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混到四爺邊去。像王欽這種人,主子邊的活兒恨不得都一手攬了,才不會主推一個競爭對手上去呢。要不是上麵有命,讓挑兩個小的伺候四阿哥,估計蘇偉也得和其他人一樣,閑置在外了。
蘇偉曾聽師傅講起過,皇子們一落地,邊就配四十個人伺候。一開始的多是母、保姆,在皇子斷後,母被撤掉,才換上一部分監。
皇子與公主不同,長達後伺候的多是太監,宮一般都是針線上人、鍋灶上人,隻能在外圍活。四阿哥自小被養在承乾宮裏,第一批伺候的太監都是皇貴妃邊的人,也就是王欽他們五個。
蘇偉記得自己上輩子剛工作時,總覺得同事關係很難相,前輩們對他們貌似總當麵一套,背後一套。後來當新人進來,他自己了前輩時才明白,他們一起職的早已了一個固定的圈子,外人想進來哪有那麽容易。
同樣的,從敬事房調過來的十五名太監,除了蘇偉和另一位十一歲的小太監蕭二格,其他的都被打發到承乾宮前院灑掃,晚上都得出承乾宮,去集宿舍(他坦)住。蘇偉和蕭二格算是拜了王欽做師傅,晚上和王欽住在一個屋裏,王欽沒事兒時也會指導指導他們。
蘇偉在宮裏的大名是蘇培盛,蘇偉是他在21世紀的名字,王欽讚他“培盛”的名字好,聽起來大氣又利主。蕭二格那個就慘了點,容易犯忌諱,萬一主子一時走了蕭二哥就麻煩了。所以蕭二哥,一般都被小格子,蘇偉又暗地裏笑了很久,聽起來很像小鴿子。
小鴿子雖然隻比蘇偉大一歲,但是心眼卻很活絡,沒多久就把承乾宮裏能認識的都認識了。蘇偉經常從他那兒聽到承乾宮主子們的小道兒消息,什麽四阿哥寅時就起來背書,皇貴妃每天都會親自教四阿哥識字,皇上誇獎四阿哥進步很快等拉拉。
此時,後宮裏以皇貴妃佟佳氏為尊,每逢初一十五,各宮嬪妃都要到承乾宮請安。蘇偉趕上的第一個十五,被分到茶房煮茶,也有幸見到康熙爺的後宮是多麽的枝繁葉茂。從辰時起,以溫僖貴妃為首,惠妃、榮妃、德妃、宜妃是第一批,都被皇貴妃留下飲茶。接下來就是一批的嬪,一批的常在,一批的答應,還有一批的庶妃。位份高的能進到屋裏飲一杯茶,位份低的隻能在院子裏給皇貴妃、貴妃、四妃請個安就告退。
直到未時,前麵傳來皇貴妃留四妃飲宴的信兒,王欽急急的到茶房拎出蘇偉讓他跟著自己去給四阿哥更。
四阿哥正在書房裏練大字,蘇偉一路端著一套服頭也不敢抬地跟著王欽到了書房裏。隻聽王欽道“四阿哥吉祥,主子娘娘今兒請各位娘娘飲宴。照規矩您得去問聲安,讓奴才伺候您更吧。”
然前頭半晌沒個聲音,蘇偉端著服,弓著子跪著,沒一會兒胳膊就僵了。
王欽向前蹭了蹭,又道“四阿哥?”
前麵傳來擱筆的靜,隨之蘇偉聽到頗為氣的一聲,“起來吧。”
蘇偉跟著到了屏風後麵,王欽服侍著四阿哥換服,蘇偉在一旁打下手。時不時的咬讓自己保持清醒,這也不能怪他,眼前的四爺實在讓他有點跳戲,這分明還是個小豆丁嘛。
胤禛著胳膊讓王欽給他套上外袍,眼前這個幫他理擺的小太監倒是第一次見,“你是新來的?什麽名字?”
