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的,就算是,這夫妻同甘共苦,也得有個伉儷深的前提不是?我三姐姐可和方世兄沒有。”
“四姑娘這話說的就沒道理了,”方母顧不得婉寧是什麽準侯府夫人的份,這話若是不駁倒了,真就了考不上舉人就別來提親的戲碼了。
“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妁之言,和學問、功名又有什麽關係?四姑娘,這飯可以吃,話卻不能說。”
婉寧也是冷哼一聲,“所謂嫁漢嫁漢,穿吃飯,如果一無功名,二無家產,難道讓我三姐姐嫁過去喝西北風?還是說……”婉寧眼睛一瞇,壞壞地笑了下,“還是說方世兄打算吃飯,靠著我們宰相府資助過活?”
雖然方家母子就是這麽打算的,可是有些話,好說卻不好聽。婉寧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就算方母臉皮厚能打得哈哈,方堯年輕氣盛也忍不了。
方堯蹭地一下就站了起來,“我們母子前來提親,本不過是想遵從父親願,既然宰相府看不起我們,我們也高攀不起這樣的清貴人家。娘,我們走。”
婉寧心裏嗤笑,同樣的招數下午剛使過,晚上又來?
“方世兄,你這話就不對了。即便婉寧還小,也知道結兩姓之好,要麽就是兩家投意合,要麽就是門當戶對。”
“方世兄與我三姐不過初見,肯定是談不上郎有、妾有意了。既然是父母之命,自然就要當麵鑼、對麵鼓的把聘禮啊,嫁妝啊這些算清楚。如今我不過是剛開了個頭,怎麽就了看不起你們了。”
婉寧這話也是給安寧提了個醒,可別讓方堯搞出什麽一見鍾,才子佳人的戲碼。
實在是上一世,自己就是這麽被騙的。
“不過嘛,”婉寧了下口氣,“我曾聽父親提起,當年父親有意與方大人結親,也是因為方大人品高潔、風采斐然,又是那一屆的狀元。”婉寧再次捧了一下已經不在人世的方淮,把方淮捧得越高,日後就能越襯出方堯的不堪。
更何況,當年為寒門學子的方淮,能讓出世家的穆鼎傾心相,也足見其風采。婉寧這麽說,也不為過。
“想必,為狀元之子的方世兄,考個舉人功名,應該不是難事吧?”
方堯氣得差點仰倒,這是剛剛的誅心之言轉嫁到自己上了。
十二歲能中秀才,已經算得上神,十七歲能中舉人,那更是萬裏挑一的人,他哪裏有那個本事?
事實上婉寧敢這麽說,正是知道方堯這次沒考上。
前一世,方堯是在二十歲的時候中的舉,也就是他們親後的那次秋闈。雖然這也很不錯,畢竟二十七八歲也有中不了舉的。
但那一年秋闈出了舞弊案,方堯雖然沒有直接參與舞弊,但確實是間接知道了考題。結果出來後,隻要有關聯的,都被剝奪了績。
方堯雖然也有關,但聯係不大,又是宰相家的婿,因此得以保全,也因此才中了舉。
否則靠著他那點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的學問,再有十年也考不上舉人。
第56章吃憋
穆鼎見婉寧已經唱了白臉,知道接下來該自己□□臉了,輕輕咳嗽一聲道:“婉寧不要胡說,舉人哪裏是那麽容易考的,就連你大哥也不是有十足十的把握。”
婉寧差點笑出聲,你老人家這明著說兒,暗地裏誇兒子是怎麽回事?
不過父親既然發話,婉寧當然也要做出訓的樣子,“父親說的是,是兒妄言了。”
“不過嘛,”穆鼎話鋒一轉,“這無論結親與否,方賢侄的學業倒是不能耽擱。方淮兄當年與我也是至,他的後人,老夫是一定會照顧的。”
“不知方賢侄可有當地書院山長的推介函?如果有的話,再加上老夫的引薦,距離開考的這兩個月,讓你進國子監附學,應該不是難事。”
方堯臉皮發燙,“回穆伯父的話,之前因為守孝,是以一直在家讀書,未能前去學院就讀。”
按規矩,守孝的確不能進學院。可是大凡有誌於趕考的,在出了孝期之後,都會去當地書院參加一次特殊的考試,隻要能考過,書院的山長就會給一封推介信。
這種事,山長一般都不會吝嗇,畢竟出去的學子一旦高中,為推介人,也是麵上有。同時還能給書院營造些名氣。
可惜,方堯自從幾年前無意間知道自己有了這麽一門親事後,就再也沒有用心讀過書了。
自然也就沒能通過考校,要來山長的推介函。
穆鼎在場浸了幾十年,這些事能不清楚?當下也不破,隻是撚著胡須道:“這樣啊,那就隻能舍一舍老夫的臉麵,去白鹿書院了,雖不比國子監,但也是名聲在外。”
“明日我就去見一見白鹿書院的山長秦大人,賢侄若有寫好的文章,飯後可拿來給我,這樣也好把握些。”
方堯不好再說沒有,隻得拱手應道:“多謝穆伯父提攜,小侄的確有一篇文,這就去謄寫一遍,稍後呈給伯父。”
說罷,方堯離席而去,竟連飯也不吃了。當然也實在是沒臉吃飯,學問、學曆都被秒了渣渣,還沒有推介函,還得靠著人進書院,真是丟人丟大發了。
婉寧才不管方堯吃沒吃飽,會不會胃痛,比起前一世的折磨,這真是比微不足道,還微不足道。
眼看著兒子飯也沒吃就離席而去,方母直心疼,再扭頭看著婉寧坐在那裏,氣就不打一來。
方家母子對今天的接風宴,可是寄予厚的。他們心裏也清楚,憑他們的份地位,哪怕有婚約,也會被世人說一門心思攀高枝。
但若方堯能展現些才華,得了三姑娘的傾心,就會變才子佳人的談,攀高枝什麽的就不會被提起。
甚至還能突出方堯的才學,也能讓穆鼎允婚允得更痛快些。
結果,這計劃還沒等實施,就被婉寧破了個幹幹淨淨。
哼,別以為我老眼昏花,沒看到你和那個小子使眼。
“四姑娘倒是伶牙俐齒,就是說話全無兒家的矜持。婚姻大事本是父母長輩的事,你一個晚輩,卻大談什麽嫁妝、聘禮。也不知道等姑娘自己出嫁時,是不是也要親自上陣打算盤啊?”
