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第一口咸的配甜的,梁振國覺得有點不習慣,但多吃幾口,也吃出香的覺來了。
“中午你等著瞧吧。”蘇舒自信滿滿。
前幾天就打算好今天搬進來,所以梁振國和蘇舒商量了以后,就給戰友打了個電話,喊他們今天中午來家里吃飯,也當是來暖房,大家一起熱鬧一下。
中午要請客,吃過飯,蘇舒讓三個孩子在家里等著,和梁振國就出門去買菜了。
在等公的時候蘇舒問起今天來的客人都是哪里人,有沒有誰有什麼忌口不能吃的。
“都是人,能有什麼忌口?什麼都吃,倒是有三人是貴川那的人,喜歡吃辣的,有個嫂子懷孕了,不知道會不會一塊來。”梁振國道。
蘇舒點點頭,隨即好奇的問了句,“那你吃辣嗎?”
“我還行,不挑食,辣也能吃。”
一聽梁振國能吃辣,蘇舒滿意了,“那我們能吃到一塊去,我喜歡吃辣。”
梁振國被這話逗笑了,心里暗想,得虧他能吃辣,要是不能吃,是不是還要嫌棄和他吃不到一塊了?
“我們住的地方這麼偏,距離你上班的地方也遠,家里至得買一輛自行車,可以的話,最好能買兩輛,一輛你騎著上下班,一輛我騎著出門買菜什麼的。”
蘇舒是真不喜歡等現在的公車,班次不多,而且車上也是人人。
這個時代最方便的代步工只有自行車。
“我回頭找人買或者換。”梁振國之前手里有一張自行車票,當時用不上,就和別人換糧油票寄回吳家了。
現在搬到這里,自行車確實就了必需品。
買完菜回家蘇舒就開始忙起來了,人多,院子里的柴火灶就派上用場了。
柴火都是買的,不要票,又便宜,用起來一點也不心疼。
因為中午要準備的飯菜多,蘇舒洗菜的時候梁振國也主了外套幫忙。
兩夫妻在忙著洗菜的時候,家里來了客人。
來的是兩戶鄰居,不過來的只有主人。
還有一個蘇舒都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林華,就是那個小楊干事的妻子。
也不知道這三人是怎麼湊一塊去的。
“小蘇,知道你們今天搬進來,我和何姐帶了點禮當給你們暖房,我們這個小河街道也就住著我們這二十來戶人家,以后都是鄰居,都說遠親不如近鄰,有啥事,盡管來找我們這些鄰居。”
說話的是朱紅蓮,丈夫是農場第一小學的老師,自己則是農機修造廠食堂的臨時工。
“這是何玉梅,我們兩家一起住在1—4,男人是放映員。”介紹完鄰居,朱紅蓮才介紹起林華。
“這是后勤楊干事的妻子林華,和我一樣,現在都在農機廠食堂里當臨時工,聽我提到你們,說認識你們,所以今天早上就和我們一起過來了。”
林華其實很早就知道梁振國兩夫妻搬到小河街道了,聽到自己同事說也住在這里,林華打聽到朱紅蓮說周日要給新鄰居道喜,特地說好了今天一起來這里。
不為別的,就是為了給梁振國兩夫妻找不痛快。
“呦,梁主任你個大男人倒是勤快,一大早的在這做著人家的家務活,你初來乍到,怎麼沒去別人家竄門呢?”
林華先是拐著彎的說梁振國沒人緣,休息日都沒朋友可以約,只能窩在家里干點人才干的事,譏諷完梁振國,林華才朝著蘇舒看去。
這幾天就聽說梁振國的人長得多好看,想到那天早上匆匆瞥了一眼的人,林華心里不得不承認,梁振國的妻子確實長得好看。
但是長得好看有什麼用?有這麼一張臉,也沒派上用場,嫁了個梁振國這個不開竅的人,有什麼前途可言?
瞧著吧,一個主任的家屬,現在都還不如這個小干事的家屬的待遇好。
林華一副很關心的樣子,問,“小蘇啊,我的工作安排在了機修廠的食堂,雖然現在是臨時工,但領導說了,表現好了就能轉正。”
“對了,你工作安排在哪里了?你和梁主任都到農場這麼多天了,工作肯定安排好了吧?”