蘇偉一愣,隨即利落地跪下道“奴才蘇培盛,給主子請安。”
王欽見狀賠笑道,“回四阿哥,小蘇子是敬事房派來伺候您的,奴才帶在邊調教了一個多月,今兒才敢帶到您邊。”
胤禛點點頭,沒有再說話。蘇偉見那副小臉上帶著原本不該有的正經嚴肅,立馬低頭抑製住上揚的角,心道,不知現代那些穿越見到豆丁版麵癱四爺會有什麽覺。
承乾宮正廳中,
慧妃道,“僖貴妃的子骨還是不好,今兒又不能與咱們同樂了。”
一旁宜妃接茬道,“誰說不是呢,難得咱們娘娘今兒請宴,是沒這個福分了。”
皇貴妃笑笑道,“瞧你說的,好像本宮平日裏多小氣似的,什麽時候短了你吃喝了。”
宜妃嫣然一樂道,“娘娘可是這麽說了,一會兒席麵上有中意的,臣妾可要包好帶回去的。”
屋一陣笑聲,門外來報,四阿哥來請安了。
皇貴妃立即招手道,“快讓進來。”
宜妃一雙目看向德妃,德妃安然不。
四阿哥邁進承乾宮正廳,蘇偉在王欽的示意下跟著進了門,這下蘇偉知道為什麽王欽急吼吼地讓自己去伺候阿哥更了,這本是臨時抱佛腳嘛。
胤禛像模像樣地開擺,下跪行禮道“兒臣給皇額娘請安,皇額娘吉祥。給各位娘娘請安,娘娘們萬福。”
皇貴妃笑著道,“快起來,不要拘禮了,到皇額娘這兒來。”
胤禛站起,走到皇貴妃的塌子邊,被皇貴妃摟在懷裏。蘇偉也跟著過去,站到了塌子後的角落裏,他不敢抬頭,雖然他很想看看康熙爺的各位妃子都長得什麽天仙模樣,但還是小命重要。不過不知是不是錯覺,低著頭走過的蘇偉覺到了一焦灼的視線,有誰會在這種場合注意一個小太監?
宜妃樂道,“四阿哥真是越長越俊了,那眉眼跟咱們皇上一個模子似的。”
皇貴妃笑笑,拿了茶幾上的糕點給四阿哥。
一旁榮妃溫和地問道,“四阿哥明年就要遷宮了吧?”
皇貴妃道,“可不是嘛,這小孩子長得是真快啊,好像昨天還在懷裏抱著呢,轉眼今天就這麽大了。對了,胤祉怎麽樣了,三阿哥搬到阿哥所也有三個月了吧。”
榮妃笑笑,“勞娘娘惦記著,一切都好。”
皇貴妃點點頭道,“那就好,咱們宮裏阿哥還,那所裏要是有奴大欺主的,你就來告訴我,萬不能輕縱了他們。”
榮妃起行禮稱是。
惠妃笑道,“娘娘寬心吧,大阿哥在所裏呢,多都能照顧些。”
皇貴妃笑笑,宜妃從旁道,“臣妾看還是德妃有福些,等六阿哥遷宮時,阿哥所裏就有嫡親的兄長了,總能更放心些。”
宜妃的話音一落,屋裏瞬間靜了下來,直到德妃開口道,“娘娘說的是,胤祚年,總要各位阿哥多照顧呢。”
宜妃笑笑沒有答話,皇貴妃對旁宮道,“時候不早了,你吩咐前麵擺膳吧。”
蘇偉跟著四阿哥出來時,還在慌神兒,他不知道五歲的四阿哥剛會有什麽,反正他是出了一的冷汗。四爺是德妃所出,蘇偉是早就知道的。而且師傅曾告訴過他,德妃在產下四爺時還沒有位份,所以皇上把四阿哥給了沒有孩子卻份尊貴的的佟佳氏,但卻沒有錄玉蝶。因而這件事在後宮雖然並不是,但卻不能輕易宣之於口的。
四阿哥從正廳出來後回到了自己的書房用膳,蘇偉看著那張木然的小臉,心裏不知為什麽竟有些酸。親娘不在邊,即便是皇子,也難免心酸落寞吧。王欽帶著兩個太監顛顛地跟進書房裏,蘇偉左右看看,最後還是默默地退到了外邊。
書房裏,王欽指揮著小太監擺膳,完事後請又在看書的四阿哥用膳。胤禛放下書,坐到餐桌旁,左右看了看道,“讓蘇培盛過來伺候。”王欽一怔,隨即僵笑著應諾。
第3章滾滾而來的曆史車
雍正元年
養心殿寢宮門外,張起麟怒瞪著劉保卿、焦進朝兩位公公,什麽沒給皇上值過夜,難道他們倆不是養心殿的首領太監嗎?
