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氣爽,錦州城。
“嫂子,你準備好了嗎?”
嫣然高高興興地來尋郎璇。
郎璇正在對鏡梳妝,忙道:“快了,快了。你進來坐坐,我很快就好了。”
今日是穆子鈺迎娶渠婳的好日子。
正常人永遠猜測不了渠婳的腦回路。
就連渠念這個親哥哥也不能。
渠婳本來都要和穆子鈺割袍斷義了,結果突然又要親,而且在這里絕對算得上“閃婚”。
從兩人決定親,到最后婚期確定,只有十天。
渠念氣得想要。
“你好歹也是個郡主,這麼匆匆忙忙地嫁人,別人怎麼想?”
別人要麼說渠婳上桿子,要麼說懷孕了怕遮掩不住……這些事渠念都能想明白,也不知道這個妹妹是不是腦子進了水。
渠婳不以為然:“別人怎麼想,關我什麼事?”
開玩笑,是在乎別人想法的人嗎?
不想嫁就不嫁,想嫁就嫁,想什麼以后?
別人怎麼想怎麼想,對有什麼妨礙?
渠念氣得腦殼疼,求救地看向任盈盈。
——快上,把對付我的那些本事拿出來,幫我狠狠打的臉!
任盈盈懶洋洋地道:“你確定了就是穆子鈺了?”
“不確定。”渠婳干脆地道。
任盈盈:“……”
渠念又忍不住里的洪荒之力了。
今日宜打人!
“你不確定的話,”任盈盈開口道,“就這麼稀里糊涂地混著唄。干什麼非得這麼折騰?”
主要是這個嫂子,也得跟著忙活。
“親了又不是不能和離。”渠婳道,“我想過了,人這一輩子,不嫁人是不完整的。”
那一天,是絕對的主角。
被眾星捧月的覺。
“那就不著急,咱們好好準備準備。”任盈盈道。
古代可不是現代,尤其兩個王府聯姻,要準備的東西多了去了。
“怎麼不著急?”渠婳拿著撥浪鼓逗著晶晶,“不趁熱打鐵親,過幾天我又反悔了怎麼辦?”
任盈盈:“……”
渠念:“你,你,荒唐!”
“荒唐就荒唐唄,又不是荒唐不起。”渠婳道,“要不你們把晶晶過繼給我,我就不親了。”
“想得!”渠念怒道。
任盈盈翻了個白眼,確實想得。
那都不是打渠念的臉了,那是割渠念的,還是心頭!
渠婳挑眉:“不就是個親嗎?你們至于嗎?”
渠念實在拿著這個妹妹沒辦法,沒好氣地對任盈盈道:“準備,趕給準備,趕把送出去,以后斷了這門親才好!”
任盈盈無語。
這兄妹倆吵架,從來都是哪句狠挑哪句說。
渠婳:“那可不行。你不認我,父王母妃還認我呢!晶晶還認我!你看,我一來就笑。你要是非想斷了和我的來往,那建議你自己離家出走。”
任盈盈都被逗笑了。
渠念氣呼呼地道:“滾滾滾,離我兒遠點!”
“偏不!”渠婳一臉欠揍模樣,“我不能讓你們把晶晶教迂了,以后要像姑姑我這樣,才是快意人生。”
守著一個男人有什麼意思?
不比較怎麼知道誰好?
就是日后真的嫁人了,也不必把心都放到別人那里。
人啊,永遠要做自己的主人,不管是的愉悅還是神的愉悅,都要以自己為重。
誰都只能活一輩子,憑什麼要為別人活?
兄妹倆大吵一架,不歡而散。
當然,生氣主要還是渠念單方面的,渠婳看見他跳腳,可是非常愉快的。
“以后不許來,知道嗎?”渠念兇神惡煞地指著狗道,“進來你就咬,尤其不許接近晶晶,知道嗎?”
不準教壞他的兒。
一向很慫的狗對著他不滿:“汪汪汪!”
渠念:“……”
他在這個家,是徹底沒地位了。
媳婦媳婦對他答不理,妹妹妹妹專門頂,現在狗都敢和他板了。
晶晶啊,快點長大吧,爹等著你給我撐腰呢!
任盈盈笑到肚子疼。
就這樣,渠婳的婚事定下了。
郎璇正是在為出席婚禮做準備。
本來想去任盈盈那邊,但是渠婳特意和嫣然要求了,讓們去王府給撐腰去。
郎璇問過凜凜,便答應了。
所以姑嫂倆,這是準備出門赴宴。
郎璇覺得自己現在貴為太子妃,去了哪里都是全場的焦點,一定不能給宇文鐸丟臉,所以從幾天前就開始張。
今天早就起床,一直對著鏡子裝扮,練習說話的表。
嫣然其實來得已經不算早了。
“快過來幫我看看,”郎璇從妝奩盒子里取出一支金步搖在發髻之中,“歪沒歪?”
“這玩意歪不歪的,有什麼要?”
嫣然不解,又不能一不,肯定得歪的嘛!
而且這支金步搖,也太老氣了吧。
“嫂子,換一支,鮮亮靈一些的。”嫣然手在盒子里拉,“而且你這發髻也不好看,看著像我母后似的。”
郎璇驚喜:“真的嗎?你看出來了?我就是模仿皇后娘娘的。”
前世見過唐竹筠很多次。
宮宴家宴,該出席的場合,凜凜從來都沒有落下過。
郎璇是由衷地欽佩唐竹筠,把婆婆當偶像。
眼中的唐竹筠,端莊之中不失親切,堅毅之中不失溫和……總之,什麼都好!
“啥?”嫣然傻了,“你模仿母后做什麼?”
“我現在畢竟是太子妃,那麼多雙眼睛盯著,不能出錯。”郎璇把金步搖扶正,指尖從尾拂過。
這是代表份的東西。
是不是太子妃不重要,重要的是,是宇文鐸的人。
他是太子,就要充當好太子妃的角!
“行吧。”嫣然突然覺得還是自己好,什麼都不用想。
今日還穿著男裝呢!
就沒有什麼形象包袱。
“走吧。”郎璇站起來,主挽住嫣然的胳膊。
兩人一起出去,遠遠看去,一個英姿發,一個端莊溫,竟然像是一對璧人。
凜凜看得手都了,想把嫣然給扔到一邊去!
他本來想騎馬,現在卻改了主意,鉆進馬車里,對著郎璇手,然后示意嫣然去騎馬。
嫣然屁顛屁顛地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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