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傾歌心中暖流劃過,角微揚,多此一舉的問道:「可有……機靈通之人?」
季沉角微,子行事本就不如男子來的方便,若是再沒點過的本事,季家如何會養?
他開口,「有。」
「好,明日一早,讓來見我。」
季沉道了是便告退了。
因著喝了一碗湯,季傾歌又認真的漱了幾次口,坐在椅子上面神不明,好一會兒,抬眸,「哥哥還沒回來嗎?」
琳瑯和玲瓏均是一臉茫然,只有瓔珞開口,「奴婢剛才同小姐回來時聽見夫人說,爺喝多了吵著要鬧完房再走」。
季傾歌「噌」的起了,只說了一句「別跟著我」便走了出去。
留下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駐足不。
季傾歌一路來到了季遙之的玉清院,下人見了是季傾歌也沒做阻攔,問了好便退到一邊。
一路上,不斷聞到各種藥材味道,淡而好聞,季傾歌直奔存放藥的東廂房,管門鎖的小廝一臉為難、猶豫不決的看著季傾歌。
得季傾歌只好隨便編了個部位疼痛的理由,小廝這才下了決心將門鎖打開。
門一打開,撲鼻而來濃烈的藥材味道,季傾歌面不改走了進去,一番尋找,終於找到了想要的那種葯,不著痕跡的放到口袋中,然後便離開了。
*****
應樂萱重新梳妝好之後,周繼與在兩家人以及為數不多賓客的注視下,匆匆的拜了堂,便送了房,而周繼則是又退出房門應酬了一會兒。
大婚之日發生了如此大的事,他的心自是也不佳,更有紈絝子弟狐朋狗友拚命地灌酒,他全部來者不拒,一來二去,便喝的多了。
俊臉著酒醉后不正常的紅,眼神渙散。
周侍郎在不遠的宴席上,招待著地位比他顯赫的幾個員,一見他那個不的兒子這般模樣,頗為恨鐵不鋼的嘆了口氣。
喚來下人,對他耳語幾句。
下人便來到了周繼的旁,與幾個下人換了一個眼神,幾個人合力將周繼攙回了婚房。
周繼極為不願,一邊推搡著,裡還嘟囔著「放開,放開本爺,本爺還能喝。」
婚房布置的喜氣洋洋,大紅的緞面被褥上面,金線綉著鴛鴦戲水的圖案,上面灑滿了紅棗、花生、桂圓、蓮子,一紅妝嫁的應樂萱端坐在上面。
「請新郎用喜秤挑起新娘蓋頭。」喜娘見新郎回來了,將系著紅綢的喜秤呈了上來。
周繼見有人擋著自己的去路,面上顯出不耐的神,鬆開下人的錮,直直的來到床邊,沒有理會蓋著紅蓋頭的應樂萱,直直的朝著床鋪倒了下去。
然後,高呼一聲,彈跳了起來,「這什麼呀?硌死本爺了。」
幾個喜娘哪裡遇見過這樣的新郎,面面相覷,為難的立在原地。
沉默之際,應樂萱出手,氣急敗壞的扯下紅蓋頭,面容依舊蒼白,著些許憔悴。
「請新郎新娘飲合巹酒……」一個喜娘弱弱的道。
周繼循聲看去,香案上面擺著兩個青花瓷花紋的酒壺,旁邊還有兩個同樣花紋的酒杯,他未多想,幾步走過去,拿起酒壺就往裡倒。
「這……」先前出聲的喜娘眉頭蹙,顯然沒料到周繼的反應。
「這什麼酒啊?」周繼只喝了一口,便將酒壺「啪——」的往地上一擲。
因為要照顧新娘,所以這一壺合巹酒是帶著果子香甜的果酒,口甜味多於辛辣,另外一壺才是口醇香辛辣的酒。
周繼自顧自的拿起另一隻酒壺,直直的往裡倒去。
為首的喜娘見狀,匆匆給二人結了發,朝著兩人福了福子,面上端著笑容,「祝二人永結同心,白頭偕老,早生貴子。」
一連串的說了幾個祝詞后,便帶著剩下的幾人告了退。
周繼喝完酒,屋中已經只剩下他和應樂萱二人了,他似是才意識到自己已經了親,面前坐著的人便是自己的新婚妻子。
他走到應樂萱的旁坐下來,酒意上頭,開始胡言語起來,「這臉蛋……沒有小翠妖艷,這材……不及蕓蕓火辣……這……」接下來的話語,在應樂萱淬了毒的眼神下,吞回了肚子里。
應樂萱瞪了他一眼,起向凈室走去。
「喂你去哪啊?」
「沐浴。」應樂萱冷冷的道。
「等等我,我也去……鴛鴦戲水,豈不哉?」周繼連忙起跟上。
翌日,卯時末刻,季傾歌悠悠轉醒,穿戴完畢洗漱后,季傾歌打量了一番季沉帶來的子,一普通點的丫鬟服,未施黛、倒也生的清秀可人。
「你什麼名字?」
「屬下七七。」
季傾歌掃了一眼屋中的其他人,其餘眾人會意離去。
「七七,現下……我有一個任務給你,去春風樓,想辦法給周繼服下絕子葯,另外,可有辦法廢了……他?」季傾歌面無表道。
七七愣了一瞬,抬頭快速的看了兩眼這個年紀不大,面如桃花,上說著最惡毒的話,卻氣定神閑的小姐,然後重新低下頭,「有,還請小姐吩咐。」
「你這幾日想個辦法混進春風樓做丫鬟,至於周繼生的模樣……三日後他會攜著新婚妻子去應府回門,到時你便可知曉他的長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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