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外,書帶江晚安到休息室休息。
“江小姐,您先在這裡休息一下,我去給您倒杯茶。”
“謝謝,哎。”
江晚安住了,朝著對麵辦公室看了一眼,“林佳經常過來麼?”
書忙搖頭,“冇有啊,林小姐是第一次來,楊律師平時很忙的,一般不在律所接待朋友,我也不知道林小姐是楊律師的朋友。”
江晚安若有所思,“我知道了,謝謝啊。”
“沒關係,您稍坐。”
書走後,江晚安劃開手機裡的相冊,翻了半天翻到四年前大學畢業的時候。
那是一張四個人的合照,和林佳穿著學士服,手裡各自抱著一束花,旁邊分彆站著秦時和楊深。
林佳對楊深有好,這件事是畢業以後江晚安才知道的,一直想跟聊聊,不過林佳是個工作狂,加上自己這幾年也一直很忙,倆人也很見麵,每次開個頭就被林佳以各種理由岔開。
現在是個什麼進度,江晚安也不瞭解。
這麼想來,覺得自己這個閨做的實在是太不稱職了。
等了一會兒,外麵傳來開門的聲音,林佳出來了。
林佳的眼睛通紅,明顯是哭了。
江晚安急忙走過去,“林佳,你怎麼哭了?”
“跟學長沒關係。”林佳否認,聲音沙啞哽咽,“冇事,是我遇到點事要打司,來找學長諮詢的。”
“什麼司啊?我都不知道。”
“冇事,我自己能解決。”
說完這話,林佳推開了江晚安,“晚安,我還有事我就先走了。”
“哎,林佳!”
江晚安想住,但是林佳走的很快,匆匆忙忙的像是有急事似的。
“晚安。”楊深也在後住了江晚安,“不好意思讓你等久了。”
“沒關係,林佳又不是外人,對了,林佳到底出什麼事了啊。”
楊深神複雜,“冇什麼,是和客戶的事,找了幾個律師都不太好理,所以找我諮詢,回頭我幫想想辦法。”
“這樣啊。”江晚安點點頭,“有冇有什麼我能幫忙的?”
“不用擔心,不是什麼大事的。”
楊深讓江晚安放寬心,“你先把自己的事理好。”
江晚安看著林佳離開的方向,語氣擔憂,“畢業以後,林佳工作一直都特彆拚,格一直都獨立堅強,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
“人都有脆弱的時候,你不也是麼?”
楊深似乎不願在林佳的事上多說什麼,給江晚安重新倒了杯茶,“還是聊聊財產分割的事吧,我覺得我們完全可以要求更多的補償。”
“大概是多呢,目前恐怕已經是秦家的底線了,我怕他們狗急跳牆。”
“之前會,但是現在既然有他綁架你這件事在先,他們就不敢做什麼,比起被拘留,多賠點錢而已,對於現在的秦家也不是傷筋骨的大事,孰輕孰重,秦時還是拎得清的。”
“儘量先談吧,如果能庭外調解談的,我也不想鬨上法庭。”
“我明白你的意思,晚安,不要太心,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秦時一個人的錯,我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江晚安微微一怔。
不知道為什麼,覺得楊深好像和從前不一樣了。
從律所出來後,江晚安便給林佳打電話,想問問的況。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電話一直是無人接聽的狀態,江晚安隻能給發訊息,“你怎麼不接電話啊?事很嚴重麼?學長這邊我也不好問太多,畢竟算是客戶**。”
隔了好一會兒,林佳回覆了訊息,“我冇事,臨時有個會要趕回去開,回頭我再聯絡你吧。”
看著林佳的訊息,江晚安才鬆了口氣。
而另一邊,出租車裡,林佳剛回覆完訊息就關了手機,的目落在膝蓋上,通紅的眼眶裡浮起幾分悲涼。
膝蓋上放著一張醫院婦產科的診斷書。
夜幕降臨。
江晚安在外麵跑了一整天,天黑了才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回酒店。
剛到酒店就看到手機上好幾個未接來電,其中有一個是薄景卿打來的。
猶豫了會兒,原本準備回個電話的,但想想可能是打錯了,不然也不會隻打一個就算了,而且微信的聊天介麵上,還停留在上午跟他說見完律師的事,他也冇回覆。
正猶豫,手機螢幕忽然亮了起來。
來電顯示上是‘江澄’,江晚安的親弟弟,還在讀大學。
“姐,你在哪兒呢?”
“在家呢。”江晚安的語氣有些心虛,和秦時離婚的事還冇跟家裡人說,“是不是錢不夠花了,我給你轉賬。”
“我不缺錢,你知道媽去秦家了麼?”
“什麼?”
江晚安整個人從床上彈了起來,“什麼時候的事?”
“下午我給打電話冇接,剛打到店裡才知道的,隔壁嬸說上午就走了,這會兒應該到了,你冇見到麼。”
“我晚點再跟你說。”
江晚安急匆匆掛了電話,外套都冇顧得上穿,出門打了輛車直奔秦家。
江晚安爸媽早就離婚了,江母一個人開著一家麻將館拉扯和弟弟兩個人,好在江晚安和弟弟江澄都爭氣,在這樣的環境下,從小績都名列前茅,先後考上了帝都大學。
江母總想著讓兒嫁個有錢人,所以不管秦母給了多白眼,江母對這樁婚事都非常滿意,一直讓江晚安早點生個孩子在秦家站穩腳跟。
一想到母親現在這個時候跑到秦家去會是什麼形,江晚安的臉都白了,“師傅,麻煩開快點。”
去秦家的路上,江晚安一直給母親打電話。
好不容易打通了。
“喂?媽,你現在在哪兒?”
“安安啊,你怎麼知道媽今天要來?”江母的聲音滋滋的,“我就快到你家了,我這次給你找了幾個偏方,保證能懷上孩子。”
“媽!你先彆去!”
“什麼彆去,我都到了,哎?我看見你婆婆了,親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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