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主治療病患,或者一百系統積分,一點榮譽值。】
每當尹幽月給一個病人治病,腦中就會響起系統提示音,聽著這積分增加的聲音,心裏就安心。
手中的藥方也飛快地書寫著。
尹幽月並沒有使用筆,而是用系統商城買的簽字筆,畢竟藥方要寫這麼多,沒用慣筆,還得寫繁字,若不是原主記憶中有繁字的書寫記憶,此時可能還得費心去悉繁字。
前世只能認得出繁字,要書寫卻沒這麼簡單,很多小細節會出錯,有了原主記憶,給尹幽月加深印象,寫出來的應該沒什麼錯。
沒有寫草書,怕這邊醫館的學徒看不懂藥方,只能寫正楷。
早就有百姓好奇手裏的簽字筆了,這麼神奇的筆,竟然不用使用墨水。
「尹小姐,您使用的是何種筆?為何不用沾墨?」
如今大家發現尹幽月其實好相的,有什麼疑問,都會告訴大家。
「這個……可不是一般的筆,它……」
「幽月!!!!你到底在做什麼!」
一道厲喝聲打斷了尹幽月繼續說的話。
眾人都被這聲厲喝聲嚇了一大跳,這種氣急敗壞的聲音,竟然是在吼堂堂國舅府的嫡長?!
誰膽子這麼大?不要命了嗎?
他們下意識地看向了尹幽月旁邊的柳府門口,看到的是臉鐵青的柳立狐和白如煙,以及一個穿著華貴裳的氣宇男子,最後跟著的則是葉意軒。
葉意軒剛進府的半路上,便遇到了匆匆出來的柳立狐等人,看到三皇子也在列,自然也跟了出來。
葉意軒沒想到柳立狐一出來便如此憤怒地吼尹幽月。
其他人更是心中唏噓,尹大小姐不是在柳府過得很好的日子嗎?說是柳都督府沒人敢給臉看,吃住都是最好的。
可如今,柳都督為何一出來就如此憤怒地吼?
大家心中如此想著,臉上也帶上了探究的臉。
白如煙看到眾人的臉,忙拉了拉柳立狐的袖擺,讓他注意現在的場合。
柳立狐剛才只想著自己的大好前途被尹幽月給破壞了,自然怒不可遏。
現在回過神來,看到尹幽月漫不經心地起看向他,忍著怒意,對尹幽月質問:
「幽月!你何時才能讓柳府消停一些?!」
尹幽月一聽這話,就知道柳立狐再給自己設坑掉,他的意思明顯是說自己老是把柳府弄得飛狗跳,想說在柳府潑辣刁蠻,攪得柳府不得安寧?
呵!
不愧是能當都督的人,一開口全是陷阱。
按照原主之前的想法,不說國舅府嫡長的份,這種時候,舅舅說的話,為外甥,哪能頂撞長輩,必定會下意識地道歉,如此一來,原主攪得柳府無安寧之日的帽子,便會扣實!
因為之前原主就是被扣了太多諸如此類的帽子,名聲才會越來越差。
尹幽月看著白如煙和柳立狐,哪裏不知道對方打什麼主意,想要挽回自己剛才吼的形象?偏生不會讓他們如願!
「大舅舅,大舅母,不知幽月又哪裏做的不合你們的心意,眾目睽睽之下都無法抑制怒氣,幽月實在不知,還二老不要生氣,幽月改了便是。」
尹幽月突然欠行了個禮,微微低頭,聲音誠懇,沒人能看到此時的表,卻從落寞的影可以猜到,此時尹幽月心中定是很傷心的,畢竟一個大家閨秀,在這麼多人面前被長輩吼,該多丟臉啊!
而且大家也聽到了尹幽月的話了,這可不是柳都督第一次這般吼尹大小姐。
不論尹大小姐到底犯了什麼錯,就說之前傳言尹大小姐在柳府過得肆意妄為,可如今來看,傳言太虛了些。
白如煙和柳立狐都沒想到,尹幽月會突然示弱,故意裝出盡委屈的模樣。
雖然說的是事實,可之前尹幽月不是都直接懟他們的嗎?
柳立狐也是篤定了尹幽月現在子火,才敢如此大聲吼。
但現在,到眾人落在他們上的探究目,柳立狐更想大怒,白如煙抓著柳立狐,率先開口:
「幽月啊,你這話可就太誅心了,我們何時對你不滿意了?只是你胡鬧也要有個限度,柳府乃都督府,你在這裏擺攤,讓都督府跟集市一般吵鬧雜,若是出了什麼意外,讓你舅舅如何自?」
白如煙這話就很有技巧,眾人臉稍斂,以為自己誤會了柳都督夫婦。
百姓們也覺得柳都督夫婦再厲害,也不該這麼對待國舅府的嫡長吧。
君無羨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能看到尹幽月吃癟,他心中便覺得舒暢。
尹幽月一直覺得白如煙很有心計,非常喜歡裝大仁大義,一句話就把所有錯都推到對方上。
這話,就是證實了柳立狐也是無奈吼,一切都是自己太作?
