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刁民,敢直呼朕的名諱!」來人勾肩搭背的「不敬態度」,實在是讓宋戈氣憤不已。
「朕?宋歌,你喝酒喝糊塗了吧。」
那人把他領到一棟黑乎乎的建築面前,面對陌生事,宋戈下意識地害怕想躲,可那人卻不肯讓他挪步,他著宋戈直面面前的落地窗。
宋戈一開始還不知道這是何,直到發現他一下,落地窗前的人也會跟著一下,他才明白,這個黑乎乎的東西可能是一面鏡子,而鏡子裏的他,已經完全變了一個人。
他也穿著和路上行人差不多的服,留著一樣的髮型,更重要的是,鏡子裏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
說陌生也不恰當,鏡子裏的臉和自己其實還是有幾分相似的,比如眉眼和角像自己,只是不是宋戈自,自己的臉肯定比這張臉更為英俊。
「這是誰?」
宋戈指著鏡子裏陌生的人問道。
那人勾著宋戈的脖子,說道:「我說宋歌啊,你不會失個把自己搞癡獃了吧,你是宋歌啊,當年咱們學校的校草宋歌啊。哥們跟你說哈,你可要打起神來,這個世界上又不止阮雲棠一個人,就憑你這條件,還怕找不到更好的?」
看宋戈還是一臉疑,那人索在他上了,最後在上口袋裏翻出一張份證來,他遞給宋戈。
份證雖然是簡字,但是並不妨礙宋戈辨認。
特別是姓名那一欄。
宋歌?
「我是宋歌?」
「是啊,你是宋歌!」
聽著邊人斬釘截鐵的回復,宋戈直愣愣地看著前方,他心裏有很多疑,想從這個和自己有幾分相似的臉上找到答案,卻一無所獲。
幾家歡喜幾家愁。
如果說慕朝的皇後宮里如今是凄凄慘慘戚戚的話,那行館里早就被一片紅曖昧給塞得滿滿的。
真是天將亮的時候,還是阮雲棠先睡醒的,推了推還在床上賴著睡得迷糊的蕭懷瑾。
「起來了,等一下該被人看見了。」
「看見就看見,丈夫和妻子睡覺,怎麼了?犯法了嗎?」
這四年來,難得睡個好覺的蕭懷瑾被攪了夢,心裏自然一肚子怨氣,他將自己的不滿高聲嚷嚷出來,阮雲棠趕手捂住他的。
「別瞎嚷嚷,要是讓人知道我房裏有個男人,我作何解釋。」
「如實解釋,我是你相公,是你孩子的爹。」蕭懷瑾一邊說,一邊連人帶被將阮雲棠卷進懷裏。「哎呀,天還早,再陪我睡一會兒。」
但這不是晚上,阮雲棠可不能陪著他一起賴床,還是掙扎著從溫鄉里鑽出來,一邊往下爬的時候,還一邊催促道:「最多還能再睡一炷香的時間哈,睡醒了自己走,避著點人。」
說完,套上服就匆匆出去了,臨走的時候還不忘替他拉好房門。
本來把臉埋在被子裏,一副沒睡好,沉溺於夢中的蕭懷瑾,卻在聽到關門聲的那一刻,就像是被人走了全部力氣一般,鬆開了手中的被子。
是啊,被子哪裏有舒服。
況且,他的夢,也得有才完整啊,沒有,他又如何能睡得著。
蕭懷瑾認命地坐起來。
雖然他在阮雲棠面前撒賣萌,極盡和稀泥之能事,但其實阮雲棠在想什麼,在擔心什麼,他心裏都清楚,甚至比阮雲棠想得更多。
「罷了,罷了,這丫頭,向來只講個證據。」
他得把事做好了,才能讓放心!
蕭懷瑾收拾服起,他為羌國王子,自然有特殊渠道——後門。
說是後門,其實就是連接上下行館的一道中間隔門,只是修建在行館的最尾端,鮮有人過來,也鮮有人知道。
看管行館後門的,是兩個羌族士兵,他們看著原本病懨懨的羌族王子紅滿面地從下行館走過來,同為男人,一眼就能看出這是被人滋潤的。
至於是行館里的哪個人,他們不敢說,也不敢問。
王子的,還是爛在肚子裏為好。
而另一邊,阮雲棠已經將小青和小如送到了門口。
小如眼含熱淚,一步三回頭地看著阮雲棠,又免不了諸多囑咐,這些話聽得無名的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好了好了,有我在還用你們心?你們倒是應該多心一下自己。」
無名從兜里掏出兩張藥方來,一張給了小青,一張給了小如。
「小青你當初割脈,到底是傷了本,切忌做重活,否則你這手傷難好,本來你這樣的況該吃好葯滋補的,不過……這方子也還不錯,你堅持多吃幾年,會有效果的。」
小青忙不迭道謝。
小青有藥方能夠理解,小如也有藥方,這倒是讓小如費解了。
準備打開藥方,被無名攔住了。
「這不是給你的。」
「那這是?」
「急你們家貴妃娘娘所急之事。」
貴妃娘娘所急之事?
子嗣!
小如瞬間就明白過來,這藥方簡直是幫了大忙,高興得就差沒跳起來,如今一心只想著趕回去將藥方帶給陳芙蕖,連那點離愁別緒都衝散了。
目送著兩個姑娘離開,阮雲棠回頭看著邊的小老頭,笑道:「師父,您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刀子豆腐心?」
無名倒也不甘示弱,他反相譏。
「敢問這位小姑娘,半夜留宿男人,還說我刀子豆腐心?」
一聽這話,阮雲棠的臉瞬間就紅了。
「師父,你別瞎說。」
「嘖嘖。」無名搖搖頭,他只需要看阮雲棠氣,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他負手往裏走,一邊走一邊念叨著,「徒弟喲,你要學的,還多了去了。」
阮雲棠看著無名的背影,心中慨頗深。
和無名每天有個雷打不的檢查功課的時間,每天見面的第一面,無名就會查昨天所學容。
其實今天起床和無名探討醫書的時候,就發現頗有些吃力了。
失神地看著自己的手。
好像昨天晚上把筆記本丟進火坑的時候。
某些能力,也一併丟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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