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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燃墨砰砰砰的磕頭,吳月華這才微微笑起來,抬起頭來,笑道:「我還以為你還能熬一回呢。罷了,你說吧。」
燃墨額頭都青紫起來,道:「側妃娘娘要奴婢說什麼?奴婢不明白。」
吳月華見這樣說話,毫不在乎的順手又拿起針來:「既然不明白,你就站一會兒出去吧,我又不急。」
吳月華不急,燃墨卻急,心裏暗罵著:這個二百五側妃,蠢貨一個還當自己是神仙妃子呢,可是面上卻是一臉的誠懇和焦慮:「還請娘娘明示。」
吳月華仔細的綉著一隻蝴蝶的翅膀,拿著兩藍的線在比,當沒有聽到一般,哪怕燃墨急的要上吊,連眼睛都不抬一下。
不過心裏頭的冷笑都快要憋不住了。
燃墨平日裏不是個出風頭的丫頭,但不管在禧妃跟前,還是在貴妃跟前,都是得用的人,左右逢源,心眼兒伶俐,又會說話,在這宮裏的面是一等一的。
有這樣的面,又幫人,且並不會抬著眼睛看人,這宮裏的低等級小宮小太監犯了小錯兒,能通融的就給人通融了,能幫著掩蓋的就幫忙掩蓋了,手面也大方,所以在這宮裏,算得上是有人緣,人敬重的。
吳月華與並沒有直接的利益衝突,也聽說過這個丫頭,只是到底是奴才,也沒怎麼在意,直到前些日子,剛從吳玉華帶來的噩夢中醒過來,還沒有完全擺這個影,卻聽到邊兒一個丫頭,言語中提到吳玉華:「奴婢只是替娘娘不平,娘娘的妹子那樣的容貌,配哪位爺配不過呢?只可惜太子妃娘娘容不下,唉,想來也是,若是五小姐出息了,您就添了大助力了,太子妃娘娘哪裏肯呢。這也罷了,反說是您給太子爺進的言,倒您背這個黑鍋,說不得鬧的您與娘家都生分了呢?以奴婢瞧著,您還要趕指件事,請了夫人進宮來,分說分說才好,不然,您與娘家生分了,得意的是誰呢?」
這話真是心窩子,吳月華大怒,冷笑道:「我竟不知道,原來我邊還有這樣聰明的人!」
那丫鬟還以為自己說的合了吳月華的心意,卻見吳月華眉一豎,立即吩咐嬤嬤拿了板子進來,按倒了打板子。
「主子的事,也是你私下議論得的?」
當日吳玉華到房裏來,兩姐妹屏退了眾人,談了半日話,談了話,丫鬟們又見吳玉華直接用了吳月華的妝奩,顯見得是十分親的,誰知道裏頭的形呢?
這丫頭才拿這個話來做引子,顯著自己是站在吳月華這邊,不奉承太子妃的,再殫竭力分析利弊,說的頭頭是道,指吳月華看到的能耐,也好做個進之階,做個心腹什麼的。
哪知道這是在傷口上撒鹽呢。
吳月華親眼瞧著那兩個壯的嬤嬤一五一十的把那丫頭打了個半死,又一審,才知道這丫頭和燃墨一向要好,這是燃墨給出的主意,用替側妃娘娘不平來說話。
連這分析也是一五一十的教給的。
吳月華頓時就記恨上了燃墨。
倒是周寶璐聽了這個話,笑道:「這話也算有見識了,不過,這個宮裏知道你妹子的事不難,知道太子爺那鈞令怎麼說的人卻不多哩。」
周寶璐乎乎的手指又圓乎乎的下,笑道:「有趣的很,我還在想,要怎麼釣魚呢,沒想到,自己倒肯跳出來,大約是沒想到這樣幾句話就能出馬腳來,尤其是,這話還能傳到我這裏來。」
周寶璐的思維太跳躍,吳月華有點茫然。
周寶璐笑了笑,提點道:「教人在你跟前說那些話做什麼?自然是要挑撥東宮,一個宮,挑撥東宮能有什麼好?」
吳月華明白了:「是了,自是為了的主子,貴妃娘娘真是有心了。」
周寶璐又下:「難說的很,這鈞令是什麼時候出的?貴妃娘娘又是什麼時候晉位分的?就是到如今,這宮裏的人手靜,只怕還兩眼一黑呢,不見得能關注這些個,鈞令雖不怎麼特意保,卻也不是明載邸報的東西,又不是後宮的令,要知道,總得關注東宮,時時打聽著不是?我瞧著不大像。有點兒意思,值得查一查。」
看看吳月華,知道吳月華在這宮裏沒什麼人手,沒多大辦法,便笑道:「就這樣行了,你肯來跟我說,就是你的好了,不用擔心,我會理。」
吳月華也不是死腦筋,順著這話頭忙笑道:「別的人說『我的一都是主子給的』多有些言不由衷,只有我說這話,那才是最真的,我到如今也在後怕,若是沒有娘娘,我如今只怕就化灰了,哪裏還有今日呢?以前原是我不懂事,如今我若是還不明白,只怕老天也不容我了。」
周寶璐笑著點點頭,勉勵幾句,才打發走了。
吳月華其實沒完全明白為什麼周寶璐這樣一聽就懷疑了燃墨不僅僅是貴妃的人,但並不妨礙相信只要跟周寶璐說了,事就好辦了。
果然,沒幾日,周寶璐就跟說了一番話,代了差使給。
吳月華聽得心花怒放,這差使真是合的意,心中記恨燃墨,偏是貴妃跟前得用的,跟一般的宮不同,輕易不能。
正愁找不著借口給好看呢,太子妃娘娘就把這好給了。
這會子,見燃墨這樣兒,吳月華心中只是冷笑:如今不是你運籌帷幄的時候了?
