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這話是什麼意思!”一個命婦被長公主客氣但不失冷意的話激怒,蹭的起,“當時陛下登基,是咱們皇室宗親一齊率領文武百迎陛下主持大局。
若非皇室宗親出面,現在皇位上坐著的......”
長公主直接起,打斷了的話,“也不到你家兒子!”
那命婦瞬間臉鐵青,“殿下什麼意思?難道要過河拆橋?”
長公主冷笑,“過河拆橋?你們也配!我兒子登基這條路,你們沒有付出一點力,何來過河拆橋一說,說客氣點,尊稱你們是皇室宗親,說不客氣點,你們就是靠著吸皇室的耀武揚威。
還有,什麼我兒媳婦小門小戶出不懂規矩。
呵!
真是笑話!
你們的兒媳婦倒是大門大戶的出,懂規矩的很,一天到晚和府里姨娘斗的烏眼似的,什麼下作手段都用的出來,竟然還有資格嘲笑我兒媳婦?臉呢?
我兒媳婦再小門小戶出,現如今本朝最出名的碣石縣釀的酒,那是我兒媳婦手把手教出來的,大江南北各大碼頭口和驛站的鹵下水那是我兒媳婦分出去的。
你們家擅長和姨娘宅斗的兒媳婦會嗎?
真是笑話!
本宮再提醒你們一遍,本宮是太后,不是長公主,再若是錯了,那便是藐視皇權知法犯法了。
背后詆毀皇后,說三道四,再被本宮聽到,便是律法置!
送客!”
長公主沒好氣的說完,抬腳朝外走。
出了花廳,迎上蕭濟源,蕭濟源笑道:“和們一般見識做什麼,下次再來直接打發了門房不見就是,何必生一肚子氣。”
長公主哼笑,“生一肚子氣?這麼好的兒媳婦我正愁著沒地方炫耀呢,我才不會打發了們,還說我們家落落不好?不知道比他們家的狐貍們好多!一群蠢貨!”
蕭濟源哭笑不得,“一會兒想去跑馬麼?”
當年蕭濟源和長公主兩口子面和心不和,后來全靠蕭濟源帶著長公主騎馬,一點點融緩了夫妻之間的冰點,慢慢培養起。
至于是如何慢慢培養的,騎馬的時候蕭濟源到底做什麼不要臉的事,那就不是兩千字能解決的了。
反正長公主此時老臉一紅,嗔瞪了蕭濟源一眼,“老不正經的,兒子都做皇帝了,你怎麼還這麼不正經!”
蕭濟源一臉無辜,十分純真的看著長公主,“你想到了什麼了?我說的騎馬就是單純的騎馬,你一匹來我一匹那種,哦~”
蕭濟源忽然拉個長音。
“該不會,你是想到要在馬背上這樣那樣?”
“閉!”
長公主惡狠狠瞪了他一眼,轉腳就走。
蕭濟源笑著連忙追上,“去哪?”
長公主咬牙切齒,“馬棚!”
人家兩口子濃意去騎馬了。
被長公主府管事請出去的四個命婦卻是臉上心里都掛不住面子,怒火騰騰。
“這算怎麼回事!當初若是沒有咱們宗親幫扶同意他登基,他一個外姓人憑什麼坐穩皇位,先帝還有那麼多皇子呢,哪個不能登基!”
“就是,現在他登基了,結果卻想轉頭把咱們甩開?這是人干的事兒?聽聽長公主剛剛的話,一朝天子一朝臣,他算什麼正經天子,外姓人而已!”
“咱們決不能就這麼算了,不然,這以后都是簫家的江山了,咱們這些皇室宗親,可就真的不是皇室宗親了。
明明咱們才是名正言順的皇族脈,現在反倒咱們像是了搶了。”
“對,不能這麼算了,著皇上納妃!”
“可這應該怎麼,皇上不肯,長公主也不著急讓皇上開枝散葉,總不能直接把人送進宮啊!”
“明兒南國使臣抵達,宮中必定會有接風宴席,到時候,咱們利用一下南國使臣,就不相信當著使臣的面,如果皇后小門小戶的拿不出手,皇上不覺得丟人!”
“咱們的孩子們都是從小心調教了的,詩詞歌賦那些,絕不是皇后能比得了,皇后不就是會煮下水麼,咱們可以發一次輿論。”
這些人憤怒的謀著,一則流言悄無聲息的從坊間流傳開。
下水好,下水妙,下水皇后呱呱!
養兒好,養兒妙,養兒不如下水好!
長得,長得俏,下水盤了皇宮七道岔......
小兒歌幾乎一夜之間吹遍京都各個角落。
平安立在簫譽書桌前,“明兒就是南國使臣抵達,今兒卻鬧出這樣的兒歌,明顯就是針對皇后娘娘,自從陛下登基,冊封皇后,這些年不老臣和皇室宗親都拿開枝散葉做文章,想讓陛下廣納后宮。
估計這次的事,也是沖著皇后娘娘來的。”
這兒歌蘇落也知道,簫譽唯恐蘇落傷心,蘇落卻夾著一筷子鹵腸吃的香噴噴的說:這有什麼好傷心,一天到晚為了這個傷心為了那個傷心,啥也別干了。
吃完鹵腸,蘇落拍拍手跟著春杏去看余杭那邊送來的酒水采購方案去了。
簫譽朝平安笑道:“無所謂,流傳去吧,沒有黑料的人生是不完的,何況這也算不上黑,朕和皇后,都不怕這些調侃,反而顯得親民。”
話音一轉,簫譽眼底帶了幾分促狹。
“你和玉珠提親的事兒,如何了?”
平安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這彎兒拐的。
嗐!
“臣提了,但是玉珠沒答應,玉珠說,皇后娘娘說了,想讓在京都辦個子學堂,玉珠打算全心去做這件事,天天忙得腳不沾地。
沒就離宮了,狗都睡了還沒回來。
說,沒心思想的事。
但是吧......”
平安覺自己被渣了。
“說,可以維持現狀,但是不親。”
簫譽噗的笑出聲,“就是說,的意思是,可以談說,但是不要談婚論嫁?”
平安點頭,跟著又是一個嘆息。
“說,如果臣不滿足談說,也可以進一步發展,就是這樣那樣,但是,就是不親,您說......這不是耍流氓啊!”
平安快愁禿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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