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盛和沒等到秦墨嶺的回復,把視頻又看了一遍。
琪吹干頭發從浴室出來,穿著男士浴袍。
浴袍松松垮垮,垂到腳踝。
去臥室找蔣盛和,他正站在窗邊看手機,發梢還在往下滴水,這人跟一起洗澡,比早出來十幾分鐘,頭發居然還沒干。
“在忙?”拿了一條干巾給他。
蔣盛和沒說傳視頻給秦墨嶺看,模棱兩可‘嗯’一聲。
琪要幫他頭發,“不用。”他放下手機,自己接過巾。
上的睡袍太寬松,蔣盛和解開來,給重新系上,系到一半,他手停下,低頭在上親著。
琪順勢圈住他的脖子,溫回應他。
用了一樣的洗發水和沐浴,琪上現在都是他的清冽味道。
蔣盛和親著的耳后,呼吸落在脖子里。
意時,人滾落在被子上。
琪想關燈,抬手沒到床頭的按鈕。
“老公。”喊他,“燈關了。”
蔣盛和溫聲應,但沒有多余的手關燈。
看著,相抵廝磨。
他眼底太深,琪偏頭不跟他對視,抱他。
一點一點地接納他,也忘了要不要關燈。
等徹底接納了他,蔣盛和沒,給幾秒適應,低頭吻住,“等你解決好銳普的問題,帶你回我家。”
“我知道你家住哪。”那時剛分手,在蔣月如家院子里看電影那次,送過他回老宅,到過他家門口。
“那一次我就想帶你回家。”頓了下,他說:“一直都想帶你回去。”
等適應他,蔣盛和抬手,房間所有的燈熄掉。
不知道過了多久,酒店窗外,下了一下午和一整晚的雨終于漸止。房間里,也慢慢平靜下來。
兩件浴袍都掉在了地上。
“泡不泡澡?”蔣盛和問。
琪點了下頭,通都沒什麼力氣。
蔣盛和放在枕頭上,起,拉過被子給蓋。
琪一汗,嫌熱,“不想蓋,不冷。”
“什麼都不蓋容易著涼。”蔣盛和開燈,撿起浴袍,到沙發上拿了自己的西裝搭在心口。
琪:“都是汗,把你服弄臟了沒法穿。”
“沒事。”
于是真空裹著他的西裝。
泡過澡,琪不想再彈。
蔣盛和拿過的手機,“今晚住這,跟媽說一聲。”
琪眼睛都快睜不開,腦子也轉不,“你幫我找個理由。”
蔣盛和想了想,發給姜宜方:【媽,還在下雨,我不回去了,明天還要早起拍婚紗照。】
姜宜方:“?”
雨停了快半小時。
難道又下了?
打開窗戶往外探手,沒有雨。
可能他們在新城區,新城在下雨。
琪睡著,蔣盛和把臥室燈調暗,倒了半杯紅酒去臺喝。
抿了一口后,兀自失笑。
哪里下雨,約都能看到星星了。
還好琪已經睡。
他打開手機,秦墨嶺還沒回他。
秦墨嶺正在慈善酒會現場,手機一直在書那里,兩分鐘前剛回到他手上,周圍圍了一圈人,不方便點開視頻看。
他對眾人道:“失陪,我回個電話。”
到了休息區,點開視頻。
還真的在拍婚紗照,蔣盛和為了證明自己有婚紗照,下雨天也這麼拼。也就琪的脾氣好,換其他人,他這麼能折騰,早跟他吵八百回。
【知道你領證了,也知道你有婚紗照了。不是潑你冷水,善意提醒你,你珍惜著點,可別作,很容易作沒有的。下回選個暖和的地方拍婚紗照。】
蔣盛和:“......”
“墨嶺。”
有人喊他。
秦墨嶺抬頭,許向邑拿著一杯紅酒過來,他側還有一男一。那個年輕男人他看著面,的沒見過。
“許伯伯,您怎麼有空來酒會?”
