
握在手中,有一冰涼的覺,箭頭非常銳利,穿過楚墨的手臂,上面卻沒有留下一跡。
「是個好東西啊!」楚墨仔細打量了一會,忍不住讚歎。
綦筱雨喵了一眼那支箭,有些不屑的道:「我當是什麼好東西呢,不過是一支藍玉箭罷了,沒什麼稀奇的!」
「什麼?這是傳說中的藍玉箭?」楚墨當即大吃一驚,看著綦筱雨:「你沒騙我?」
「哎,你別!」綦筱雨兇了楚墨一句,然後翻了個白眼:「騙你做什麼?這東西又不是什麼稀罕的玩意兒。咦?對了,你那些元的骨頭啊,皮的,哪去了?莫非被搶了?」
「沒有,被我藏起來了。」楚墨隨口答道。他不想騙人,但也不想暴自己那塊玉的,只能這樣應付。
想到那塊玉,楚墨忽然間心中微微一,集中力想到:綦筱雨是什麼境界?
口的玉一點反應也沒有。
「綦筱雨是什麼境界?」
楚墨又集中力在那想。
口的玉依然沒有反應。
「綦筱雨……」
「喂,你在幹嘛?發什麼呆?」
一隻玉手,在楚墨面前晃了晃,綦筱雨一臉奇怪的看著楚墨:「是在擔心你那些寶藏嗎?要不我陪你把它們取回來?」
「咳咳……」楚墨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搖搖頭:「算了,以後再說好了。」
說著,楚墨拿起手中這支藍玉箭,臉上出一抹有些古怪的笑容,喃喃道:「真想不到……大齊皇室的子弟,竟然親自來到這片草原上,看來,你們對這片草原……還真是志在必得啊!」
綦筱雨對這些事,似乎毫不關心,在幫楚墨包紮完之後,代要他小心追兵,便又匆匆離去。
依然是那麼神,來無影去無蹤。但楚墨也已經習慣,並在心中暗自猜測,綦筱雨很可能在這裏尋找著什麼,不然的話,也不至於每次都這樣行匆匆的。
但既然沒說,楚墨也不想問那麼多,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就像他的玉。
一想到這塊玉,楚墨就有種說不出的覺。很怪異,就像一個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要它怎樣就怎樣。突然間的,卻發生了巨大變化。
東西雖然還屬於自己,可卻有種不控制的覺。
從它發生變化那一天起,楚墨就有這種覺。
改變了魔君視為珍寶的天意我意心法;見到那株不起眼的小樹提醒他,然後強行吸走;到今天,竟然又傳遞給他一名敵人的信息……可當他想要主去探查別人信息的時候,它又完全沒了靜。
「真是見鬼了!」楚墨裏咕噥著,將意識沉到那塊玉的空間當中。他很想知道,這一切,是為什麼。
空間中似乎沒有多大變化,但楚墨還是敏的覺到,裏面的生機……似乎沒有之前強烈了。
他瞇著眼睛,第一時間,將目落到那株灰突突的小樹上……果然,小樹上那個原本就非常微小的芽……枯萎了!
「難道說,每一次的變化,都需要大量的能量來支撐不?」楚墨皺著眉頭,心中想道。
這塊玉第一次展現出不凡之,是將天意我意自行吸到空間中,改變了第一頁天意卷上面的心法口訣。
楚墨沒有修鍊過天意我意改變之前的口訣,不知道是不是變得更好了,但至現在修鍊起來,沒有任何問題。
第二次發生變化,是遇到這顆小樹之後,天意我意的第二頁上,又多出了兩行字。
第三次發生變化,就是今天楚墨在對敵的時候,心裏面有一種強烈的想要知道對方實力的念頭,這塊玉再次展現出神跡,直接將對方的信息傳遞到他的腦海中。
然後……這顆小樹上面的芽,枯萎了。
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一個原因,那就是,想要讓這塊玉展現出它的威力來,就必須有它需要的能量。
問題是,它想要什麼?
楚墨從玉空間中退出,眉頭鎖,他覺得他的猜測是對的,但讓他有些鬱悶的卻是,他不知道用什麼辦法,才能為這塊玉增添能量。
「看來,也只能等它下一次燙我了……」楚墨喃喃自語。隨後,他繼續向著東方趕去,一路上,倒也平靜。
三天之後,楚墨已經進到這片草原的中心區域,胳膊上的傷,也好了大半。
一來是他自的質特別好,二來也要歸功於綦筱雨的療傷葯足夠神奇。
第三天的傍晚,楚墨正在一湖邊休息的時候,從遠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同時伴隨著憤怒的咆哮聲音。
「格爾扎,你這個叛徒,你背叛了王庭,背叛了你的祖先,你不會有好下場的!」一個的聲音,充滿憤怒,傳出老遠。
接著,傳來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公主,投降吧,格爾扎永遠是您最忠實的僕人,不要再抵抗了,沒有意義的!格爾扎沒有背叛王庭,沒有背叛祖先,格爾扎有不得已的理由!」
「公主,大王子和二王子……都已經降了大齊,現在就剩下您和小王子,您要是不投降的話,您跟小王子……都會死的!」
「咱們草原跟大齊打了幾百年,難道公主不知道大齊的厲害嗎?」
憤怒的聲音響起:「你放屁!打了幾百年,大齊哪一次把我們給打服了?格爾扎,你就是貪生怕死!金哥和銀哥兩個混蛋也一樣,貪生怕死!你們怕,我娜依不怕!」
「草原王庭,向來只有戰死的王族,沒有投降的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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