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逍哥兒那個小胖墩?」離開姜夫人所居的明萱堂后,姜筠和逢春慢悠悠地往如意苑溜達,兩人默走一會兒后,姜筠突然低聲問逢春。
逢春瞧一眼姜筠,說道:「喜歡啊,逍哥兒又聰明又可,很招人疼。」一個新進門的小媳婦,哪敢說姜府的孫子不好,便是真不招人喜歡,也得違心往好了說,沒辦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不過,姜逍確實還好啦,抱著嘟嘟,逗著笑嘻嘻,逢春也算如實描述,不算溜須拍馬。
姜筠不明意味的說道:「我也喜歡。」
逢春心中略無語,神卻溫和含笑:「那是二爺的親侄子,脈親緣在那兒擺著,二爺怎麼會不喜歡?」
姜筠覺著自己說的太過委婉含蓄,所以,逢春才沒聽出他話中的深層涵義,其實,他想說的是,你以後也給我生幾個可的小胖墩,我們一起疼他們他們,不過,一想到聽見這些話,大概會臉紅猴屁,便擱在心底摁下不提。
晌午之後,一大片雲忽遮住了天空,姜筠隔窗而,見天逐漸黯淡下來,目一轉,又落回到手裡針的逢春上,說道:「像是要下雨了,別再做針線活了,歇歇眼睛吧。」
逢春了下窗外天,再對姜筠展眉而笑:「沒剩幾針了。」說罷,又低下頭去,完最後幾針,再崩斷線頭,將小香囊捧到姜筠跟前,逢春獻寶似的笑道,「做好了,二爺瞧瞧,可喜歡麼?」
姜筠拿過小巧香囊,見上頭綉著幾段翠竹,輕輕挲幾下綉線的紋路:「為什麼綉竹子?」
逢春將擱在桌上的針線剪刀等,一樣一樣收攏到籮筐里,不便直說竹子比較好綉,比什麼花兒鳥兒的好綉多了,只道:「我在書上看過,竹子清華其外,淡泊其中,是清淡高雅之,咱們院子門口,不是栽有兩排竹子麼,風吹竹葉的時候,發出的那聲響兒,我瞧二爺聽著很喜歡。」
姜筠垂著眼睫,輕輕『嗯』了一聲,又道:「往裡頭放些蘇合香,我喜歡那個味。」
「好。」逢春溫聲應道。
待到傍晚時分,烏雲愈發濃厚,轟隆隆的雷聲也時不時的炸起,雨水倒還沒落下來,古代的晚上娛樂活很,所以一般就寢都很早,逢春剛將姜筠安頓好,一陣瓢潑暴雨已嘩啦嘩啦砸地,伴隨著震耳聾的雷鳴,頗有點黑夜怖怖的意思。
姜筠靠在床頭的迎枕上,將逢春摟趴在口,在一陣一陣的電閃雷鳴中,尋到的瓣緩緩地親咬,又被啃的逢春,暗暗腹誹,果然是飽暖容易思銀啊,順便,古代男子晚上的娛樂活,大概有兩種,要麼在外頭的秦樓楚館里風流快活,要麼在自己的老巢里快活風流。
因不能做別的事,姜筠不免啃的時間略長,逢春終於忍不住低聲抗議道:「……二爺,要是腫了,我明天還怎麼見人啊,我總不能說是吃飯燙著了吧。」
姜筠低低一笑,然後道:「早些睡吧。」再等一個月,就是他的了。
然而,事與願違,姜筠終於能拆竹板的日子,正於逢春的不便日,已經到的,卻不能筷吃,姜筠不免有點抑鬱,姜夫人也在等著兒子兒媳圓房后,好去忠敬侯府那邊開宗祠族譜,但兒媳正巧來月事,也無可奈何。
逢春每日被姜筠瞧著時,總覺得他像只狼,中狼,現實比想象殘酷,原本以為心理工作,已經建設的相當到位了,事到臨頭,還是覺著力山大,有一種永遠留著姨媽的衝,但是,那是不可能的,姨媽走的乾淨利落,姜筠得知后,中午多吃了一碗米飯。
晚飯時,逢春有氣無力地著飯碗,姜筠眉生春地給逢春添菜:「多吃些,別著。」
碗里幾乎堆出了一座小山,逢春很想仰天長嘯——明顯的黃鼠狼給拜年啊。
撤了飯桌,略作消食,再洗漱過罷,因逢春一直磨磨蹭蹭,姜筠便把逢春抱坐回了床邊,手將垂搭下來的烏黑長發,輕輕別到逢春耳後,姜筠低眉看:「時辰不早了,我們歇了吧。」
逢春左手攥著右手,張不安之溢於言表,只細弱如蚊的『嗯』了一聲。
姜筠從逢春兩肋下穿過,分開攥握在一起的手,溫熱的呼吸從額頭呵到下,極盡耐心地淺吻淺嘗,隔著質地的寢,手掌不住地挲挪移,待逢春氣吁吁,在他肩頭時,姜筠揮手卸落兩層帳簾,再將逢春搬到床里。
