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明晟生有七個皇子三位公主,長子就是太子明蔚,最小的皇子則剛滿月。
靜姝公主明姝為皇帝與靜妃所出,芳齡十五,在諸多皇子公主中排行第五,是三位公主中年齡最長的,也是最皇帝疼的公主,沒有之一。
而這位集萬千寵於一的公主殿下,竟然在這個節骨眼上失蹤了!
這很難讓人不往這起慘絕人寰的連環殺人案上想啊!
奉旨調查此案的五人聽到此事,一刻不敢怠慢地往正清宮趕。
在趕往書房的路上,落影已經將靜姝公主失蹤的前因後果簡單地說了一下:
皇帝下旨封宮查案后,所有人分別被帶到各,由衛軍的將士看守,無論王公大臣還是皇子公主,都一視同仁。
但因為靜妃在壽宴上到驚嚇,靜姝公主請求與靜妃待在同,皇上準許了。到了晚上,靜姝公主因為沒法沐浴就發了好一通脾氣,等到就寢又說認床睡不著,哭鬧著要回公主殿。
靜妃沒辦法了就去求皇上,皇上面對心的妃子沒法拒絕就答應了,於是靜姝公主等到了半夜大家都睡著的時候,就在侍奉的宮人掩護下回到了自己的宮殿,打算等天亮了再回來,裝作無事發生。
誰知凌晨宮打算去寢殿靜姝公主起床的時候,發現床上空無一人,原本應該還在睡夢中的靜姝公主不知何時,已經不知所蹤了。
公主殿的宮人一開始不敢聲張,將整個宮殿里裡外外角角落落都找了個遍,也沒看到靜姝公主的半個影子,再想起那連環殺人的兇手還在宮裡,宮人們這才不敢怠慢,連忙將此事稟報了皇上與靜妃。
月九齡等人抵達的時候,書房已經聚集了不人,除了威嚴肅然的皇帝,還有沉著臉的皇后,眼神出不屑於嘲諷的太子,哭得好不凄慘的靜妃以及一個面憂的年輕男子,正在小聲安著靜妃。
月九齡跟在其他四人後面,聽他們稱呼,那位錦玉冠的年輕男子,就是和靜姝公主同一母妃所出的皇兄,三皇子明璟。
皇帝正被靜妃哭得頭昏腦脹,此時見到來人也不等他們行完禮便掌心向上免了他們的禮,開口問道:
「眾卿來得正好,你們應該聽說了兒失蹤一事了,朕已派人去找,但還沒消息,你們在宮裡調查了快一日,可有什麼頭緒?」
雖說明姝不見的時機有點巧妙,但若是按照兇手前四期案子的作案的特徵,皇帝並不認為明姝的條件符合。
明姝尚未婚配,而且整日待在後宮,見到的男人不是他這個父皇就是兄弟,不可能未婚先孕。所以此時失蹤,很有可能是兇手覺得早晚會被揪出來,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拿明姝當人質,為自己謀一條生路。
因此皇帝認為,兇手在達到目的之前,應該不會傷害明姝。
這也是他最疼的兒不見之後還能如此鎮定的主要原因,不過兇手在壽宴上肆無忌憚地殺人之後還綁架了明姝的舉,也著實惹怒了皇帝——兇手無疑是在挑戰天子的威嚴。
皇帝話音剛落,原本低聲啜泣的靜妃突然就提高了音量:
「......姝兒,我的姝兒啊,倘若姝兒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也不想活了!」
皇帝眉頭皺得更深了,明璟則像哄小孩一樣,低聲細語地著他此時脆弱的母妃。
原本一場好好的壽宴不僅無疾而終還鬧出了人命,皇后已經氣得不輕,沒想到經過一夜事仍然沒有得到解決,本就著一肚子火,此時看到靜妃還嫌事兒不夠大地哭鬧,於是忍無可忍地開口:
「靜妃,你若真想找回兒,就不要隨意打岔,還是先聽聽諸位大人怎麼說吧。」
從頭至尾都沒能找到開口隙的五人聽到這話也只能扯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了,然後繼續待命。
果不其然,靜妃聽到這話,頓時就發作了:
「姝兒不是皇後娘娘親生,您當然不著急了,說不定心裡還希姝兒已經遇害了呢!」
月九齡等人覺得此時不是開口的好時機,於是將自己當作一木頭,站在那裡口觀鼻,鼻觀心,聽著後宮人互相傷害。
皇后無緣無故被靜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扣了個「幸災樂禍」的屎盆子,平日里仗著皇帝的寵沒把這個正宮娘娘放在眼裡就算了,此時當著朝臣和皇子還有娘家人的面兒被污衊,若還能繼續忍氣吞聲,那這皇后也別當了!