尹幽月也不慌張,即使這話怎麼回都是陷阱,要是回柳立狐何時對滿意,白如煙就會說他們哪敢對國舅府嫡長置喙什麼,若回答哪裏不滿了,肯定會藉此機會往上潑髒水,要是回問擺攤出事一人擔當,恐怕不出一個時辰,白如煙就會故意派人來故意生事。
雖說現在本不好回答,怎麼回答都是陷阱,尹幽月卻一點不怕:
「敢問舅母,幽月何時胡鬧了?」
白如煙眼睛倏地一亮,尹幽月終於踏自己陷阱了!
白如煙故意長長地嘆了口氣,捂著心口,自責不已:
「幽月,你在京都一向頗有個,不畏流言,想做什麼便做什麼。不說之前你對意軒的誼,舅母心中亦理解,畢竟慕,可再如何,也不該在府中養……養男寵啊……這事已經鬧得人盡皆知,你仍舊不收斂,每日還將男寵帶到邊。」
白如煙說著,看了眼尹幽月邊的邢墨淵。
眾人頓時震驚地看向尹幽月邊的邢墨淵,他們一直以為對方只是小廝,雖知道這個其貌不揚的小廝,竟是尹大小姐的男寵?!
尹大小姐的眼也……也太……迥異了些。
白如煙很滿意大家的反應,倒是要看看,這下尹幽月要怎麼下臺,男寵就在邊,這件事肯定無法否認,單單這件事,就能坐實在京都的狼狽名聲都是真的!
葉意軒之前也聽說了尹幽月養男寵的事,可沒有親眼看到,自然不會太在意,他一直覺得汴河城沒有誰能比他優秀,尹幽月即已喜歡他,怎會再去養男寵。從白如煙口中得知尹幽月對自己有意,更加滿意,然而,突然得知尹幽月整日待在邊的小廝是男寵,還是個這麼丑的男子,葉意軒那一瞬間,覺得臉都綠了,尹幽月什麼眼,這麼丑的人都要?還是覺得自己在眼中,也如這小廝一樣的容貌?!
葉意軒怎麼想,尹幽月哪會在意,見白如煙一副想看出醜的模樣,好笑地勾起角:
「所以呢?」
所、所以?
所以什麼?
白如煙驚訝地看著尹幽月,這是什麼態度?
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白如煙一時都不知道怎麼說了,轉了轉眼珠,再次開口道:
「所以,幽月啊,我們不是在責怪你什麼,即使你這樣做,會害得你欣表妹的名聲你牽連,但你的聲譽更重要,為了你好,還是把男寵趕出去吧。」
這話說的冠冕堂皇,好似柳立狐和白如煙之前在府里,也是這般誠懇相勸,但尹幽月一意孤行,話里話外,都在表明他們柳府難做,連兒被連累聲譽,也只能往肚子裏咽。
百姓們的天平全都忍不住傾斜到白如煙上,為父母,豈會不知兒被連累聲譽,這比割他們還難,心裏也變得對尹幽月討厭,之前好不容易積累的好印象,瞬間然無存。
君無羨悠然自得地搖著扇子,等待尹幽月示弱。
邢墨淵心中也知道,這種時候,尹幽月再不示弱,將他趕出府的話,名聲恐怕就沒救了。
他目毫無波地看向尹幽月,等對方低下頭顱挽回自己的聲譽。
然而,下一刻,邢墨淵的手突然被一隻的小手抓住,正是尹幽月。
尹幽月並沒有看邢墨淵,而是勾起角,好笑地看著白如煙:
「大舅母,你這話才是誅幽月的心啊,好不容易遇到個心儀之人,甚至舍了臉面也想留住他,卻被你說這般不堪,沒錯,他的確是我的男寵,可也是我最喜歡之人,天下人都知道,國舅府的嫡長與當朝太子有婚約,無論我喜不喜歡,都得嫁。可我不喜這婚約,我喜歡的是我邊的人,他是乞丐,為低微,我知道自己永遠無法與他親,為名正言順的夫婦,但我就是喜歡,只想和他一起,這又有何錯!
雖然說養男寵這事,的確聽著有失統,但五公主養十個男寵都得皇室認可,為何我將心儀之人留在邊,就這般艱難,大舅母不惜污衊我也要讓我趕走他。」
「我什麼時候污衊於你?!」白如煙被尹幽月的大膽之話驚的忘記言語。
尹幽月瘋了吧,竟說和乞丐是真心相?!
尹幽月眼裏閃過一狡黠,就等白如煙這句話!
敢故意設下陷阱讓自己跳,那就撕下最在意的柳府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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