“方夫人,”鄭氏突然開口,“四姑娘不過是心疼姐姐,多問了幾句罷了,方夫人一個長輩,又何必與一個晚輩這麽計較,咄咄人呢?”
婉寧為自己兒說話,鄭氏肯定要替婉寧出頭的。
“哼,”方母冷笑,“你們穆家真是好規矩,不但庶出的兒滿口銅臭,就連這妾氏都能上桌吃飯了。我們方家可沒這規矩。”
鄭氏氣得心頭火起,卻沒法直接發作。方母說得沒錯,妾乃是低賤之人,不能上席麵的。但今天是以婉寧生母的份坐上來的,這樣直接挑明,無異於打的臉。
婉寧卻是在心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還好意思談規矩,寵妾滅妻那一套,你們方家不是最拿手麽。
王氏雖然很高興看到鄭氏吃癟,但是對外來說,維護宰相府是更重要的事。
“能上桌,自然是我允的。今兒是相爺以家宴規格來為方夫人母子接風洗塵。既是家宴,鄭氏為安寧生母,坐在這兒也沒什麽。”
“至於婉兒麽,不過是憂心姐姐,多說了兩句話而已。若方夫人若覺得我們宰相府規矩不好,不如這親事就作罷,也是皆大歡喜,可好?”
鄭氏立刻起,極為標準的向王氏行了個禮,“多謝姐姐。”
方母當即就有些懵,怎麽這主母替庶出的子和小妾說話,這三者之間不應該是水火不容的麽?
晚宴最終在穆家自己人的和諧氣氛中收場了,至於方母高不高興,可就不在婉寧的心範圍之了。
一進後院,安寧找了空,走到婉寧邊,“今天真是多謝四妹妹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婉寧調皮的抬了抬戴著鐲子的右手,“我這拿人錢財,□□,誰我這麽喜歡三姐姐送的鐲子呢。往後你多送我點好東西,我保準還向著你。”
安寧輕輕地啐了一口婉寧,“你個小財迷。”
“不過,三姐姐你可要多注意方堯,他們母子倆雖然想借我們宰相府的勢,但這種事好說不好聽。我要是他們,一定想辦法跟你來一出花前月下,郎有、妾有意的戲碼。到時對外就說是你與他一見鍾,這樣名聲上也就好聽了。”
“妹妹放心,斷不會出現這樣的事。”安寧咬牙切齒,今天方家母子的表現可都是看在眼裏的,就方堯那學問,還比不過自己的弟弟,實在有夠讓人瞧不上的。
婉寧點點頭,也覺得那種才子佳人的戲碼不太可能,畢竟安寧挑人的眼一向是以份地位為準的,方堯除非馬上中了狀元,否則不了的眼的。
不過,小心使得萬年船,婉寧寧可多叮囑幾句,也不要真的事後翻船。同時這也能拉近一下與安寧的關係。
如果有可能的話,一家人還是和和睦睦的好。
剛回到自己的清兮院,雲香就迎上前來。
婉寧一看雲香的樣子,就知道肯定查到了什麽,示意墨香關好屋門,然後道:“雲香是有收獲了?”
“奴婢在方家母子都去赴宴時,進到他們客居的屋子裏查看了一下。他們母子的行李不多,不像是長途跋涉,更像是從京中某生活了一段時間,然後做出遠道而來的樣子。”
婉寧點點頭,“嗯,接著說。”
“我在屋裏逗留的時間不長,方堯就回來了,我隻在他的一本書中找到一張收據。”
“你沒被他發現吧?”
雲香頗為自信的笑了笑,“姑娘放心,奴婢過專門的訓練,別說方堯一介書生,就是我們雲字頭的,也沒人能發現我的探查的。”
婉寧這才放下心來,“那收據是哪裏的?”
“是一家首飾坊的,收據上隻寫著梅花簪子一支,價值三十兩。訂貨日期是三天前,取貨日期是兩天後。”
果然不是初到京城呢,而且一聽到梅花二字,婉寧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那個害死的直接兇手,簡月梅。
如果按前一世的時間,婉寧剛過門不到一年,方堯就中了舉,然後娶了簡月梅做平妻。那時簡月梅的兒子已經虛歲三歲。
按照這個歲數,此時正是簡月梅剛剛懷孕的時候。
也不知道這梅花簪子,是為了慶祝有孕,還是為了簡月梅打掉孩子呢?
倒是檀香此時有些疑,“三十兩一簪子,也不便宜了,那方家不是說自己沒錢麽?”
婉寧冷哼,“不哭窮,怎麽好直拉住在府上。”
“雲香,你明天出府一趟,把這家首飾坊找到,看看能不能從附近打探出來什麽。墨香,方家母子在府的這段時間,任何風吹草你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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