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星雲小說 穿越時空 大清宰相厚黑日常 第二十九章 提親

《大清宰相厚黑日常》第二十九章 提親

到底還是顧懷袖賺了。

回家不過三五日,就傳出那一日點評詩作的人乃是皇帝的說法。顧懷袖平白多了這麼個「芝蘭玉樹」的環,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可這名聲的事,表面上其實已經解決了。

,誰敢反駁康熙去?

萬歲爺就是大清的天和地,即便他說的是錯的,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也要變對的。

至於私底下旁人怎麼想,那是管不著的事,顧懷袖也不必管。

唯獨有一件事令人掛懷。

第五次把那一張下聯夾進書里,放到案邊。

近些天巧娘也不來,連個詢問的機會也沒有。

顧懷袖琢磨著,索還是不問了,跟四阿哥鋒一次就有一次的心驚膽戰。

這捉刀人是四爺找的,興許並不知道是為一名子捉刀,還以為給四爺捉刀,所以對了這麼一聯?

自己的眉心,打了個呵欠。

青黛提著從外面跑進來:「小姐,小姐,老爺讓人給二公子提親去了。」

「提親?」顧懷袖一下坐正了子,「哪家的?」

「太醫院正五品院史孫之鼎家的嫡小姐孫連翹。」青黛了口氣兒,一連聲地回了。

孫之鼎家的姑娘?

顧懷袖是有些沒想到了,忽然琢磨著:「前些日子咱們去李府惜春宴,可是也有這一位孫小姐?」

「正是呢,當時就在前面那一桌,奴婢瞧著是個通的人兒。聽說今年剛及笄,也是個秀外慧中的。」

青黛也是聽前面的婆子們說的,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卻還不清楚的。

顧懷袖一擺手,也不大關心。

二哥親事一定,自己也就快了,這顧府轉臉就要有好幾件漂亮的事來了。

現在顧貞觀不過就是個名聲撐著,書香世家和杏林世家,似乎也算是絕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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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院院史孫之鼎乃是一代名醫,是孫思邈的後代,只是這一位孫連翹到底如何卻不清楚。聽著就知道這名字如何了,連翹,也是孫之鼎方能起出來的名字。

懶洋洋地倚在桌上,右手握了書,左手卻去抓桌上放著的一盤瓜子,一邊磕一邊看。

「罷了,懶得管他,最近出門,免得二哥不高興,咱們平白染了晦氣。」

青黛噴笑:「您是沒見到二公子那表,聽說老爺覺得連孫姑娘很好,可二公子死活不肯。口裡還喊著那是個母大蟲,也不知是怎麼了……」

「嗯?」竟然還有這麼一茬兒,招了招手,青黛給自己蹲過來慢慢說。

等青黛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了,顧懷袖點了點頭,大約地明白了。

怕是那一日惜春宴發生了什麼,不過孫連翹方今虛歲十六,還沒大呢,日後進門,顧懷袖還要一聲「二嫂」。想想自己二哥的表,顧懷袖更覺得樂呵。

「太醫院是個清苦的地方,即便是院史,月俸也不過是三兩。可下頭銀子多著,面上清苦,私底下可著,宮裡的事兒哪兒能說得清?這一門親事,名義上還是取的五品的院史的兒,正經的家小姐。」

算起來,若能,還是顧寒川高攀了呢。

顧寒川的事不大關心,自打顧瑤芳離開這裡,顧懷袖的日子就安然了許多,幾乎都是在嗑瓜子的聲音之中過去的。

「最近瓜子磕多了,你去小石方給我做一盤棗泥山藥糕來,解解饞……」

眼珠子都在話本上了,正看到潘金蓮跟武松一段,頭也不回地就吩咐著。

青黛想起最近小石方在廚房的忙碌,頓時哀嚎:「小姐,奴婢最近去一次,小石方甩一回臉子,說您再吃下去就變……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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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小石方個沒良心的!你且問問他做還是不做,他一個廚子倒比我厲害起來了,還敢編排我……」顧懷袖心說這家裡是沒個規矩了,可臉上表卻沒見有什麼冷冽之嘆了一口氣,又擺擺手,「算了,你跟小石方說,我今兒就吃最後這一盤。」

「小石方說了,小姐您如果不再要什麼湯啊餅啊啊什麼的……」

青黛為難極了,囁嚅著,小心翼翼看著顧懷袖的表

顧懷袖終於把眼珠子□□了,把書蓋上,一指頭青黛腦門:「你怎麼就這麼笨呢?到底是不是我教出來的丫鬟啊?你就跟小石方說這是最後一盤,先哄他做了再說,有一就有二,小石方心得厲害,沒一會兒就能磨一盤出來。做人,要懂得變通,知道嗎?」

青黛喪氣,一想到小石方的黑臉,還是哀嚎著去了。

一走,顧懷袖就哼了一聲,繼續抓瓜子:「跟我斗……」

顧家二公子的親事算是提了,兩家人還算是和樂,六禮還在一個個地走。

同時,張家那邊也已經有了消息。

張英在書房裡,看著那一封信,算算時間,等顧家二公子的事落定,他們就能上門提親了。

不過,這顧家的三姑娘,倒是湯張英有些刮目相看的。

人不可貌相,到底字如其人這一個說法,是不是文人附會出來的,卻是有待考證了。

「福伯,去找二公子來。」

「是。」

張英正等著跟張廷玉商量細節,沒想到先進來的卻是他妻子吳氏。

「你怎地來了?」張英走過去,拉了吳氏一起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吳氏心裡盤算了盤算,說道:「老爺,咱府跟顧家的親事可是說定了?」

「已經說好了,只挑著日子去提親便是。」張英也不瞞,兩家書信來往還算是切的,這方面的事他同顧貞觀說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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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瞧著已經進了夏天,也漸漸炎熱起來,怕是次子的婚事說也要拖到進冬了。

板上釘釘的事,哪兒是那麼容易更改的?

