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烈淡淡應了一聲,閉起眼睛,也不知是否聽進去的話。自此以後,他就沒再睜開過眼睛。一直保持著這種狀態。好似這裡沒有了能讓他提得起興緻的東西或人。葉依有心討好他,又放不下段。思來想去,最終還是靠著他的肩膀睡了過去。阿娘說的對,如今寧王府的王妃是,應事事以慕容烈為先。再想著別的男人,只怕哪頭兒都守不住。倒不如……安安心心跟慕容烈過日子,守好自己的正妃之位,不再想那些有的沒的。那人正妃、側妃無數,哪像慕容烈這般乾淨,後院就只有和葉頃兩個。要知道,同一個人爭,可比同一乾人爭要容易的多。打定主意后,決定要好好討好慕容烈。反倒是慕容烈,察覺到靠過來,又往角落裡了。似要與保持距離。―――――葉頃不想被渣男賤污了眼睛,便坐到最後一輛馬車上。知道葉依肯定沒安好心,便把種子檢查了一遍。確定無誤后,這才放下心來。繼續睡覺。好在路程不遠,三十里的路,晌午時分就抵達了距邕城最近的郡――同和郡。同和郡的郡守蘇秉早就得了旨意,這麼熱的天氣,站在太底下,大老遠的就來迎接。不僅熱招待,還給一行人安排了驛館和午膳。午膳過後,葉頃提議要到災最重的地方去瞧一瞧,慕容烈欣然同意。蘇秉更是求之不得,忙給幾人備馬。就在要出發之際,葉依突然捂著肚子大聲喚:「王爺,妾不舒服,肚子絞的厲害,怕是這吃食里不幹凈。」同和郡守蘇秉的臉立刻就變了。視線落在葉依臉上,就差沒把活剮。慕容烈可是朝廷欽點的欽差大臣,給欽差大臣飯食里投毒,無異於弒君,這樣的大罪是要誅十族的。就是借一百個膽子給他,他也不敢。更何況……慕容烈是來救濟百姓的,他就是再蠢,也不會蠢到對方什麼都還沒做就下毒。被葉依氣得不輕,拿眼睛直剜。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葉依,只覺得這人真不會說話。憑什麼一口咬定是飯食里有毒?就連慕容烈看的眼神都帶了幾分不滿。慕容焱更是覺得好笑:「五嫂這話說的好生沒趣,同樣的吃食,我們都吃了,緣何無事?」「怎麼就你有事?」大家是在一起用的午膳,其他人都沒事,唯獨葉依。此事非同小可。蘇秉不敢大意,忙仵作前來驗毒。銀針亮無比,並無變,足以說明食是乾淨的。「王爺,下已自證清白,還請王爺給下一個說法。」葉頃也覺得葉依腦子不好,什麼時候鬧騰不好?偏要在這個時候鬧,可能腦子裡進了屎。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兒,這不是讓慕容烈下不來臺嗎?沒看慕容烈臉都跟菜瓜一樣了麼!不過……看葉依那痛苦的模樣,倒真像是中了毒。不似假的。
但,是不會救的!讓作個夠!慕容烈向蘇秉抱了抱拳,以示歉意:「此事請容本王稍後與你商談。」他已然用了「請」字,蘇秉還能說什麼?識趣的退下。慕容烈讓眾人退出屋外,住慕容焱:「七弟,你懂醫,勞煩你給瞧瞧。」他倒是想讓葉頃來的。可……葉頃那張臉就差沒在腦門上寫「別找我」幾個字了,他開不了這個口。慕容焱也沒端著,給葉依號脈:「從脈象看,確實是中了毒。」「但愚弟才疏學淺,竟號不出這是何種毒。」同樣的飯食,大家一起吃的,怎麼就葉依一個人中了毒?這事著蹊蹺。然而……他並不知道這是什麼毒,只得讓慕容烈另請高明。葉依委屈,疼得在床上滾來滾去,眼睛紅的像兔子一樣。拉著慕容烈的角辯解:「妾就是不舒服嘛,肚子絞痛,我只是懷疑有人下毒,又沒說一定是!」「再說了,那葉頃是下毒高手,揚揚手裡的錦帕就能給人下毒,我怎麼知道是不是給我下了毒?」「現在七殿下都說是有人給我下毒,除了葉頃還能是誰!」「王爺,我好疼,你趕去找,讓給我解藥!」葉依疼的實在厲害,語速也快得很,說完之後,又蜷起子。像極了被煮的蝦尾。巨大的疼痛折磨著,很快就聽不到說話,只剩下痛苦的聲。慕容烈走出來,視線落在葉頃臉上,眼神如刀。「你下的毒?」雖是疑問語氣,心裡卻認定是葉頃乾的。因為在場之人,只有葉頃用毒,且到了出神化的地步。葉頃被他的話氣笑:「我要是下毒,就把你們渣男賤一起毒死!連都找不到的那種!」特喵的,什麼屎盆子都往頭上扣,當好欺負麼?慕容焱立刻站在葉頃前,擋住慕容烈凌厲的視線:「五皇兄,無憑無據,你不要冤枉頃頃!」他一向溫文儒雅,極有怒的時候。這一次,為了葉頃,竟公然與慕容烈對抗。慕容烈面部了,視線落在他臉上:「頃頃是你能的?」「頃頃」「頃頃」,每次聽到他這麼稱呼葉頃,就氣不打一來。再看他這般護著葉頃,愈發看這個弟弟不順眼。慕容焱毫無懼意,迎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頃頃在你這裡無名無份,有重新選擇的權利和自由!」「蝗災之事,立下那麼大的功勞,莫說是換個夫君,便是換個郡主都可以!」頃頃那麼好的姑娘,怎麼在五哥眼裡就是個草呢?他不提這事還好,一提這事,慕容烈火更大。怪不得……葉頃整日說要給他休書,還說什麼只要兩個月時間,就休夫。原來是因為慕容焱啊!找好了下家,所以急著擺寧王府?哪有那麼容易!抬腳朝著慕容焱就踢了過去:「慕容焱,你給我聽清楚,是你皇嫂!」「不是你能覬覦的人!」慕容焱武功平平,節節敗退,很快就被到角落。葉頃怕他吃虧,立刻擋在慕容焱前。「慕容烈,你要是敢他,我毒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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