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懇猛地扭頭看著:“你剛才說你要做什麼?”
姜嬛憎惡憤恨的咬牙道:“我說我要殺了,那個不知死活的賤人,竟然敢挑釁本尊,讓本尊在天下人面前丟盡面淪為笑柄,該被千刀萬剮!”
明明是先挑釁嬴郅,蕭彌月才替夫應戰的,可是如今卻渾然忘了,不,不失了,而是覺得可以挑釁嬴郅一個廢人,但是沒人可以挑釁,可蕭彌月上次在宮里見到的時候就對不敬,今日這件事,原本嬴郅應不了認輸就是,得到蕭彌月上趕著和作對?
一想到自己竟然被這個人弄得面盡失,就氣得要命。
云懇臉沉:“你若是再敢胡作非為,可要想好了,你能承擔后果麼?”
姜嬛狂妄道:“你在這里唬本尊,不過殺一個小小的王妃,難道燕國皇帝還能讓我堂堂大瀾掌政國師給一個廢的王妃賠命麼?何況,本尊又不會明正大的派人去殺,暗殺而已,誰能知道是本尊做的?”
云懇沉聲道:“你不要自以為聰明,把別人都當傻子,你這兩年上位后自作聰明做的事吃了多虧你是都忘了?以前在國中,你吃虧,長老會益倒也都是好事,可如今你代表的不是你自己,是大瀾,你做的事都和國家掛鉤。”
“我跟你說過幾次,這里是燕國,不是你可以任胡為的地方,要是你刺殺被查到你上,你或許不用賠命,可他國,我們都不用回去了,等著大瀾割地來贖吧,到時候你這國師之位便是能保得住,也只能名存實亡。”
這話,姜嬛是有些聽得進去的,因為知道,確實會這樣。
因為有個人希這個國師名存實亡。
殺了姐姐,卻不是自己謀劃的,而是帝南宮頤讓做的,一切都是南宮頤的安排。
南宮頤之所以一定要姜姮死,便是因為不想和以前的帝一樣和國師分權,甚至被國師著,知道只要姜姮活著,永遠都沒辦法為真正掌握實權的帝,連歷任帝都不如,因為姜姮太厲害了,也野心太大,一心想謀奪天下,哪怕有一天得以親政,也只能在姜姮的影之下。
所以南宮頤費盡心機的暗中培植人手,也挑撥這個姜姮的親妹妹,利用姜姮的信任和孤勇,設局謀殺姜姮,們之間的易,便是可以繼任國師之位,也可以為枉死的阿母報仇,但是要讓權,不能和姜姮一樣專國秉政。
因此,這兩年,從姐姐手上繼承的權力一點點被分走,雖然有些被長老會分走了,可也一部分是被南宮頤分走的,是真的沒有姐姐那麼厲害,沒辦法掌控一切震懾眾人,但是也并沒有那麼蠢,是自己主裝蠢讓權的,因為這樣,南宮頤才會放心,才能好好的做這個帝之下最尊貴的國師,也還能執掌一些自保的權力。
可那也是因為南宮頤忌憚姜氏和想要制衡長老會,可如果犯了大錯,即便因為脈原因尊位能保,南宮頤和長老會也都會架空,讓空有名頭,也只能做個傀儡任人宰割了。
親手殺了姜姮,不只是為了給阿母報仇,也是為了越過姜姮,不活在影庇護之下,可以讓權,可是絕不能忍徹底被架空,絕不!
見似乎被嚇唬到了,云懇才冷著臉離開,隨后有人進來收拾和服侍姜嬛。
……
回王府的一路上,蕭彌月都有些心不在焉。
嬴郅想和說話,卻見走神,便不說了,只看著,似探究,又琢磨。
許是他的目太直接炙熱,蕭彌月還是覺到了,稍稍回神,看向他。
奇怪:“一直看著我做什麼?”
嬴郅問:“你在想什麼?這樣走神。”
蕭彌月道:“我在想,或許我以前以為的事,全然是錯了的。”
嬴郅愣著:“什麼?”
蕭彌月并未解釋。
以為以前所知的姜嬛是偽裝的,真正的姜嬛或許心機深沉心狠手辣,不然也不會將某害至此,可今日看來,姜嬛的道行還是淺,或許有可以偽裝的分,但是也還是淺薄,以姜嬛的心,不可能算計至此。
以前也以為殺的事上,姜嬛是主謀,南宮頤只是有份,現在看來或許是反了,反正在殺的事上,這兩個人狼狽為是一定的,但是以姜嬛的愚蠢淺薄,不可能那麼輕易事,那就只能是南宮頤背后謀劃,而如今姜嬛的權柄下,得益的便是南宮頤和長老會,今日和上次,云懇能制姜嬛,便說明了姜嬛如今已然被削弱。
也就姜念說話磕磕絆絆,且是個一筋的呆子,并不理會朝堂權爭,問不出什麼來,以至于現在對北瀾的真正局勢并不了解,才會想岔了。
哪怕以前就猜到南宮頤也參與其中,可主次轉換過來,還是有些難以接。
那是從諸多宗室中選出來扶上帝位的,耗盡心力的心培養這麼些年,本想教出一個有為之君,有朝一日做好準備了開始謀奪天下,后方就都給南宮頤全權執掌,若所謀能,或許還能讓這個引以為傲的學生為天下的帝王。
可教出了一個豺狼,反過來謀取的命。
這兩個人……
蕭彌月忽然心頭絞痛,用力的倒吸氣,連呼吸都在發。
嬴郅見狀,忙奇怪的問:“你怎麼了?怎麼發抖了?覺得冷?”
蕭彌月垂眸點頭:“嗯,有點。”
嬴郅面繃:“如今正是熱天,你也康健,怎麼會突然覺得冷?莫不是的蠱……”
蕭彌月忙搖頭:“不是,是想到了一些事,心冷。”
嬴郅愣著。
蕭彌月突然定定看著他,認真的問:“嬴郅,你會背叛我麼?”
嬴郅愣了一下,還沒說話呢,又兀自苦笑:“瞧瞧我問的什麼了,你我之間,怎麼也扯不出背叛二字,畢竟本就不存在忠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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