“正好在北京。”主辦方熱邀請,他就過來捧個場。
秦墨嶺本來要再奚落蔣盛和兩句,只好暫時收起手機。
“我打算最近去上海看您。”
“得了吧,別說好聽話。”許向邑毫不留揭穿:“你跟蔣盛和兩人,有事天天找我,沒事信號微弱。”
秦墨嶺笑出來,跟許向邑杯,“還有外人,您好歹給我點面子。這麼干的是蔣盛和,不是我。”
許向邑抿了一口紅酒,這才簡單介紹邊的人給秦墨嶺認識,“凌加資本的于波,崔芃。我在門口剛好到他們。”
秦墨嶺沖被介紹的兩人微微頷首,跟于波隔空下杯。難怪覺得眼,原來是凌加資本的負責人,之前見過。
崔芃把酒杯送到邊,微微啜一點。
今晚于波帶過來是多認識些人,方便以后的項目,沒想到能遇見許向邑。跟在許向邑旁邊,威風了一次。
“蔣盛和呢?進來到現在就沒瞧見他人。”
“您不知道他去干嘛了?”
許向邑說:“那天接機后,我就再也沒見著他,說你們平時信號微弱一點不冤枉你們。”
秦墨嶺打開對話框,把手機遞到許向邑跟前,“拍婚紗照呢,給您看看花絮。”
旁邊的崔芃又看一眼秦墨嶺,跟秦墨嶺站對面,看不見他手機屏。沒想到蔣盛和也結婚了,從來沒聽誰傳過他有朋友。
許向邑朝于波和崔芃擺了擺手,“你們去忙,不用陪著我。”
他跟秦墨嶺移步到沙發前。
于波和崔芃一前一后走開,等走遠,崔芃說:“沒想到姑父跟遠維的老板關系這麼好。”隨表姐稱呼許向邑姑父。
“嗯。”于波讓有數:“老板關系好是老板的事,公司利益上,我們該爭還得爭,分毫不能讓。”
“這個我知道。”
親兄弟還明算賬呢。
“遠維蔣總多大呀,這麼早就結婚了。”故作閑聊。
于波:“不奇怪。他們那個圈子,到了年齡就聯姻。”
崔芃點點頭,看來找了一個門當戶對的老婆。
難怪琪突然從總裁辦申請調到銳普。
人的直覺,琪喜歡過自己的老板,金融峰會上,蔣盛和在臺上演講,琪一直對著臺上拍。
不是有好的人,誰會那麼用心拍。
--
周日下午,琪跟蔣盛和返程。
第一次婚紗照圓滿拍完。
還在高中對過的小巷子里拍了一套,那套沒穿婚紗,穿自己的服。
陸柏聲調侃蔣盛和:你是不是恨不得到修車鋪里再拍一套,讓我們家所有人都知道你拍婚紗照了?
蔣盛和對攝影師說:把修車鋪也拍進來。
然后修車鋪就出現在照片背景里。
琪當時把手機給陸柏聲家兒子拿著,讓小家伙幫忙拍幾張,小家伙很有攝影天分,幫拍的幾張都能做屏保。
分給蔣盛和,“蔣總,給你兩張照片。”
每次喊他蔣總,蔣盛和就覺回到在他邊當助理時。
保存好照片,他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早就想問:“還記不記得你剛到總裁辦時,我跟你說過,工作上跟我意見不合時,可以提自己的看法,但提了可能白提,我不一定采納。”
琪點頭,何止記得,印象頗為深刻。
“怎麼突然提起這個?”
蔣盛和:“你當時的回答是,該提的你還是會提。我知道是敷衍我。”
琪笑,“那不然呢?你是老板,我再傻也不會傻到跟老板說實話。”
“現在能跟我說實話了嗎?”
蔣盛和看著,當時他就特別想知道,如果不把他當老板,會怎麼回答。
琪但笑不語,點開照片看。
“跟你說話呢。”蔣盛和拿走手機,往那邊座椅傾斜,在下頜上親一下,“好好說。”
琪:“吐槽老板的話,肯定沒好聽話。”
“想知道你是怎麼吐槽我的。”
琪笑說:“當時心里的真實想法是,‘你是老板,你牛。’”
說完,趴在他懷里笑。
蔣盛和也笑,“其他沒罵我?”
