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把抱住皮球,往前一拋,等候已久的海豹輕輕一躍,用吻部穩穩接住。
場上發出熱烈的掌聲。
主辦方準備的珊瑚手鏈的禮盒同時從空中降落,周辭白一把接住,正面摔倒,腹地,直直往前了一大截。
好不容易穩住后,立馬抬起頭,剛準備找顧寄青在哪里,就看見一個穿著背帶的小短踩著皂一步一打地朝他跑了過來。
搖搖擺擺,踉踉蹌蹌,乎乎的臉蛋像是要急哭了,手里還舍不得放下自己給他買的波板糖,耳朵和尾也一顛一顛的,可得厲害。
自己也沒有好到哪里去的周辭白趴在氣墊上看著顧寄青的模樣,傻笑著想,還好五歲的顧寄青是個小矮子,底盤低,摔了屁墩也不會疼。
而小矮子好不容易跑過來后,眼睛都已經紅了:“周辭白!這麼危險!你傷了怎麼辦鴨!”
周辭白笑著把他抱進懷里,說:“才不會傷呢,而且哪里有五歲小朋友這麼兇的?你再兇,小心他們把我們抓起來研究。”
“周辭白!”
“要小辭哥哥。”
“你!”
“我幫你拿到珊瑚手鏈了哦,顧貓貓,所以我們忘記小時候不高興的事,以后每個六一兒節小辭哥哥都陪你過,好不好?”
周辭白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顧寄青覺到手上微涼的。
他低頭一看,那串在他記憶里好看得像是話里的禮一般的珊瑚手鏈已經被戴在了他的小短手上。
那是他很多年前還是個小朋友時最大的憾和失落。
而此時此刻被他的小周辭白拼盡全力從一群大人的手里奪了回來。
同時奪回的還有他已經失去了很多很多年的天真和爛漫的權利。
他的周辭白總是會把什麼都給他,甚至連老天爺都在幫他。
大概是小孩子的淚腺往往更加發達,顧寄青看著那串珊瑚手鏈,眼淚“吧嗒”一聲就砸了下來。
周辭白立馬慌了神,拽起自己的狗狗尾就準備給顧寄青眼淚,卻被顧寄青一把抱住,埋在他頸窩里,甕聲甕氣道:“周辭白,你陪我去坐天好不好。”
“為什麼呀?”
“因為我那次在天最高的時候許過愿,說希以后每年兒節都有最我的人陪我去游樂園,所以我今天要去還愿了呀。”
他曾經覺得世界上所有浪漫的話和傳說都是大人們騙小孩子們的故事,不然為什麼他明明已經了最乖的小孩,卻永遠得不到天使的垂。
直到他遇到了周辭白,他才明白,原來那些都不是謊言,只是他的話來得晚了一點。
于是就連他曾經最不喜歡的天也變得可起來。
那一天的兒節,游樂園的天里,兩個小孩手牽著手,看著夜空里綻放的遠看煙花,后兩條長長的尾纏在一起,像是永遠也不會分離。
其中長著貓貓尾的小孩,戴著珊瑚手鏈,看著窗外和記憶里一樣又完全不一樣的景,認真問道:“周狗狗,你說如果我們從很小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會怎麼樣啊。”
長著狗狗尾的小孩則偏過頭,看著他,更加認真地答道:“那我就可以再多喜歡我的貓貓很多很多年了。”
聽上去好像也是個不錯的故事。
長著貓貓尾的小孩彎著眉眼笑了。
他想這個世界每分每秒都在發生著一些神奇的事,那一定會有一個世界,他擁有完整的家庭,幸福的年,寵他的父母,和一個從很小很小時候就喜歡黏著他保護他的大帥狗。
所以他就是世界上最幸運又最幸福的人。
因為他遇上了一個讓他愿意再次相信話的人。
他笑起來那麼可,臉頰像的凍。
饞的小狗忍不住輕輕了一下,說:“反正我們每一個世界都一定要在一起。”
江別故第一次見到容錯,他坐在車裡,容錯在車外的垃圾桶旁邊翻找,十一月的天氣,那孩子腳上還是一雙破舊的涼鞋,單衣單褲,讓人看著心疼。 江別故給了他幾張紙幣,告訴他要好好上學,容錯似乎說了什麼,江別故沒有聽到,他是個聾子,心情不佳也懶得去看脣語。 第二次見到容錯是在流浪動物救助站,江別故本來想去領養一隻狗,卻看到了正在喂養流浪狗的容錯。 他看著自己,眼睛亮亮的,比那些等待被領養的流浪狗的眼神還要有所期待。 江別故問他:“這麼看著我,是想跟我走嗎?” “可以嗎?”容錯問的小心翼翼。 江別故這次看清了他的話,笑了下,覺得養個小孩兒可能要比養條狗更能排解寂寞,於是當真將他領了回去。 * 後來,人人都知道江別故的身邊有了個狼崽子,誰的話都不聽,什麼人也不認,眼裡心裡都只有一個江別故。 欺負他或許沒事兒,但誰要是說江別故一句不好,狼崽子都是會衝上去咬人的。 再後來,狼崽子有了心事,仗著江別故聽不到,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悄悄說了很多心裡話,左右不過一句‘我喜歡你’。 後來的後來,在容錯又一次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江別故終於沒忍住嘆出一口氣: “我聽到了。” 聽力障礙但卻很有錢的溫文爾
薑瑭醒來時快餓死了。 他聽到不遠處草木被踩倒的聲音後,用儘全力翻滾出去,擋住了一個人的去路。 黑衣,負劍,滿身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