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互相調侃了一番,也就到了該用膳的時間。
天不早了,舒雨微便提議明日再去,晏謫江也如是想。
兩人於是就在次日一早出發,因為帶多了人不好藏匿行蹤,所以也就只有他們二人乘車前去,到上西江的時候馬車過不去,只能把提前準備好的木筏子拿出來。
好在江水平緩,水流不大,他們過江也方便些。
雖然不知道常承瀟的馬車為何不需要下馬就能過江,但眼下他們也沒有時間去尋那條路,畢竟現在多耽誤一秒,都有被發現的風險。
讓馬車停在了一蔽的地方,他們二人便踏上了過江之旅。
舒雨微躺在木筏子上,優哉游哉,只有晏謫江一人在劃木筏,帶著儘力朝江的對岸劃去。
眼前是一無際的天,微微側目就能看到晏謫江的臉。都說這個角度看人是最死亡的角度,可這麼看著晏謫江,卻也不覺得他丑到哪裏去。
舒雨微扭過頭看他,不由得慨:「你要是再晚生幾百年,靠著這張360度無死角的臉,肯定能吸引一大批的小迷妹小,躺著都能賺大錢。」
又將腦袋轉回去,繼續看著天空,自語道:「說起來,也是奇怪得很,我怎麼從來沒見過小爺邊有子慕追隨?又帥又多金,不應該啊……」
雖然不喜歡有人跟搶男人,但是晏謫江這樣人,邊沒有一個追求者,也未免太奇怪。
晏謫江沒回話,只是輕瞥了一眼,角浮出幾抹淡笑。
當然沒人敢接近他,因為接近他的人全都死了,早在舒雨微出現以前,就有不不安分的婢想要攀高枝,做得太過或是屢教不改的,基本上就被他折磨到死,其餘程度輕微的,也就像蘋兒那樣,被罰一頓,趕出府邸。
至於那些世家子或是富商之,自然也有對他一見傾心的,只是從前他對這些兒長之事並不上心,也不需要靠誰家的什麼勢力來為自己平步青雲,因為他本就站在全國的經濟之巔。名門出的孩大多靦腆矜持,家裏的下人來試探兩三次,未果,也就放棄了,若是有胡攪蠻纏不懂規矩的,晏謫江也不介意在折磨人的時候請來觀賞,殺儆猴給小姑娘嚇走。
一來二去的,便再沒有人敢對他再有什麼想法,更何況,後來晏謫江令人聞風喪膽的惡名越傳越廣,更是沒什麼好人家敢把自己的兒嫁過去。
當然,這些事,若是放在以前,晏謫江會雲淡風輕的告訴,但現在,他是不會和舒雨微講這些的。
舒雨微自言自語了一會兒,兩人也就到了岸邊。晏謫江輕輕踢了一腳,聲音平靜:「到了。」
從筏子上翻坐起,扭頭看向後的那座大山。
「小爺,你等我研究一下,要從哪邊過。」
將手進袖兜里,拿出那張地圖,開始研究。
順著小悠標記的方向一路走去,兩人從捷徑穿過。因為是步行,舒雨微走到半路就走不路了,無奈之下,晏謫江只好背著前行。
舒雨微嘻嘻一笑,拿過晏謫江手中的傘,撐起擋住太,道:「看在小爺這麼辛苦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地給小爺撐傘撐一段路吧。」
走了許久,兩人才終於來到山的對面。
舒雨微一眼就看到了不遠的那座火山,大抵因為是座死火山,上百年沒有巖漿噴,四周便沒有熔巖,一眼去,荒蕪一片。
晏謫江將從背上放了下來,道:「接下來要往哪走?」
舒雨微再次拿出地圖來看,加之潛意識裏有小悠的提示,很快就帶著晏謫江找到了口。兩人撥開上面的樹杈與一層薄薄的泥土,看到了一條斜著向下的路,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
難怪這條路小悠挖了一年多。舒雨微越往裏走,就越能看到藏匿在荒蕪表面下的巖石,敲兩下便能覺到這兒十分堅。
晏謫江見到這,也不免有些然,他微微蹙眉,問:「你只花了近兩年的時間,就挖出了這條路?你哪來的工和時間?」
舒雨微有些苦惱,這要怎麼解釋?
