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爾道:“陷害昆塔的第一個目的,確證他們有沒有看過錄像帶,如果看過,他們一定會要挾英國拯救他們。第二個目的,國人的手很長,耳朵也很好用,不能讓他們知道存在這麼一卷錄像帶。錄像帶容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是很不利英國的錄像帶。”
梁襲問:“你是奉命行事?也就是說,你知道解救昆塔的是人誰?只有他會關心昆塔他們,他要確定昆塔沒有看過錄像帶。”
菲爾道:“你說的沒錯,不過如同他派遣我搶奪錄像帶一樣,他不會親自去理昆塔的事。所以昆塔報答的恩人也不會是他。說到這個話題,我想到你在審訊室里說的話。你知道我為什麼沒有親信嗎?我邊的人,包括我的衛隊長都是由人事部門指派,而不是我自己挑選。”
梁襲:“不知道。”他也不知道這話題有什麼意思。
菲爾道:“大家說我是英雄將軍,那他就是傳奇將軍。他辦事有原則,那就是提拔的人必須是親信,必須是自己人,必須完全贊同自己的理念。”
梁襲道:“在幾十年前這種況應該比較普遍。”
菲爾點頭:“是的,因為mi5控制在誰手上,誰就有發言權,這也是改組mi5的最大原因。只有二戰德國才有警察,英國不需要警察。他是一個很固執,以復大不列顛榮耀為己任的一個老頭。而他的學生幾乎都是擁護、崇拜他的民粹主義者。當然,他在十年前就已經去世,不會是什麼深海惡魔。”
菲爾道:“英國國防總參的實權將軍包括我在一共有五人,這五人都是他的學生。說到這里我想起了一句話:但凡一個地方超過三個人類,就會出現派系。”
梁襲道:“這在我們古代司空見慣。”
菲爾道:“我是他臨死前提拔的人,在他去世前半年,他已經覺自己行為非常不妥,唯親任用將會給英國埋下巨大的患。于是他提拔了被打冷宮的我,希我能維持平衡,遏制他們過于大膽的計劃。我本應該做到,我本應該發現沉默者b計劃,即使我沒有親信,但我還有線人。唉……我竟然愚蠢到接了南約將軍之職,把工作重心轉移到國際軍事合作上,而不是本國軍事建設。”
“四位民粹將軍?”
“現在剩余三人,詹姆斯,霍金森和來姆。還有一個可來比,膽子最大,最為極端,如果不是被我抓到把柄強行退休,不排除他會干出變政的事來。他們理念簡單來說就是極端保守派。因為我專心南約事務,他們開始在國警,在mi6中安自己的親信。他們和我一樣,都是從基層中出來的人,有大量的老部下資源。由此他們策劃了沉默者b計劃。”菲爾道:“因為可來比被我抓住,我也為他們眼中釘。你問昆塔老板是誰?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是他們三人中的一位。如同你在審訊中所說,他們知道了貝當和我的關系,于是大做文章。但他們沒想到,我也沒想到,貝當會是圣旗大公主。”
貝當在英國被捕是因為在游上襲擊梁襲,游注冊國是英國,最終因為襲擊罪而被捕。并非因為恐份罪名被捕。貝當是大公主只限于不多的司法機構人得知,最主要原因是沒有證據,鑒于貝當家族有權有勢,在沒有證據況下沒人敢說話。
實則說了也沒用,沒有證據,菲爾不會相信梁襲的一面之詞。
梁襲問:“你不擔心你退休后他們翻手為云覆手為雨?”
“呵呵,時代不一樣了,如今監督機制已經非常。他們或許還能干一些事,但是掀不起大浪。他們的追隨者忠誠的是他們個人,而不是他們的理念,忠誠則是通過金錢和權力作為換。”
菲爾話鋒一轉:“約翰是應可來比邀請,對貝當進行調查。他們希拿到實質證據來制我。我沒想到的是貝當竟然留下了我們兩人的照片和視頻。這可能就是約翰遇害的起因。”
接下來菲爾所說覆顛了梁襲對約翰之死的看法,約翰好友可來比將軍委托,開始針對貝當進行調查。調查期間約翰發現了227號行李箱,并且拿到了證據。這讓約翰開始產生懷疑,他懷疑自己卷了一次謀中。于是約翰找上了菲爾,菲爾將目前總參況告知約翰,兩人開始合謀鏟除四名極端民粹將軍。
約翰也是膽子大,以諜中諜份接可來比,協助菲爾拿到可來比安眼線,監視同事等一系列證據,其中還牽扯到了來姆。菲爾以此迫可來比退休,在順藤瓜繼續調查來姆時,不知道在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歹徒殺死了約翰,并且重點關照藏匿有來姆犯罪證據資料的室。由于約翰已死,兩人謀的清除行也就此結束。
菲爾道:“最可怕不在于他們思想,在于他們的資源。這十多年來,他們一直熱衷在mi6、國防等主要機構安自己親信,形了一定的勢力圈。他們三人之間存在一定矛盾,缺乏絕對的權威,因此這麼多年來只干了沉默者b計劃這一件大事,他們的爪牙也因此損失慘重。”
梁襲恍然大悟:“上面派你理沉默者b計劃殘局,是因為極高層知道沉默者b計劃與三位將軍有關。”
菲爾點頭:“自從可來比退休,這幾年他們的勢力遭重創,甚至不得不犧牲mi6副局長頂罪。如今三人安分了很多,已經無法形氣候。對于約翰的死,我非常抱歉,我知道真相,但是我不能說出來。”
梁襲并沒有接道歉:“為什麼會變這樣?”