於是皇后難得當著皇帝的面出厲荏的一面:
「靜妃!本宮念你找心切就不與你計較,但你若再出言不遜,本宮也決不輕饒!」
靜妃也沒料到皇後會一改往日在皇帝跟前的賢良淑德,不由怔了怔,隨後又放聲大哭起來,聲音比起之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別說皇帝了,月九齡聽得都頭疼——已經連續兩天沒睡了,原本就一個頭兩個大了,此時聽到靜妃嚎喪似的哭聲,覺就跟有千萬隻蒼蠅在耳邊飛一樣,簡直是在挑戰的極限。
可即便月九齡心中有多不耐煩,都只能默默忍著。
而這會兒也不知怎的,鬼使神差地側眼看了一旁萬年不變冰山臉的顧墨玧——如果以後嫁了侯府,顧墨玧的小妾們也整天為了爭寵一哭二鬧三上吊的,那還不如不嫁呢!
就在月九齡蹙眉時,顧墨玧突然轉過頭來,月九齡閃躲不及,頓了一下,那一瞬間的腦子是空白的,原本炯炯有神的桃花眸一時聚不了焦,迷離中帶著迷茫,與檢時的認真和推理案時的嚴謹截然不同,犯迷糊的樣子莫名有點可。
顧墨玧看得挑眉,角似乎向上彎了彎,但沒等月九齡反應過來,抿的薄已經看不出一點兒痕跡了,月九齡只好當自己困得頭昏眼花了,看錯了。
就在這時,皇帝終於發話了:「夠了!都什麼時候了還吵?」
書房裡總算有片刻清凈,皇帝看了一眼底下五個將自己當明的人:
「顧侯,你說說看。」
顧墨玧早就恢復了平日的冷漠,上前一步說:
「在稟報案子調查的進展之前,臣想問虛空道長如今在何?」
皇帝不明所以:「虛空道長?」
於是顧墨玧便將他們剛剛推斷出來的況簡要地告訴了在場其他人。
皇帝雖然對嫌疑人是虛空有些震驚,但顧墨玧等人也極說服力,而且此時虛空確實也不見了蹤影!
「皇后,他人呢!」
皇后到的驚嚇只會比在場任何一個人多——對虛空的信任甚至超過跟了幾十年的宮,如今卻告訴虛空是個連殺了四個人的兇手,一時半會兒本反應不過來。
好在皇後邊的人還算淡定,大宮見皇后震驚得說不出話來,於是著頭皮替皇后回答:
「回皇上,皇後娘娘同皇上一同從花園回來之後,心繫案,牽連頭疼,然後便在正清宮歇下了,恐怕無暇關注虛空道長的行蹤,奴婢最後一次見虛空道長都是兩個時辰之前的事了。」
顧墨玧聞言若有所思重複了一遍:「兩個時辰,」接著抬眸看向靜妃的方向問:「靜姝公主是何時回宮?」
靜妃愣了一下,泣回道:「也是兩個時辰前......」
月九齡聞言瞳孔皺,沉聲道:
「不好,靜姝公主有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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