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澈的一番話,帶給江非常大的。
是不是真的,從來沒過陸北呢?
應該是吧。
師兄說得對,如果不是陸北故意騙,故意接近,那時候怎麼可能注意到他?
那時年紀小,又沒什麼時候社會經驗,錯把激當,也很正常。
后面兩人結了婚,從小生長在父母恩的和諧家庭里,理所當然的以為夫妻之間就要琴瑟和鳴,所以努力經營這段關系。
所以是不是可以認為,其實本沒過他?
想通了這一點,江忽然覺得卸下了心里的包袱,心可太輕松了!
第二天是周日,江正沉沉的補著自己的容覺,對門叮哩咣當的吵鬧聲偏偏不絕于耳。
難道那個混蛋又來了?
惺忪著雙眼,開門過去,才發現是搬家工人在搬東西。
旁邊指揮的是一個悉的背影,不過看見是,江多有點意外。
背影轉了過來,看貓著腰看的樣子,不揚起紅笑了笑:“怎麼,想請我進去坐坐?”
江站直了腰,冷笑道:“我這里地方小,容不下連小姐這尊大神,您還是另覓佳吧!”
連雅頌雙手抱臂,毫不客氣的推門走了進來,環視了一圈,大概是看出來這里和對門布置的一模一樣,不由笑出了聲:“聽說這是北哥親手給你拾掇出來的房子?”
江翻了個白眼,直白道:“這是我師兄的房子。”
“你的意思是,北哥忙活半天,是給敵做了嫁裳?”
“對啊,他跟你一樣,都是這麼無聊的人。我還有事,我就不送客了,請便!”江坐回沙發上,理都不想理。
“我剛才給北哥收拾屋子,發現冰箱里有兩瓶自制的豆瓣醬。北哥不吃辣,也不知道誰給他瞎放的,我看還是扔了吧!”連雅頌一邊慢悠悠的走出門,一邊慢悠悠的說著。
“別別別!那是我的!”江激的直接從沙發上蹦了起來,火速沖到對門,一把拉開了冰箱,果然見那兩瓶寶貝還安然無恙停留在最上層。
連雅頌嗤笑道:“北哥喜歡把重要的東西放在儲藏空間的最上面。柜子是這樣,冰箱也是這樣。看來你在他心里還有一定的地位。”
江翻了個白眼,無奈嘆氣道:“連小姐,你那麼神通廣大,應該早就知道我和他決裂到什麼程度了吧?這不是你喜聞樂見的嗎?你現在跑來和我說這些做什麼?日子過得太無聊可以找個廠擰螺去,別來煩我!”
連雅頌沉下臉來,指揮著幾個搬家工人搬走了最后幾個箱子,轉對著空的公寓掃了幾眼后,才幽幽吐出一段話:“我只是想提醒你,你的確對北哥是特殊的。他是用慣了一樣東西就會一直用下去的,你看看這屋里的東西,哪樣不是他慣常用的?就算來這里暫住,他都要帶在邊,何況是用慣了的枕邊人?你不要誤會這種,否則深陷下去,吃苦的還是你!你無權無勢無家無業,又不像我這樣有能力,再來一次牢獄之災,你還能撐下去?”
江笑了,笑得嘲意滿滿:“你跟陸西珩,一個跟我說陸北對我只是愧疚,一個跟我說陸北對我只是習慣,你們跟我說這些做什麼!他對我到底存的什麼心思,關我屁事!什麼狗屁愧疚和習慣,你以為我稀罕?他現在在我心里,是個惡心了的騙子!我這里不是垃圾回收站,對這種不可回收垃圾毫無興趣!”
連雅頌顯然十分震驚會這麼罵陸北,瞪著眼連假睫都高高翹起來:“你、你竟然這麼說北哥!他要是聽見了……”
“聽見又怎樣!他要是還敢來擾我,我能連罵一個小時都不帶重樣的!”江現在罵陸北罵的十分順,可以說是肆無忌憚了,“還有你,最好也別來打擾我!你的設計單我已經轉給別的設計師了,沒什麼事的話以后咱倆就是陌生人,彼此都可以當對方是死人的那種陌生!”
“你、你現在怎麼這麼俗!你以前不是報名去學什麼名媛貴婦禮儀嗎!你就學的這些!”連雅頌氣得跺腳,尖細的高跟鞋踏在實木地板上,發出尖銳的聲響。
江聽得心煩,擺手嫌棄道:“什麼狗屁名媛貴婦培訓班,我看就是專門收割你這種想豪門想瘋了的人智商稅的!”
“我想豪門想瘋了?”連雅頌氣得冷笑,直了腰板,“你是烏站在煤堆里,自己黑還看別人也黑!這兩年北哥在國調養,你知道我幫北哥完了多資產回收?我現在負責的是陸氏的核心業務部門,名下還有一個子公司要赴上市,價比陸西珩那個廢還高出一截,我自己就是豪門!”
江回頭,靜靜著眉眼描摹的十分致的連雅頌,心平氣和的送給一段詛咒,“連小姐能在陸北病重期間屢創佳績,想必也是因為他用習慣了,所以放權給你。那我就祝連小姐早日為陸北用慣的……枕邊工!”
“江!你!”連雅頌氣得法令紋都深了三寸,正要再開口反擊,電梯那邊卻傳來一陣男人放肆的大笑聲。
“哈哈哈哈!嫂子干得漂亮!真不愧是我大嫂!”陸西珩逆走來,他今天穿的正裝,頭發梳得也一不茍,乍一看上去,和他大哥還真有幾分相似。
他走到連雅頌邊,很自然的借著高優勢,一抬胳膊便到了連雅頌的肩頭。
連雅頌立刻出嫌棄智障的眼神,推搡著要躲開他。
陸西珩嬉皮笑臉的摁住,笑道:“真是難得啊!陸氏集團有名的滅絕師太,今兒個在我大嫂這里吃癟了?看來老板娘就是老板娘,連書再厲害,也是給人家倆人的夫妻店打工的!”
連雅頌冷臉一笑,腳后跟一抬,一落,尖細的錐跟狠狠踩在陸西珩的腳背上。
“啊——你這個死人!老子跟你沒完!”陸西珩抱著腳原地單跳,邊跳邊罵。
連雅頌冷眼瞧著智障的表演,“是沒完。明天上班我要見到你手上那幾個項目上季度的財務報表,回去熬夜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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