菲爾道:“不僅是英國。德國,國,以列,西班牙等國家都經歷過類似的事。國的胡佛、以列的梅厄,西班牙的佛蘭格等。這些人都是強人,我提到的這三人他們對他們國家都是有巨大貢獻的人。英國作為曾經世界第一強國,在經歷兩次世界大戰的戰火后走向衰敗。我所說的傳奇將軍雖然比不上梅厄鐵娘子他們,但是他確實重塑了英國菌隊,以至于到了今天,英國還備相當不錯的菌事實力,勉強還能進世界前十行列。”
菲爾道:“有利必然有弊,強人必須保證自己所做的所有決定都是正確的。必須保證接任者所做的所有決定都是正確的。我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一個人不可能不做錯事,能改就好,一個國家必須有糾錯功能。強人的問題在他不能承認錯誤,他不能改。”
菲爾道:“你比約翰更強,你不僅在司法系統中擁有很高的聲,并且這種聲已經影響到了高層和極高層。現在的形式要遠比約翰時期好的多,你的能力也從這次桉件中也清晰的反應了出來。而今,詹姆斯惹上麻煩,他們三人的同盟很可能因此破裂。所以我想問一句:你愿意繼承約翰的志嗎?”
“志?”
“清理他們,清理他們安的親信,將他們一個個的挖出來,讓事恢復本來應該有的樣子。不讓權力被某個人或者某個派系所掌控,不讓他們藐視法律胡作非為。”菲爾:“這三年來你做的很好,你在大部分時間都在中立和配角位置,協助緝隊,刀鋒,反恐辦公室、刑偵部破獲了一起又一起的桉件。在此過程中你也慢慢的找到了真相。三年來,你掌握的信息恐怕比任何人,任何部門掌握的信息都要多得多。”
菲爾補充道:“同時你也應該知道危險是客觀存在的。不要著急答復我,考慮清楚后再給我一個答桉。”
“不好意思,接一個電話。”梁襲:“哈嘍,親的探長。”
羅歐:“我在書記員遇害現場找到了一些東西,你應該會有興趣。”
梁襲道:“好,我盡快過去。”
梁襲掛斷電話:“證據不會消失,只會轉移。臨時趕工做出來的事,經不起推敲。我本人很樂意與你合作,約翰的死因雖然已經解開,但是大仇還未得報,不過我很快就會移民國。我是個勢利小人,恐怕不會為了給約翰報仇而放棄我一生的摯。不過不管怎樣,如今英國司法系統非常明,輔助現代科技,加上警員們的奉獻與勇敢,加之目前掌握的線索和信息,他們逃不出法律的制裁。事實也是如此,如你所說,這幾年來他們做了很多壞事,也因此損失了大量的資源。”
梁襲站起來,手:“我永遠不會為貝當死亡一事向你道歉。”
菲爾也站起來,看著梁襲出來的手,許久后和梁襲握手:“我理解。但我會保留仇恨的權力。”
“我會聯系你的。”
“希是好消息。”
“再見。”
“再見。”
……
歷時三年半的調查終于有了一個結果,梁襲也完了自己的心愿,所有的事結束后,梁襲反而覺得一片虛無。到了國,過著富豪的生活,每天就是吃喝玩樂。和佳人固然讓生活更加好,但梁襲總覺得失去了自己。
三年多來梁襲不斷長,累積了大量的資源,當有機會攀登人生更高峰時,一切就此結束。這種覺就如同男人辦完事后沒由來的空虛,覺人生也不過如此,沒有念想,沒有奔頭,沒有意思。即使這樣,梁襲也不會選擇留在英國,那是因為和對卡琳的迷。梁襲不會接自己為了事業,而讓卡琳為別人妻子,絕對不會接。
心不在焉的梁襲和羅歐一起辦桉, 滿腦子都是心事,一方面是蠢蠢的事業野心,一方面是剛并濟的卡琳,忍無可忍的羅歐對梁襲后腦勺來了一下:“你沒事吧?”
梁襲回神,發現自己在喝下午茶,花費了好一會才把記憶拿回來:“嘿,我快走了,以后遇見桉子你得單干。”
羅歐:“國?”
“嗯。”
羅歐:“我和你說過……”
梁襲道:“那是未來,目前我覺得我還是很樂意和卡琳結婚。”
羅歐嘆氣:“要麼你以為為什麼還有人會結婚?好吧,祝福你吧,離婚后就移回來。”
“謝謝你的祝福。”
羅歐笑了笑:“遇見疑難桉件,我特別需要有一個能互相商量和討論的人。你帶有一定謀論頭腦,又備遼闊無疆的腦,是我最佳拍檔。梁襲……你真的要去國嗎?英國姑娘也很多,你和卡琳結婚,你想要多一個姑娘,那可能會面臨死亡。其他不一樣……”
梁襲打斷道:“我最喜歡在死亡邊緣起舞。”
羅歐無奈道:“你喜歡就好。我想警察廳,刀鋒,反恐辦公室都希你能留在英國。”
梁襲道:“那是,不拉屎的時候我也希廁所里有廁紙,以免拉屎時候找不到紙。”
“哈哈。”羅歐大笑拍梁襲肩膀,話鋒一轉:“里斯通是嗎?”
“哈哈,是什麼?”
羅歐道:“點22口徑子彈真不是一般狙擊槍會用的,我查閱了資料,發現了一款使用點22子彈的vss中近距離狙擊步槍。當天氣候條件并不好,橫風較強,對于點22子彈來說影響很大,此人卻能一槍斃命,說明其備很強的軍事素養。最近一個月,里斯通在布來頓和倫敦兩頭跑,忙碌著工地建設。有趣的是,卡口攝像頭拍到,桉發前一周,他竟然有空去劍橋郡。”
梁襲道:“那你抓他,和我說干嘛?”
羅歐嘆氣:“我們這些人要做壞事,法律也很為難。”
“接電話。”梁襲看著羅歐接電話:“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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