不等蘇舒回答,林華自顧笑著,“安田農場的人做事就是靠譜,我剛到第二天工作就安排好了呢。”
蘇舒聽的一臉莫名其妙,這里還管安排工作?
也沒聽梁振國提起過啊。
而且最重要的是,不想工作啊。
在二十一世紀當了那麼久的社畜,為了一點工資嘔心瀝的付出,還要看老板臉。
可去他丫的吧。
以前為了生存,不得不低頭。
為了賺學費,賺生活費,一天二十四小時,恨不得掰48小時。
每天除了上學就是打工,忙到凌晨一兩點才回到租的房子,沾枕即睡。
全年無休,日日睡的比狗晚,起的比早。
如今坐擁億萬產,終于不用為了生存而奔波了,在家里躺著不香嗎?
有這麼多錢可以用,上什麼班?
看蘇舒神變幻莫測,林華還以為生氣了,見蘇舒不回答,林華還故意追問,“怎麼了?你的工作還沒有安排下來嗎?”
蘇舒淡淡的瞥了眼做作的林華,點了頭,“對,我還沒有工作。”
林華果不其然立刻出一副吃驚的表。
然后幸災樂禍的道,“我還想著你嫁了個主任,能分一個什麼好工作呢~”
梁振國十分擔心蘇舒會直接翻臉,剛要說話,卻聽見蘇舒先開了口,語出驚人,能把人氣死的那種。“可能因為我學歷高所以工作不好安排吧,我是高中畢業,還是學校的優秀畢業生,不像你,隨便往食堂一塞,當個臨時工就能打發了。”
蘇舒攤攤手,“我就不一樣了,你說把我這個高中畢業學歷的人往食堂一塞當個臨時工,像話嗎?自然是不像話。”
“還有,小蘇可不是你能喊的,雖然你年紀比我大,但是我家梁振國是你家楊業的領導,論年齡,也比楊業大個兩三歲,所以你至得喊我一聲嫂子。”
蘇舒嘖了一聲,“我沒想到這點小事你都得我來教。”
“你愛過一個人嗎?” “愛過。” “是誰?” “我最好朋友的小叔。” “那他愛過你嗎?” 裴矜微愣,然後勾脣笑了笑,“我不知道。” “我接近他的時候……目的很明確,他大概清楚我想從他那兒得到什麼,所以我們都心照不宣地不談感情。” “能讓你愛上,他一定很有魅力。” “何止。”裴矜說,“只要他想,任何女人都會愛上他。” 諷刺的是,他並不想要她的愛。 - 最開始,沈行濯對她似有若無的撩撥置之不理。 裴矜的演技實在拙劣,他看在眼裏,卻不會點破。 原本只是覺得有趣,沒想到竟漸漸上了心。 直到那場飯局。 好友暗戳戳掃了她一眼,含笑打趣他:“你也老大不小了,該考慮結婚了吧?” 煙霧繚繞間,沈行濯神情隱晦,讓人看不出喜怒。 “我是她的長輩,僅此而已。”他淡淡說。 裴矜將這話聽進心裏,徹底清醒。 是否動心早就不重要。 這場曖昧遊戲,她終究不如他遊刃有餘。 他可以給她想要的,卻不會給她最想要的。 - 時隔許久聊到感情。 裴矜同朋友笑談:“沒覺得有多遺憾,畢竟早就釋懷了。” 恰巧進門的沈行濯平靜掃了她一眼,目光無波無瀾。 泠然的夜,昏暗無燈的客房。 男人將她抱上書桌,用手替她擦掉脣邊多餘的口紅暈染,一下又一下,帶着失格的惑意。 他低聲問她:“這次想要什麼。” 裴矜佯裝面不改色,用稱呼來提醒他不要越界,“小叔,我無慾無求。” 沈行濯停了動作,表情難得認真。 他稍稍斂眸,指腹順着她的脖頸遊離向下,徐徐滑向她心臟的位置。 “矜矜,你比我心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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