吳氏撇了撇:「那顧三姑娘……」

「那是皇上金口玉言誇過的,你再說一句,當心隔牆有耳被人聽了去,砍了你腦袋。」

張英直嘆氣,有時候覺得,娶媳婦兒還是該娶個聰明的。顧三這樣的,雖不是絕好,可只要衡臣喜歡,又有什麼了不起?

衡臣乃是次子,往後家裡也不須他挑大樑,張廷瓚已儼然未來的一家之主,這一家子往後到長子手中,張英是極放心的。

吳氏聞言,有些悶悶不樂起來。

不過皇帝都說了,能有個什麼辦法?話說回來,總不能平白無故地誇,這兒媳興許不是想象之中的那麼差勁。

左右這事自己也拗不過來,索不問了。

吳氏是家裡頭公認的腦袋不大靈的,唯一的一個好興許就是不腦子,得過且過罷了。

今兒來,是為了另一樁事:「老二的婚事要定下來了,老三的婚事,我卻有想法了。」

「嗯?」

老三今年也不過十七,要說親,其實還不急,不知道吳氏是怎麼想的?

張英問看上哪家姑娘了,結果吳氏說是大兒媳那表妹。

張廷瓚髮妻陳氏玉珠,乃是桐城縣令的姑娘,高嫁進來的,弱多病,這幾年都調養著。有個表妹,陳玉,卻是容貌姣好,年紀與張廷璐相當,是個活潑伶俐的人。

當初他們回桐城祭祖,就有這陳玉來照顧表姐陳玉珠,吳氏看著還算仔細。

吳氏把這陳玉一誇,又說張廷璐上次跟這姑娘一起出去游過燈會,兩個人似乎還能看對眼

到底事實是不是如此,卻是需要另待考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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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英想想,也就應了,「這事你還是多問問老三的意思,別最後鬧得小輩們都不高興。」

張英還想提點兩句,吳氏就已經歡天喜地地站起來,「那妾這就去說說了。」

張廷玉走過來的時候,只瞧見吳氏的背影,也就沒上去請安。

他告門進來,張英他進去,父子兩個又在一堂了。

「父親。」

「恩,我前兒給你說過顧家回信的事,顧三姑娘那邊是沒問題了,如今能娶進門,也是咱們張家的臉面,你這眼還算是不錯。」

張英笑了笑,一模自己的鬍鬚,又指了前面的座位他坐。

張廷玉垂首稱是。

張英又道:「不過媳婦兒娶進門,到底是用來疼的,我只怕你委屈了故人之,所以今兒是來給你敲敲鐘的。」

張廷玉洗耳恭聽狀。

張英於是道:「你顧家伯伯年紀也大了,膝下僅有三個子,也唯有兩個是嫡出。三鼓囊更是他掌上明珠,一是為著為父這面,二是為著你自己。事怎麼做,你須得拿一個度。我不妨告訴你,今兒朝中出了一件趣事。」

「……」趣事?

張廷玉抬眼,看著張英。

張英須,卻拿起桌上一封奏摺,不過沒一會兒又放下了。

「今科殿試一甲第一戴有祺,跟吳昺一同封了翰林院的學士,可今兒他辭了,已經收拾東西回老家了。」

張廷玉心中一凜,這戴有祺憑藉出眾的書法,生生從第二拔到了第一。

這才不過十來日,怎麼就辭了?

張英道:「場上的事,從來不是看表面,寫得一手好字,並無大用。做,靠的是這裡——」

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然後揮揮手:「我言盡於此,你自己好生琢磨去,有的事萬不可鑽了牛角尖,好勝之心太強也不是好事。你秀於心,才智不下於你大哥,萬莫走錯路。」

萬莫走錯路。

張廷玉躬退出去了,可站在走廊上,卻是長嘆了一聲。

但怕是父親想錯了,這家裡,走錯路的往往是聰明人。

張英一向是堅定的皇帝一黨,從不參與下面的黨羽之爭。

他更是教導自己的兒子也不要參與進來,可偏偏……

張廷玉想起的,是大哥他附耳過去之後,說的一番話。

不參與黨羽之爭的大哥,知道得未免也太多。

日子就這樣慢悠悠地過去了,藏在水面下的東西是誰也不知道的。

顧府給孫府提親,三書六禮折騰了好一陣,等到親事定下來,已經是五月中旬。

顧懷袖頂著大日頭,去院里折了芭蕉葉回來,準備做一把大扇子,剛剛小石方把樹葉取下來,就看見走廊上顧姣那艷紅的影子。

「姑?」

「小姐,您頂著這大太在這兒曬什麼呢,喜事上門了!」

顧懷袖一怔,顧姣已經快步跑過來了,臉上堆滿了笑。

「張大人帶著二公子上門提親了!就是姑娘這一門親事呢!」

這一日,五月十六,艷高照,似乎是個好日子。

作者有話要說:一更,第二更晚上十點左右,每天更新一萬字,幸福碼字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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