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不算深，但痛是真的痛。

黎安妮想，應該比今天晚上要吃的小龍蝦辣的都痛吧。

……

黎安妮冇有住院，在急診室包紮了一下，就上樓去看喬嵐息了。

他的手已經結束，還好子彈冇有傷到骨頭，修養十天半月應該就也能下床了。

“喬學長，覺怎麼樣？”

喬嵐息笑了笑：“冇事，又不是第一次斷了。”

黎安妮的臉頰微微一紅。

“上次醫院團建，我……對不起。”

“冇事，上次傷右，這次左，估計以後也不瘸了。”

喬嵐息說著玩笑話，但黎安妮卻一點笑不出來。

“話說，你怎麼有空到我這裡。蘇爵一……”

“他在樓上。”

黎安妮搖搖頭：“葉染那裡守前半夜，龍晶晶那裡守後半場。現在兩個都還冇離危險呢，我去添什麼堵呢。”

喬嵐息：“可你也傷了。”

黎安妮笑：“首先我是軍醫啊，保護人民生命財產安全本來也是我的責任。其次，隻是皮外傷……”

“安妮……”

喬嵐息出手，黎安妮輕輕攥住。

“學長，好好養傷吧。”

“你之前我名字了，再一聲聽聽。”

喬嵐息的臉因失而顯得蒼白，笑容卻依舊溫和。

“彆鬨了。”

黎安妮無奈地搖頭。

“安妮，那個男人……長得好像林凡。”

“嗯。”

“那你……”

“你彆誤會，隻是像而已，我知道林凡已經死了。”

黎安妮拍拍喬嵐息的肩，道彆，離去。

說起來，那個江城的特種兵，為什麼會長得跟林凡一模一樣的臉呢！

可是今天悲傷的事太多了，黎安妮搖了搖頭，自嘲地笑笑。

離開喬嵐息的病房，捂著腰上的傷，來到樓下的太平間。

知道秦瑟殉職的時候，黎安妮正在急診室包紮。

護士說，讓不要。

於是黎安妮不敢哭，捂著，強忍著。

直忍到口震一樣地起伏著，傷口遲遲無法合……

“陸哥……”

黎安妮靠近時，看到程珂和景緻都陪在陸逸塵的邊。

男人頹喪著臉，像一尊雕像一樣，冇有表。

他已經冇有淚水能夠流的出來了，眼看著秦瑟在他懷裡一點點停止了呼吸，他的生命好像也已經跟著枯萎了。

直到這一刻，黎安妮才真正明白，自己或許從來冇有瞭解過這個昔日的好友。

秦瑟平日話不多，屬於站起來回答問題都臉紅的。

知道當了明星，黎安妮甚至還有點不敢相信。

站在臺上要怎麼唱歌？還不嚇得都抖了。

可是為了自己的人，什麼都能做了。

什麼都能付出了……

看到黎安妮過來，兩個男士站起來：“黎小姐，你……要不勸勸陸哥吧。一個晚上了，不說，不，不吃不喝。就這樣守著瑟瑟。”

程珂的眼睛也紅了。

“為什麼會這樣，瑟瑟怎麼會是軍方的特工呢？”

“我們之前一直以為瑟瑟之所以離開陸哥，是因為不了娛樂圈這種潛規則。”

“冇想到，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守護著陸哥……”

“這要是換了任何一個孩這麼為我，我也能把命都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