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西下,天微沉,二人坐在桌前,誰都沒有說話,各自想著心事。正在這時,房門被人一下推開,二人同時轉頭,便見曉靜走了進來。因為背,他們看不清曉靜臉上的表。
“你還在這裏,要我趕你走嗎?”曉靜說話間已經快速走到了淰兒麵前,淰兒趕站了起來。
“姐姐,我……”
“啪”一個耳阻斷了淰兒要說的話,曉靜這一個耳打的極重,淰兒一時重心不穩便向旁邊摔去,還好男子眼疾手快,淰兒摔在了他的懷裏。
自己從小到大都是被捧在掌心裏的,何曾有人打過自己,因此淰兒此刻顯得有些懵了,不可置信地盯著曉靜,雙眸大睜。
“我說過我不是你的姐姐,以後不準如此我!”曉靜語聲冷然,盯著剛剛淰兒被打的左臉頰,那裏已經有些腫了起來,於是乎有些心虛的移了移目。
淰兒尚未開口,那男子卻是看不下去了。
“淰兒姑娘一味退讓,曉靜姑娘不要太過分了!”男子聲音冰冷,顯然是怒了。
“我們之間的事毋須外人手!”曉靜依舊毫不退讓。
“你……”見男子又要說什麽,淰兒趕拉住了他,輕聲道:“我走便是!”
“淰兒姑娘…”男子話未說完,淰兒便拿著自己的包袱急速跑出了屋子。
“淰兒姑娘…”男子本想追出去,可剛走了兩步便暈倒在地。
“喂,你怎麽了?”曉靜急忙上前扶起他,並替他把了把脈,餘毒未清他的果然是吃不消的。
於是,曉靜從懷中出那瓶碧凝花,全部喂男子喝了。其實每次熬藥都隻放一滴碧凝花,可如今況危急,便隻好將整瓶花都喂他喝下了,眼下他的毒雖然全解了,但是元氣卻大耗,他的武功要想恢複就還得再休養個十天半個月的。
天已黑盡,淰兒漫無目的地走了不知多久,才意識到天黑了早已看不清路了,而也不知現在何,從未有過的懼意襲上心頭,下意識地了子,從腰間取出玉簫握在手裏,這才微安了安心。
看著茫茫夜,淰兒想起父皇和母後送給自己的那一對珍珠大小的白玉夜明珠。夜明珠雖小卻可以將周圍照的跟白晝一樣,淰兒一直都將它們放在自己隨帶的香袋裏。
於是淰兒從腰間的香袋中取了一顆夜明珠拿在手上,四周頓時明亮如白晝。淰兒安心一笑,便提步向前走去,無論如何,自己得趕離開這片樹林。
可真是天有不測風雲,天上雷鳴電閃不一會兒大雨便傾盆而來。
淰兒知道打雷時棲於樹下很是危險,慌忙間便加快腳步向前跑去,想找一山避避雨,可是怎麽跑都是林,突然腳下一,還不待反應,便摔滾下山,包袱和玉簫不知所蹤,夜明珠也滾落一邊。
滾到山坡下時,已是昏迷不醒,寒冷的夜雨澆了的全。
屋子裏,曉靜拔出給男子紮的針,抬袖輕輕拭了拭額上的汗水,抬頭向門外,這才發現天已經黑盡了。
走到門口,雷聲震響,大雨傾盆,剛剛紮針太過投竟沒發現下雨了,著延綿的大雨和濃濃夜,曉靜心下不由擔心起來。
當時趕走淰兒未曾考慮到天已晚,一個公主,孤一人,又是在這樣惡劣的天氣,很容易出事的。這樣想著,曉靜再也待不下去了,立刻衝到自己房間取來蓑和蓑笠,剛一轉,男子已經站在房間門口。
“現在才知道擔心,不覺得太遲了嗎?”男子聲音依舊冰冷,曉靜麵一愧,便要衝出去。
“還有蓑嗎?”男子不由提高音量喚住了,曉靜聞言也趕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了他。
“一起去找,多個人比較容易找到。”見曉靜一副迷茫的樣子,男子還是開口解釋。
見還愣著,男子又催促道:“還愣著幹嘛,還不快找,再拿幾件披風,該凍壞了。”
曉靜這才回神,趕又回到自己房間取來了東西,於是兩人便分頭行事。
“淰兒,你在哪裏?淰兒…”曉靜提著特製的防雨燈籠,不停地喊著淰兒,可是四周除了雨聲和雷聲,再無其他聲音。
曉靜不由急的哭了,已經找了一個時辰,可是仍然未曾找到,可千萬別是出事了才好。這樣惡劣的天氣,淰兒又是金枝玉葉的公主,實在是讓人不得不擔心啊。
“淰兒,我錯了,我不該怪你的,上一輩人的恩怨怎能波及下一代人,你快出來,你聽見沒有,隻要你快出來,我們就做姐妹,淰兒…”
曉靜的聲音很快消失在山穀樹林中,被大雨掩蓋。
這邊,男子並未提燈籠,習武之人早已習慣了黑暗中視。
“淰兒姑娘……”男子也大聲的喊著,他自己也不清楚為何如此張,自己傷勢未愈,但就是下意識地擔心著,不親眼看到平安,自己一顆心總是放不下。
也不知走了多久,他看到前方似乎有一暈,於是他未加思索,就趕疾步跑了過去,果見山坡上的灌木叢中似有東西,未有遲疑,他就小心地扶著樹木叢下到了山坡上。
待到了源,他才發現那是一顆夜明珠,其芒剛好照出旁邊的包袱和一支玉簫。
“淰兒……”男子知道這是淰兒的包袱,心知淰兒肯定在山坡下麵,於是趕拾起包袱,將玉簫裝進包袱裏,急速下到了山坡下。
剛一下山坡,男子便見到了渾昏迷不醒的淰兒,出的兩隻手腕和手掌都破了皮,此刻正滲出來。
“淰兒,淰兒”男子扶起淰兒,讓靠在自己懷裏,連喚了幾聲仍然沒有反應。於是男子趕拿出自己一直護在懷裏的其中一件幹披風將裹住,又下自己的蓑披在上,這才一把抱起向右邊走去。
目前雨勢太大得先找個地方避雨,剛才他來時發現右邊不遠有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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