逢春閉著眼睛,睫簌簌而,姜筠覆而上,用五指覽閱下風,逢春抖的厲害,活似在篩面一般,姜筠注意到了,滾燙的呼吸吹拂到逢春耳邊,低語微微道:「逢春,別怕……」嬤嬤給他說了,姑娘頭一回時,會會怕,讓他略照顧一下,別太不知輕重。
遲早要有這麼一遭,逢春努力忍著張和不適,由著姜筠他,之前同床而眠的時候,除了第一晚,姜筠再沒有直接過里,最多隔著裳幾下,以為會適應,沒想到,直接和間接的差別這麼大。
姜筠漸不滿足暗地指閱,一寸一寸揭開遮蓋,換去探索。
逢春的手背搭在上,抑制著想發出來的聲音,上燃起一簇簇火苗,不知過了多久,下也被扯開了風,旅遊者在外頭來回徘徊,卻總也進不去景點,逢春被磨的又疼又難,眼角不自知的下兩串水珠,水珠打在姜筠的手背,姜筠停下作,低聲氣:「……是不是弄疼你了?」
廢話!逢春在心裡破口大罵,裡也老實不含糊道:「嗯,很疼……」
嬤嬤說過,姑娘頭一夜時,可能會哭,不過,也沒事,該繼續的還要繼續,姜筠抹去逢春眼角的淚水,又側翻到了旁邊,抱著輕聲哄道:「別哭了,我們過幾天再圓房。」
逢春淚眼朦朧地姜筠,姜筠微紅俊臉:「我從沒做過,待我再研究研究那圖,下回……會好的。」
所以說,倆人白折騰這麼久了?逢春極度無語服氣的同時,心裡也莫名鬆了一口氣:「那母親明日要是問起來,該怎麼說呀。」
「就說,我們有些張,緩幾日再圓房。」姜筠悶聲說道,等了許久的事,居然這樣收了尾,說實話,他心裡又覺懊惱,又覺丟人。
婚近四月的小夫妻,終於要圓房,如意苑的一眾下人守著,明萱堂的姜夫人也在等消息,陳媽媽在窗外聆聽半晌,起初還聽到些聲響,到後頭,居然什麼音兒都沒了,陳媽媽早已生兒育,男之間的那些事,稔無比,又等候許久,房還是沒什麼靜,陳媽媽只能撤離前線,去後方彙報工作,約是沒事,要是了事,哪會這麼悄無聲息風平浪靜的。
姜夫人聽罷陳平媳婦的回話,說道:「再等一日吧。」兒子沒圓房,若是明天就問,兒子臉上難免掛不住,「明晚你再注意些。」陳平媳婦低頭應是,然後轉離去。
從凈房出來的姜大老爺,著一淺的寢,笑道,「夫人,你嘆什麼氣啊。」
姜夫人著肩頭長發:「還不是筠兒的事。」
姜大老爺坐到姜夫人旁,扶著的肩膀笑道:「筠兒之前癡傻,從不曾行過房,今日是頭回,不盡如意也是有的,你不是說他和二兒媳的好嘛,圓房是遲早的事,你想那麼多做什麼,天晚了,歇去吧。」
姜夫人也知多想無益,隨姜大老爺一道歇下,哪知,一連三天,陳媽媽都帶來如意苑很風平浪靜的消息,姜夫人心底不由琢磨,小兒子不會有啥疾吧,想了想,使人將小兒子了來,屏退眾人,姜夫人溫聲問話:「筠兒,是不是還沒和春丫頭圓房?」
姜筠面尷尬,眼中閃過一抹狼狽,姜夫人見狀,心頭一跳,面卻依舊和緩:「好孩子,和娘還有什麼不能說的話?」
「母親,我和逢春都有點張,想再緩幾天。」姜筠低著腦袋說道,第一晚留有影,這幾日,他都在研究圖冊,預備等琢磨了,一舉衝破雁門關,他準備了三日,決定今晚再一回手。
姜夫人微呼一口氣,說道:「筠兒,不是娘非要催著你,娘已和侯府那邊說過,月底開祠堂,要給你媳婦族譜,姑娘有沒有破,好些婦人看一眼,就能瞧得出來,以前便罷了,現在大伙兒都知道你好了,若那府的人看出來,背後指不定怎麼議論你呢。」
姜筠面微黑:議論他沒有雄風麼,他現在有的很。
「還有,開過祠堂,娘就要安排你和春丫頭回門,定國公府那邊,我也下過帖子了,嫁進咱們家裡的姑娘,你讓完璧歸趙的回去,你面子也不好看不是……」姜夫人條條有理地說道,「筠兒,你給娘說實話,你是不是……不能圓房?」
姜筠被懷疑的惱不堪,紅著臉道:「誰說我不能!」那一晚,若不是因為心疼逢春哭了,他才不會半途而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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