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那個潑皮無賴的家人？」王氏沉下臉看著，「前頭那捕頭說他家裡人在碼頭上擺攤，莫不就是你吧。」

「就是我家。」葛大嬸越發不好意思，解釋道：「但我就是提了一句，沒想到他真的過來找你們麻煩了。」

「你這人……」王氏將將又要罵起來，顧茵把拉住，道：「娘，方才就是這位嬸子去請的差。」

當時大家都聚攏過來看熱鬧，這高瘦的婦人也在其中，但是人都是往前著，卻是沒看兩眼轉頭就逆流而出，著急忙慌地離開了。沒多會兒李捕頭他們便到了，這婦人也跟著一道回了來。

「原來是這樣。」王氏的面和善了一些，「但是這件事本就是你惹出來的，可別指我們謝你！」

「不用不用。」葛大嬸連連擺手，老實了一輩子沒害過人，今遭實在是被葛大龍急了，當時才說了那番話。

旁邊老劉頭聽了一耳朵，就也幫著道：「那葛大龍實在不是東西，吃著叔叔嬸嬸的，還出來惹是生非。你們夫妻兩也是，人善被人欺的道理難道不懂？怎麼好任由他佔便宜。」

這道理葛大嬸哪裡不明白呢？雖然他們家已經和大伯家分了家，但自打兒走丟后就再無所出，老夫妻兩個將來還指著葛大龍這侄子摔盆送終。就是再不願意，最多也只能像今天這樣發發牢。

看到那斷了又破了個大窟窿的矮桌，葛大嬸越發後悔心虛，得虧這惡婆婆是個厲害的，不然真要鬧出個好歹來，得後悔一輩子！

試探著問道：「我家的包子都賣的差不多了，你家應該還剩一些吧？不若放到我們攤子上，我幫你們賣。」

「哼，算你還有些好心。」王氏順勢下坡，把還剩著包子的蒸屜出來給了。

葛大嬸捧著蒸屜回了自己坦，和葛大叔說明了況，兩人為了描補過錯，都把這包子當自家的賣。

他們攤檔客流量大，不一會兒就一售而空。且因為顧茵的包子味，就著包子還多賣出去數碗麵條。

「乖乖，這小媳婦的包子真是了不得。」葛大叔嘗了最後一個，從自家的錢箱子里數出幾枚銅錢放要給顧茵的那堆銅板里，「大伙兒誇的真沒錯，得虧咱們攤檔位置好，也不賣粥和包子，不然咱們這生意還真做不過家！」

葛大嬸想的卻是旁的，自家攤檔位置好，東西不夠賣，們東西好，攤檔位置卻差。這若是讓那小媳婦把包子寄放到家來賣，家能多賣一些，自家從中分一部分利潤，豈不是雙贏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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