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那邊兩個大領導都有些喝多了,出去接電話再回來,路過門口聽到這話,語氣不太贊同地訓了兩句。
說喝的就是個氣氛,在這掃興。
要都是學校的人還好,大多都不會為難學生。
只是附院這邊好多人工作多年,不同于學校單純的學環境,早就觥籌錯間染了場氣。
懷央逮著林怡然把拽回來,倒了杯熱水給。
皺著眉代:“誰再讓你喝你都別喝了,裝醉。”
“誰讓第一杯喝了的,傻子。”李嫣然在旁邊玩兒著手機說風涼話,“剛都幫擋了,不知道拒絕。”
懷央看,覺得這姑娘有意思。
好話都能被說的難聽的要死。
教育機構那幾個真的喝多了,五六個男人,三十多到四十多不等,西裝了,舉著杯子在那兒吹牛。
懷央不喜歡這樣的場合,但礙于只是個學生,干不了什麼,只能老老實實呆著。
“你們這桌不活躍啊。”機構的一個副總端著酒杯過來,路都走得不太穩,“大家都是棟梁,以后附院還有我們這邊都要用到大家,來,我敬你們一個。”
男人不高,和懷央差不多,肚子微攏,發頂有些稀,戴副眼鏡,看起來四十出頭。
懷央和林怡然坐在圓桌靠門口的這一側。
李嫣然則坐在懷央邊,事不關己的樣子,在扣自己新做的甲。
“來,這個妹妹,咱們喝一個。”男人拉住左側林怡然的手腕,手上的酒杯作勢要的。
懷央皺了皺眉,扯著林怡然的胳膊,不著痕跡地把從男人手里拽出來。
面上笑著:“是我們要敬王總您,剛剛都開始說胡話了,是真的不能再喝,而且我們都是學生,也實在不配跟您這個杯。”
“誒,哪有什麼領導和學生之分。”男人杯子往回收了收,又想摟上林怡然的肩膀,“能在一起喝酒,都是緣分。”
酒喝到現在這個程度,場上該醉的差不多都醉了。
隔壁那桌教育機構的幾個和咨詢中心的領導基本都不大行了,他們這桌有兩個男生也出去吐了兩回。
李嫣然剛手機響,到另一側的角落在接電話。
懷央大眼掃了一下,眼看著邊除了醉倒的幾個,沒人能用的上。
就連旁的林怡然也有些醉呼呼的。
懷央勾著林怡然的腰,把人往后扯,避開男人搭肩的手。
林怡然也推著杯子:“真......真不能喝了。”
男人借著酒勁兒像是林怡然不喝這杯不肯罷休。
“你這拒絕,后面可跟你領導不好代哦。”那男人上嚇唬林怡然,“你說我們這一生氣,跟咨詢中心的合作沒了,你們領導怪你怎麼辦。”
咄咄人倒是玩兒的好。
懷央心底冷笑一聲,徹底來了氣。
抬手把男人遞到林怡然面前的酒杯推開。
臉上仍舊是帶著笑,聲音卻有點冷:“我們做學生的,不能喝就是真不能喝,回來真是喝進了醫院,您也不好代。”
男人呵呵笑了兩聲,拿過林怡然手里的酒杯又遞向懷央,期間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又了下林怡然的手。
這人真的是不喝不罷休,一直在這兒揩油。
懷央接過杯子,把林怡然往后拉了點,拽出那男人的范圍,自己則從桌子里面繞出去。
“我們出來喝。”笑著向男人點了下頭,抬手拉開包間門。
王琦也確實喝得有點多,反應都有些遲鈍,面前一長這樣的大,笑得盈盈人的跟他說出去喝,行先于腦子,他連想都沒想就跟了出去。
出了包間,往左兩步,是個走廊。
靠里,燈大亮,人卻不多,只有四五米遠外的拐角會時不時過人。
沒有那麼敞亮,但也不算蔽。
懷央轉,抬手把杯子里的酒潑他臉上,玻璃杯往后的墻上一敲。
“咔嚓”一下,聲音很響,劃破此時安靜的走廊。
懷央手上的高腳杯,碎的瞬間只剩了下面的杯托。
冷笑著:“王總現在酒醒了嗎?”
懷央剛出來前,心里是有打算的。
王琦只是機構的一個副總,能說上的話不算多,和之間又隔著一個附院才到寧大。
應該是給穿不了什麼小鞋。
既然這樣,就沒必要忍著。
懷央這人和溫九儒有一點一樣。
雖然平常總是清清淡淡地笑著,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然而一旦狠起來,其實嚇人的。
現在就是。
人手里拿了半截碎掉的玻璃杯,明明是溫得不能再溫的長相,卻偏偏讓你覺得下一秒,手里的玻璃杯就能扎過來。
本不會帶一猶豫的。
王琦本就沒醉得徹底,這下那點酒意散去了三分之二。
明的酒,順著他的下滴在他的襯領口。
他臉非常難看:“你膽子大,你不怕......”
懷央打斷他:“我怕什麼?你想怎麼樣?這來來往往都是人,我不會嗎?”
王琦被懟得一愣。
“孩子的臉面......”
懷央再次嗤笑著打斷他:“臉面?是人的不要臉,害者有什麼可丟臉的,給我在這兒講男人人,丟臉的是做錯的人。”
懷央聲音不算大,拐角路過的幾個服務員都沒注意到這側的靜。
“而且奉勸你一句。”懷央聲音冷,“在這兒仗著份揩油人,說了多遍了不喝,聽不懂人話嗎?”
要只是勸酒,沒手,懷央也不至于現在在王琦面前這樣敲杯子。
這了手就不一樣了,次次忍著,慣他這病,以后酒場上還不知道要被他再多人。
王琦擰著眉,整個人的火氣眼看就要上來:“你!”
隔壁包間門“砰”一下被推開,又出來一人。
李嫣然踩著自己那雙馬丁靴,上的黑夾克下擺一一,高馬尾在腦后飄的放不羈。
兩步走到懷央邊,不留面,甩手又在后的墻上砸了個玻璃杯。
“你什麼你,最討厭你這種油膩男,傻東西。”李嫣然眼皮抬得特別不屑。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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