劉保卿陪著笑道,“張公公,你看我們哥倆都是晚到皇上邊的,不比您和蘇公公,伺候的時間長。這兒今晚您一定得幫幫忙。”
焦進朝是一臉無所謂地道,“今晚蘇公公伺候不了的事兒,皇上左溜兒都得您問話,您何必到時費那二遍事呢。”▼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張起麟猛吸一口,差點憋過去,這兩人和蘇培盛的關係不一般,他不能輕易得罪。這要是別人,他早一腳飛出去了,去他媽的伺候的時間長,他和蘇培盛能放一塊比嗎?
“張保呢,他死哪兒去了?”張起麟左右看看,反正皇上肯定要發火,憑什麽讓他一個人頂著。
劉保卿繼續賠笑道,“張公公自己去慎行司領罰了,說是上個月發錯了奴才的例銀,要在慎行司做苦役十天。”
張起麟眼前一黑,這個死張寶,下次別犯在我手裏。
康熙二十一年
蘇偉站在書房外,有些犯困,思索著一會兒王欽要是還不出來,他就自己回房間吃飯睡覺。
王欽咬牙出來時就看到了廊下耷拉著腦袋的蘇培盛,心裏頓時一鬆,這樣一個蠢材就是得了主子的青眼,也出息不到哪兒去。遂撇著上前道,“小蘇子。”
蘇偉一驚,趕忙睜大眼,站好道,“是,師傅。”
王欽瞪他一眼,“趕神起來,四阿哥你進去伺候。”
不再理會O型的蘇培盛,王欽轉先走進了書房,蘇偉趕正正神跟上去,看來真是誰也擋不住曆史的滾滾車啊。
蘇偉是第一次伺候主子用膳,這真是個技活兒。雖然前麵也有兩位師傅培訓過,怎麽看主子的眼神,怎麽夾菜,怎麽提醒主子食不過三,但真作起來還是頗有難度的。
皇阿哥雖然不像皇上那樣必須嚴謹的一菜不過三匙,但也不能隨意地挑喜歡的吃。尤其是在宮中的時候,畢竟今日的阿哥可能就是來日的皇上。所以阿哥們每道菜吃後的模樣都得差不多,讓宮裏的廚子看不出主子喜歡吃哪道。
不過蘇偉一直認為,法理還不外乎人呢,想瞞著廚,方法多的是。他就不信主子們伺候的太監敢當麵把主子吃的菜拿下去。
不過……他錯了……
蘇偉這邊剛給四阿哥夾了第四口素拌八珍,王欽就躬上前撤走了盤子,臨了還瞪了他一眼。
撤了膳,王欽躬上前道“四阿哥,今兒中午您都沒休息,這會兒小睡一會兒吧。”
胤禛抬頭瞄了一眼王欽,轉頭進了書房拿起筆。王欽還想說什麽,但想了想還是退後了,怒瞪蘇偉示意他上前伺候。蘇偉弓著子站到書桌前,為四阿哥鋪好紙,在一旁慢慢研起了磨。
要不人家是皇子呢,五歲的年紀就能寫一手這麽好看的筆字了。蘇偉前一世也練過書法,雖然寫的不怎麽好,但好歹算有點筆力。他記得老師曾經給他們看過董其昌的字帖,說康熙、雍正兩位皇帝都臨摹的這種字。如今蘇偉看四爺的字,還真有點眼的覺。
天已經黑,四阿哥還沒有放下筆,王欽從書房外端了兩盤點心進來,躬道,“四阿哥,主子娘娘給您送點心來了。”
蘇偉看到四爺的小手頓了頓,又繼續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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