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玉蘿放心地看著李武離開,又讓左右關上大門。
今晚的事應該就這麽多了吧,喬玉蘿心想,可以睡覺了。
李武走在路上,奇怪地問左右之人:“咱們皇宮裏有玄武門嗎?”
“沒有呀。”
“那京城呢?有一個門玄武門嗎?”
“也沒有呀。”
“那薛老夫人什麽意思?”李武搖了搖頭,“我還重複了一遍呢,也沒覺得說錯。”
“反正照說就是了。”
喬玉蘿準備第一個洗澡,卻聽得薛庭旭在後麵問道:“娘,你剛剛傳給三郎的話什麽意思呀?”
“……這個嘛……解釋起來有點困難,不過三郎會懂的,以後你也會知道的。”
薛庭旭雖然沒有得到答案,但對娘的崇拜卻沒有削減,等三郎回來了再問問也是可以的。
喬玉蘿打了打哈欠,懶懶地澡去了。
小元空在裏屋睡了許久,中毒後三天人都是困的,基本上整天都在睡覺。
小元空到了薛家後,每天好覺,放心大睡,完全不懂擔心份暴,擔心上朝、下朝怎麽應付,他好久好久沒有這麽放鬆了,臉上的稚氣都消去了不。
但在小元空好覺的同時,景王卻是沒有片刻好睡,皇宮裏刀劍“錚錚錚”已經兩天了。
第三天還有一堆政務和軍務要理,如何控製皇宮,反控衛軍,如何登基,如何製大臣……每一個都不容出現一點點失誤。
這三天裏,殺的人太多了,皇宮到充滿腥味,宮們從東到西,又從西到東地逃命,卻始終逃不出這圍牆。
沒有人在意們的生死,卻希們將地上的鮮清理幹淨,就像從未發生過一樣。
大臣們走在滿是水、垢的宮道上,心驚跳,卑微不已。但也有個別員麵無懼,大罵景王殘害小兒,強取豪奪,謀權篡位。這些有膽的員最終無不用自己的鮮再度染紅皇宮。
薛庭遠、薛庭昭卻充當了這其中的劊子手……
薛庭昭心裏不好,薛庭遠頂著巨大力。
“我隻會殺戰場上的敵人,但我今天殺了一個好。”薛庭昭滿臉晦氣地說。
兩人坐在宮道邊的一個臺階上,周圍點點滴滴,都是鮮紅。
兩兄弟在此麵,頗有一種是人非的覺。
“你告訴娘了嗎?”
“沒有。你呢?”
“我也沒有。”
兩人又沉默了一會。
薛庭昭手上帶著長劍,上的盔甲被砍傷了幾,手上鮮未幹。
薛庭遠袍整潔幹淨,臉上卻幾天沒洗了。
薛庭昭將手中的劍扔到一邊,往後一躺,了一下大長:“不知道他們談判得怎樣了。”
“以景王的野心,很難談得下來,說什麽周首輔都不會相信的。”
“所以就是談了個空,後麵還是要繼續打。”
“沒錯,談,隻是景王的一個緩兵之計而已。周首輔口口聲聲勤王,本無王可勤,他也不過是垂死掙紮而已。明天北的援軍一到,甕中捉鱉,周首輔就沒有了談判之資了。”薛庭遠說道,對結果若觀火。
“那周首輔還在強撐什麽?”
“要留住爵位吧。”薛庭遠道,“除了東宮,皇宮裏到是硫磺、火藥,你也不知道他突然要炸哪裏。以此為威脅,還是能嚇住景王的。而且,他還有崇德帝這個傀儡,要重新扶崇德帝即位。”
“這幫人,隻有利用與利用的關係,崇德帝最早被拉下臺,也是周首輔聯合謝國公幹的。現如今,又重新把崇德帝推上來,真不知道這幫人在玩什麽。”薛庭昭好不耐煩地說道。
薛庭昭躺著天,“這裏的天沒有西陲的天好看。”說完閉上了眼睛,他已經三天兩夜沒有合眼了。
薛庭遠也困乏不已,他看到前麵走來一人,過了一會,認出是李武,於是拍了拍薛庭昭:“來了。”
“誰?”
“李武。”
薛庭昭趕翻起來,走向李武,“我娘有回話嗎?”
“回稟神將軍、薛太尉,老夫人說,祝你們早日平定局勢,扼守玄武門。”
“扼守玄武門?”薛庭遠驚了一下。
李武道:“屬下沒有聽錯,是玄武門。但屬下也不知道玄武門是哪個?”
薛庭遠哈哈笑了起來,“行了,你起來吧,沒你的事了。”
薛庭昭也聽不懂,等李武走開後,薛庭昭便問:“娘這話什麽意思,皇宮裏哪有玄武門?”
薛庭遠道:“你有所不知,娘沒有教過你隔壁的曆史,你當然不知道了。”
“隔壁的曆史?”
“沒錯,不過這隔壁的曆史我隻在娘和陸四郎口中聽過,查遍文書都沒有找到娘說過的那些隔壁的曆史。”
“可能是太爺他們傳下來的,如今也說不清是哪個國家的了。”薛庭昭想當然地說道,催問薛庭遠:“快說娘那話什麽意思?”
薛庭遠隻好將“玄武門”的故事一一說來。
薛庭昭聽得連連吃驚,“這也太狠了!那皇帝武藝高強、當機立斷,殺兄弒弟,父退位……”
薛庭遠打斷他的話:“你隻當是聽故事,娘的意思琢磨了沒有?”
“這……”
薛庭遠用拳頭打了打手心,恨鐵不鋼地說道:“娘的意思是讓你奪下玄武門的控製權!做隔壁曆史裏的常何!”
“啊?!可是玄武門在哪呀?……啊我懂了,那秦王當時是住在東宮,如今的景王也是住在東宮,從東宮到太極殿,必須經過玄武門。而在我們皇宮裏,從東宮到太極殿,必須經過北玄門,所以娘話裏的玄武門,指的其實就是北玄門!”
薛庭昭終於想通了,“娘要我當守門大將!”
“沒錯,你總算明白了。”
“難怪那天娘跟我說要當衛軍首領,我說衛軍首領不好,平時又不能打仗,我喜歡打仗,不喜歡保護皇帝。”
“可現如今,隻有你堪當此任。”
“難道你們想叛變?”薛庭昭低了聲音,這事難道還沒完了?
“景王不能為天下之主,兔死狗烹聽說過沒有?”
“這個我又懂了,意思是景王即位後,會殺了我們?”薛庭昭大為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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