“...忘了。”
其實經常腹誹他。
琪從他懷里起來,轉移話題:“等明年春天天暖了,我們再拍一次婚紗照,想去你中學附近拍嗎?”
說:“小學也行。”
蔣盛和:“不用去小學,讓秦墨嶺當背景,陳老師家有課桌椅,到時拿出來讓他坐在那寫檢討,他寫檢討書就能代表我小學六年的回憶。”
從蘇城回來的高鐵上,琪笑了一路。
到北京時太還沒落下去。
今天司機放假,保鏢開車來接他們。
蔣盛和讓保鏢開去草莓盆栽店,之前跟老板訂了三盆草莓,順便過去取回家,不然明天琪去公司閑得無事可干。
“怎麼又買?”
蔣盛和說:“得保證你天天有草莓吃。”
那家店位于花卉市場第一家,旁邊就是停車位,下了車幾步就到。
蔣盛和一人下車,琪在車里等他。
不知道店里還有沒有其他盆栽,推門下去。
蔣盛和正在挑盆栽,“你怎麼下來了?不擔心被人撞見?”
“天快黑了,不會那麼巧遇到遠維的人。”琪說:“我看看其他盆栽。”
有人拐過來,看到是他們,扭頭又退回去。
馬上下班,店老板正在往里面收花,還以為剛剛到了門口那人掉頭就離開是忘了拿手機。
回到車里,崔芃吁一口氣,不冷笑。
還好意思罵,瞧不起,自己不也是勾搭自己的老板!
向于波申請負責北京這邊的項目,正好能兼顧到銳普,于波之前還有點猶豫,昨晚在慈善酒會遇到許向邑,當面喊許向邑姑父,許向邑還關心了幾句在公司怎麼樣。
于波的那點猶豫也不在,同意來北京。
房子已經租好,拎包即住。
以后不用再上海北京兩地跑,追路銳更方便了。
家里什麼綠植都沒有,那天在銳普看到琪端著的草莓盆栽,當時就種草,今天過來買點,再順帶買一些其他綠植。
誰想到能遇見琪。
還是跟蔣盛和一起。
崔芃不著急買盆栽,車窗下一點點,手機對準從第一家花店出來的方向。
琪怕是想不到,堂妹做的所有事,最后都加倍反彈到自己上。
調視頻錄制模式,時刻準備好。
突然一件黑夾克懟到鏡頭里,看不見穿夾克的人是誰。
‘砰—砰—’從車頂傳來悶悶兩聲。
“拍什麼呢?開窗!”
穿夾克的人聲音凜冽如刀。
崔芃心臟突突直跳,只好下車窗。
瞇了瞇眼,怎麼就把蔣盛和有保鏢這事給忘了。他這個家,出門必有隨行保鏢。
穿夾克的人往后退了半步,什麼都沒說,手到窗邊。
“我什麼都沒拍。”崔芃心不甘不愿把手機奉上。
保鏢檢查過后,確認手機里沒有老板跟琪的視頻和照片,“什麼名字?哪家公司的?”
他以為是遠維哪個部門的員工,在八卦老板的。
瞞也瞞不住,開的是公司配給的車,一查就能查到。
只能說實話:“凌加資本,崔芃。”
那邊,蔣盛和跟琪挑好盆栽回到車上,保鏢把手機丟給,“如果以后有不該流出的照片流出,你知道后果的。”
揚長而去。
崔芃深呼吸,關上車窗。
今天喝涼水都塞牙。
“什麼況?”
等保鏢坐上駕駛座,蔣盛和問道。
保鏢匯報:“那人撞見您跟總,是凌加資本的人,崔芃。”
他請示老板:“怎麼理?”
凌加資本是許伯伯的,但蔣盛和沒聽過崔芃這個名字。
琪說:“我認識。以前在裴時霄公司,后來去了凌加。我大伯母就是把債權轉移給了。”
那麼多敏的人聯系到一起,蔣盛和猜到崔芃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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