「哎呀,小爺,我是有福之人,自有上天庇佑,不要想這麼多啦。」
含含糊糊地糊弄了一番,便不再回應,而是加快腳步往裏走。
兩人在隧道中又走了許久,才終於看到一縷微,舒雨微頓時眼前一亮,連忙朝前跑去。只見那束逐漸放大,待靠近時,便到了出口。
出口只用了一些柳條掩蓋,隨便撥拉幾下就弄開了。
兩人剛一出來,舒雨微就連忙吸了幾口新鮮空氣,此刻只覺得心曠神怡,十分舒適。
晏謫江將手中的傘放在口,隨後用柳條再次遮住口。
裏面的地形圖小悠雖然沒有畫出來,但憑藉著它的記憶,也能準確地找到那間院落的位置。
舒雨微帶著晏謫江,跟隨小悠的提示,很快就來到了常承瀟的藏之。
雖然是在院子的后牆,但晏謫江卻極為敏銳地察覺到附近依舊有侍衛在看守。一把抓過正大搖大擺地朝院子走去的舒雨微,將扯到了一棵樹的後面。
晏謫江上手捂住了的,用食指比劃了一個噓,而後才附在的耳邊輕聲道:「有人。」
舒雨微茫然地眨了眨眼,探出半個頭看去,這才發現院牆的兩角落確實各站了一個侍衛。
晏謫江拍了拍的肩膀,示意站在原地不要,隨後便藉助輕功,一躍躍到了樹上。他步伐輕盈,落下幾乎無聲,只有樹葉被他的衫帶,微微搖了搖。
舒雨微仰頭看向他,一眼就看到了他手裏不知何時多出來的銀針,然而還沒等多看了兩眼,晏謫江就已經將手中的銀針丟了出去,擊倒了其中一個侍衛。另一個侍衛聽到靜,連忙小跑著趕過去,可惜剛踏出一步,也瞬間被不明方向的暗擊倒。
舒雨微默默將手裏的銀針去。
晏謫江從樹上下來,隨意地拍了拍角上的塵土,而後便帶著舒雨微朝牆邊趕去。
看著眼前這面不算高牆,舒雨微心中暗喜。正打算讓小悠幻化抓鈎,幫助他們二人爬上去時,晏謫江卻突然攬住的腰窩,一躍便帶著跳了上去。
舒雨微被晏謫江按著蹲在牆沿上,看著底下的侍衛,還有些沒緩過神來。
真是不得不慨,輕功這種出現在小說里的離譜武功,真是太過方便。
晏謫江探了探袖子,沒著銀針,就在他打算換其他暗的時候,被按著頭抬都抬不起來的舒雨微,卻突然向他了一隻手過來。
裏面銀針,只是外觀有些古怪,不僅是淡藍的,還發著微弱的。
晏謫江認得這是舒雨微常用的銀針,他輕笑一聲,接過手裏的銀針,作極快地解決了離他們最近的幾個侍衛。
不得不說常承瀟這個人的防範意識還是夠強的,這院裏幾乎佈滿侍衛,走兩步就有人駐守,若不是晏謫江察力驚人,只怕進來的還沒有這麼順利。
這裏有不的屋子,看著應該都是給訓練的士兵住的。從房屋的新舊程度來看,常承瀟養兵的心思並非是在這兩日,只怕從他一開始找到這個地方時,就有了私建軍隊的想法。
屋裏空無一人,舒雨微與晏謫江二人來來回迴繞了好久,將好幾間屋子翻了個遍,都沒能找到他訓兵的地方。
最後一間屋子,正對著院落正門口,也是所有屋子中最大的一間。舒雨微對這間屋子極為悉,因為被常承瀟帶走的兩年裏,就是住在此。
歪頭看向晏謫江,低聲問道:「天也不早了,還要進去查嗎?」
「查。」
他只說了這麼一句話,隨後將袖中的石子隨手丟向不遠的一人。
而在他的後,是昏倒在地、數不勝數的侍衛。
舒雨微了自己扁了的肚子,暗暗嘆了口氣,手落下的時候,就已經幻化出了三四銀針來。
兩人悄無聲息解決掉周圍看守的侍從,隨後從側窗很快翻了進去。
舒雨微翻窗作笨拙,好在是晏謫江先進來的。眼見自家夫人要摔倒,他立馬上手扶住了。
晏謫江很快將臥房、偏屋以及前屋全都查了一遍,確定沒有侍衛后,便放心地回到了臥房。
舒雨微正趴在床上,像是在盯著牆壁尋找什麼。
晏謫江緩步過去,正要出聲問的時候,面前的小丫頭卻突然喃喃地出聲道:「還沒消失。」
他的目隨之放在了手指的地方,那上邊是許許多多七扭八歪的正字。他微微蹙眉,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打死我我都沒想到,終有一日,我竟然還會回來。」
看著眼前刻下的那最深的一筆,漸漸回憶起,那天自己的腳腕被鐵環磨破,下人過來給上藥,卻仍舊不願給打開鐵鏈,即便是想在回憶起來,也依舊覺得氣惱又難過。
正回憶著,舒雨微突然覺到有人從的後,輕地抱住了。
「以後,再也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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