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阿元看著有些落寞的年，心里有些心疼，不由出手去年冰涼的臉，小手在上頭順了順，做出了安的意味。

看著是個嬰孩兒，其實已經曉事，這三個月也能夠從來來往往的人中知道自己穿越到了什麼地方。

其實這一次投胎投得很不錯，生在了皇家。的父親是如今圣人唯一的，也是同母的弟弟，封為肅王。這樣高貴的份，卻一生只母親一位正妃，再無姬妾，因此府中的四子一皆是的母親肅王妃所出。一母同胞的兄弟，自然極好，然而就是這爵位，聽說父親肅王三番兩次地請封長子為肅王世子，卻屢次太后駁斥了回來，這一次更是釜底薪，直接冊了的二哥為世子，生生地將大哥撇在了一旁，也不知為何太后就是這麼看不上這個溫的大哥。

雖然這年喜歡對自己惡作劇，然而眼睛里的溫與喜是騙不了人的，阿元與這個哥哥親近，見他低頭蹭了蹭自己的手，便探著小脖子拱了拱這個哥哥。

見阿元一副賣力地哄自己開心的模樣，年的眼里出了一笑容，頓了頓，便一掀簾子，進了正堂，見里頭一名一大紅宮裝，不過三旬的婦正抬起頭詫異地看來，急忙俯道，“給母親請安。”

“阿卿？”這貌婦人一端肅的宮裝，然而面容卻十分明朗，帶著幾分活潑，此時見到兒子與閨進來，臉上出了幾分慌，便吱吱嗚嗚地說道，“外頭這麼熱，你怎麼來了？若是病了怎麼辦？”說完便婆子過去給這名為卿的年端溫茶來，低著頭扭著手不說話了。

“母親不必擔憂我。”見肅王妃抬頭看過來時臉上的愧疚之意，卿只拍著懷里哼哼唧唧的阿元，覺得太后這樣毫無緣由地厭惡的心里還算有點兒熱乎氣兒，此時便安地說道，“方才母親的話，我都聽到了。”見肅王妃目中一，他只低聲道，“二弟是我的親弟弟，他做了世子，與我做有什麼分別呢？況且，”他的臉上出了一分釋然地說道，“我這病怏怏的子骨，不定哪天就……”

“不許這樣說！”肅王妃的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起過去便錘了卿幾下，流著淚說道，“我好容易把你拉拔大，就是為了你拿這話刺我的心？”

“只是不想母親為我勞了。”卿撇過頭去，抹去了眼角的淚水，低聲說道，“從我記事，就是年年的大病，母親為了照顧我，連弟弟們都顧不得了，日日為我懸心，如今想來，我只覺得不孝極了。”

“你只好好兒的，就是對我的孝心了。”肅王妃含淚說道，“你說的這都是什麼話？你妹妹看著，你就不覺得愧麼？”見阿元地了幾聲，抹了眼淚說道，“好孩子，你放心，不管如何，咱們都不會外頭看低你。”太后這樣不喜，這若是京中曉得，以后卿又如何在京中宗室勛貴中行走呢？肅王妃穩了穩心，便著卿的頭發說道，“你父親已經與圣人請旨，想要給你個郡王的爵位，如今圣人正與太后相求，你別擔心。”

“別父王去求圣人了。”卿低聲道，“母親，我不是為爵位難過，只是我不明白……”他的目中現出了一茫然來，“皇祖母，為何這樣討厭我？”

阿元也有些好奇。

裝睡的時候，聽到看護自己的丫頭婆子說起過府里的幾個哥哥，據說太后對幾個小孫子都很喜歡，卻唯獨因卿當年早產，險些肅王妃崩而死非常不喜，屢屢無視。

不過，這話說的阿元都覺得有些虛假。

太后又不是肅王妃的親娘，還會為了個兒媳婦去厭惡自己的親孫子？腦子有病才能做出這樣的事來吧？

“不管如何。你只記得，我們都你。”肅王妃沉默了片刻，然而卿哀求的目看的心里發疼，猶豫了片刻，這才低聲嘆道，“當年你出生的時辰，沖撞了你皇祖母，所以……”

“知道了。”卿到底還是個孩子，見肅王妃并不愿與自己說實話，心里有些失，然而見到母親溫的目，還是心里一暖，不母親再為自己為難，只強做出了一個笑容來笑道，“多謝母親告知我。”見肅王妃如同孩子一般小小地松了一口氣，他只覺得母親這樣的能在皇家過到現在，與有個一心護妻子的肅王有很大的關系，只心中嘆了一聲，了

