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老大因為風神號才斷了，這兩樣在婆羅洲並不算難找。」凌清羽前世去過馬來西亞沙，據石方所說，那金王燕應該是在哥曼東，而桐蘭在沙盛產蘭花的基納盧山應該能找到，而婆羅洲丹儂古盛產龍腦香木，這次帶的貨品都不是上等貨，在正規港口賣也賺不了多，不如直接深陸，和當地土著換，然後找葯和龍腦。

石方的臉一陣扭曲，在凌清羽疑的看過來時，道：「你倒是對誰都好？」

凌清羽有些莫名其妙的的看著他，琢磨不準，這話是誇呢，那為啥帶問號？

「我說當家的，」石方又一屁坐在了凌清羽對面，道：「你看你，對誰都好，為啥就對我不好呢？」

「我哪裡對你不好了？」

「我上船這麼多天了，啥苦活也幹了，你也沒說給我工錢？你是指我白乾活嗎？」

「你幹了啥活？我帶的十桶上好白酒，你給喝得還剩下多？要你做飯，你每天不是白粥加饅頭加白菜炒，就是白粥加饅頭加白菜炒再不就是饅頭加白粥加白菜炒，而且要不不放鹽，要不咸死人，要你幫忙治病，你看你，這麼一個重病號，你愣沒看出來，那啥追魂針的，要不是我家路遙，你不也沒看出來？！你說你拿什麼讓我給你工錢啊？我還沒管你要坐船費和伙食費呢！」

「你你你！」石頭指著凌清羽的手指頭都開始抖。

「不過你說的也對，這船上，總歸是要個大夫的，」凌清羽笑道：「我本來是打算算你一百兩銀子的本，回去后，分利給你，既然你選擇要工錢，那這一百兩我就不給你了，算一天一百文？」

「切，我石方什麼人？怎麼能跟你算工錢呢！」甩了甩袖，石方瀟灑的起，道：「我這個人，從來不欠人人的，這些事就當我吃了你的酒錢好了。」走到門口，又道：「那一百兩銀子的貨賣出后，要買什麼可得我說了算，你一個小姑娘，哪裡知道什麼賺錢。」

噗，看著石方晃悠出去的影，凌清羽忍不住笑了。笑過後，又憂愁的著床上的男子，低聲道：「這床讓你佔了，我睡哪啊？哎，真不該做好人啊，但是你也算有心想救我，雖然沒救著，哎。」

著外面逐漸亮起來的天，凌清羽不覺想到了石方未說的話，這船上的人，除了鄭喜是一心跟著自己，其他的都帶著自己的心思，這樣的一條船，真能到岸？這樣下去不行啊，船長，還是要有船長的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