以前吳月華沒有手段,空有側妃位分,太子爺的寵,竟然沒有本事來用,如今給太子妃辦事,反倒是如魚得水,越發深切會到,原來只要會用,權勢確實能人舒暢起來呢。
就如同面對燃墨,只要燃墨沒有正面挑釁吳月華,空自記恨,卻拿沒有辦法,這會子替太子妃辦事,才發現,原來可以這樣啊!
不過是打發人兩回,就能跪下來饒命。
真是太痛快了!
吳月華冷笑,你不是很會說嗎?那樣有本事,怎麼這會子你不能運籌帷幄了?只能跪下求饒了?
燃墨見吳月華如此,真是恐慌起來,自持口才利落,死人都能說活,只要吳側妃肯跟問答,就有辦法繞進來,順利,可吳月華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葯,不管燃墨做的多麼無辜,多麼茫然,就是不肯答話。
橫豎就當沒聽到!
燃墨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沒法子。
可是實在熬不下去了,眼看又快要到半個時辰了,這回再出去,說不準就真沒命了,宮妃要打死個把宮,那真是不用多想的,誰會任一個可能有問題的人在邊兒呢?
燃墨只得道:「娘娘要奴婢說什麼,奴婢不敢有一點兒瞞,只求娘娘饒奴婢一命。」
吳月華笑道:「我不過你來說說話兒,又不打你殺你,你這是什麼話呢?怎麼就扯到饒命上去了,我竟不懂,究竟是哪個主子要你的命呢?」
燃墨渾一震,面如死灰。
吳月華問:「太子爺給我娘家的鈞令上怎麼寫的,你從哪裏知道的?」
燃墨才知道是這個話了餡兒,鬆了一口氣,覺得果然是自己想多了,吳月華向來是個蠢的,哪裏能突然就明起來?
便忙回道:「回娘娘的話,在東宮伺候的月牙兒是奴婢的乾妹妹,前兒與閑話的時候說與奴婢知道的,奴婢不該妄言,還求側妃娘娘饒命。」
月牙兒就是殷勤沒獻好,反挨了一頓打的丫鬟。
吳月華笑起來,揚聲吩咐:「來人。」
頓時進來四五個丫鬟,吳月華隨口吩咐:「掌!」
這聲調語氣確實太普通了,燃墨還沒回過神來,就被一個大丫頭揪住頭髮,正正反反的掌起來。
連求饒的功夫都沒有。
打了十來下,吳月華才說:「停罷,打爛了就回不了話了。」
俯看著角溢,臉頰腫脹的燃墨:「再給你一次機會,說罷。」
燃墨實在不如今這位吳側妃,猶豫了一下,改口道:「是……是貴妃娘娘知道消息,奴婢在一邊兒伺候,聽到的。」
吳月華笑著搖搖頭,又撿起針來:「虧得我還想救你一命呢,罷了,這可怪不得我。時辰也差不多了,你自個兒出去吧,我也不留你了。」
又轉頭對伺候在一邊的大丫頭道:「你親自去正明宮,瞧瞧貴妃娘娘在不在呢,就說我要給娘娘請安去。」
那丫鬟便答應著去了。
燃墨確實不是個蠢的,這個時候,渾冰涼,臉也痛的麻木了,可是就算聲音模糊不清,也急急的說:「娘娘,娘娘明鑒,這……這是禧妃娘娘說的!」
吳月華居然還有點憾的說:「你果然聰明的嘛!」
大約是憾不能真弄死?燃墨心中居然有個這樣荒唐的念頭,但又下意識的燃起希來:「娘娘,容奴婢詳稟。」
吳月華卻站起來:「用不著,我都知道了,走吧。」
去哪兒?燃墨簡直覺得這一出一出的都跟不上節奏了,卻見吳月華只是無視,吩咐丫鬟:「吩咐兩頂小轎,你扶著些你燃墨姐姐上轎,別人看見這樣兒。」
然後燃墨就人扶著上了轎子,兩個丫鬟一邊一個跟轎,本連掀起一角來瞄瞄看去哪裏的機會都沒有。
心裏只是打鼓,吳月華到底要把送去哪裏?吳月華的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葯?
任燃墨自詡聰明,又一向覺得吳月華有點一筋不大會轉彎,可這一回,卻完全看不明白,吳月華是怎麼查出來自己是誰的人的?到底想要做什麼?這又是要做什麼去?為什麼要坐轎子,遮掩著是為了什麼?
疑問一個接一個,燃墨百思不得其解。坐在轎子裏,又怕又迷茫,抓心撓肺的,怎麼坐的安穩。
直到坐了大約一盞茶時分,轎子停下來,抬頭一看:正明宮!
立時嚇的發抖。
吳月華終於覺到了智商上的優越,低聲道:「不想死就聽我的。」也不給思索的餘地,邁步進了正明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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