懷里正仰頭看自己的嬰孩兒，低聲道，“希妹妹，與母親一樣。”

“那是，若是如我一樣貌，以后這孩子還愁什麼呢？”見自己的話兒子信了，心里一松的肅王妃再聽到卿這樣的“奉承”，便有些得意地說道。

阿元嫌棄地看了一臉活潑笑容的肅王妃一眼，再看了看自己俊秀的兄長，再想到自己俊的父王，默默地覺得，肅王妃的心理素質真是不錯。

多麼強大的神經，才能在這麼多的人之中還保持著這樣強烈的自信呢？

阿元覺得，還是自家父王日日的恭維功不可沒。

卿也在悶笑，低低地咳了一聲，憋著笑道，“母親說的是。”只是，母親有父王的奉承就夠了，他的意思，還是希自己的妹妹，以后也如母親一樣幸運，遇上一個如父王一樣，能將捧在掌心上的男子，一生沒有憂愁地過快活日子。

“聽說妹妹要進宮？”卿頓了頓，便微微皺眉地問道。

“你皇祖母要見見這孩子。”肅王妃了頭上的五彩寶石金步搖，只笑著說道，“因這孩子未過百日，你父王也舍不得往宮里送，如今圣人與太后要見見，”見卿與阿元都用眼睛看過來，只好含糊地說道，“只盼著你妹妹懂事些，別沖撞了你皇祖母與圣人呢。”這若是貴人要抱的時候，小嬰孩兒忍不住尿了吐了的，豈不是……

阿元憤憤不平，覺得自己的自制力還是不錯的。

卿抵著氣憤中的妹妹的大腦殼低聲笑了，這樣的幸災樂禍，就阿元默默地記了他一筆，等著自己日后長大清算。

“妹妹懂事著呢，必不會母親擔憂。”卿笑夠了，這才了阿元的頭發，見恨恨地抓住了自己的手往里送，急忙按住溫聲道，“臟。”

“你們兄弟分這樣好，我只覺得欣極了。”肅王妃想到別的府里為著個爵位打得恨不能翻天，見到卿這般友，心里只覺得熨帖，正要再說些什麼，便聽到外頭有一聲嚎啕大哭傳來，之后，便聽到雜的腳步聲與丫頭婆子的驚呼聲，之后，一個披頭散發的婦人一頭撞了進來，只想著肅王妃的方向撞去，大哭道，“嫂子，這日子真過不下去了！”說完，便一轉投到了一旁的龍大椅上大哭。

“這是在做什麼？！”肅王妃好容易與兒們溫一下，卻人攪合了，此時便十分不快，只厲聲道，“閉！”見那婦人驚得一呆，眼見這麼落魄的模樣也覺得可憐，只無奈地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阿元探頭探腦，十分好奇。

這婦人在自己滿月的時候見過，依稀仿佛是宗室之中，宋王府的正妃，只是宋王已是幾代的旁支，與當今圣人一脈并不親近，這麼多年來十分老實，連這位宋王妃都默默無聞，若不是這一回竟然沖到了自己的眼前，早給忘了。

“嫂子啊，你可給我做主啊！”按理說宋王已是遠枝，家事本不該外人過問，然而宋王妃也知道肅王妃是個公道人，此時了委屈，便匆匆地趕來，此時只如同抓住了主心骨一般含著眼淚說道，“咱們府里頭，如今是沒有了我的立錐之地，如今王爺瞪著眼睛說我是個毒婦，竟然要殺我！你可要說句公道話，”流著眼淚說道，“為了個人，要殺我這個正妃，是不是有些太狠毒了些？”

“難道是？”肅王妃的臉上微微一變，見卿低著頭只裝著看不懂自己的意思，不肯出去，心里無奈，只好說道，“這是你們府上的家事，或是，弟妹往宮里求皇后娘娘做主？”皇后才是統管外命婦的第一人，哪怕對宋王妃再同，若是出手，便是搶了皇后的活兒，如何能皇后歡喜？因此，是不敢應承的。

“皇后娘娘？”宋王妃卻尖利地尖道，“我往宮里去，皇后娘娘只我回來只反省，半分都不說為我做主，難道我還要去給自己找不自在麼？！”

肅王妃卻聽得臉上出了疑來，慢慢地說道，“皇后娘娘素來公允，你究竟做了什麼，娘娘不肯為你張目？”天底下，正室是天然的一黨，特別是皇后，如何會肯為個妾室張目呢？剛剛問完，便見眼前這個子的臉上出了心虛的表，不由出了冷笑。

“，這是要坑我呢？”肅王妃譏諷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