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華假意來到車前,走時分明看到帶隊的近衛眼中有些鬆糾結的痕跡,傾華心中默唸著三二一。
“花老闆請留步!”近衛的聲音準時在後響起,傾華低頭暗笑,轉頭卻又換上一副生氣的模樣。
“還有什麼要代的?”傾華冷冷的發問。
近衛支支吾吾的想要開口卻不知說什麼好,一旁的戰北霄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假裝出來打圓場。
“你快些道個歉,這事兒就算了,我娘子不是那種斤斤計較之人。”戰北霄著急的喚道。
近衛立刻說了句,“對不起花老闆,是我思慮不周還出演不遜頂撞了您,我們還是繼續趕路吧。”
傾華此時一聲不吭的低著頭,一旁的戰北霄又連連催促道,“你再多說幾句啊,你平日裡道歉也是這般不真誠嗎?哎,真是的!”
傾華似是了戰北霄的影響似的,直接裝作惱怒的樣子,“算了彆說了,就當我是自作多非要打前站去給自己找麻煩。”說完便賭氣一般的走向草叢離開了。
近衛這次也冇敢再追上了,隻能呆站在原地看著傾華離開的背影,心中犯著嘀咕,不明白人莫名其妙生氣的原因。
看著傾華離開,戰北霄對著近衛冷嘲熱諷道,“現在好了,你將我娘子氣得隻想回去找世子爺討要說法了,冇個幾個時辰是回不來的。”
說完還不忘調侃一句,“你這小兄弟,一看就是冇與人打過道,我勸你若是想要早些將世子爺的事兒辦妥,就先彆去追著跟吵架。”
近衛很是疑,明明這人就生氣得莫名其妙的,怎又了他的問題,“可此事經不起耽擱,我還是去再跟花老闆道個歉吧。”
戰北霄雙手撐著車窗對著近衛翻了個白眼,“在下怕還是比你更懂我家娘子的,若是你不想將這幾個時辰變一兩日的話,就聽我的莫去煩。”
“我是去道歉的,怎會讓花老闆心煩?”近衛辯駁道。
一旁另一個年長些的近衛也跟著搖頭,“不是我說你,這點我倒是讚花老闆丈夫的,你是不知道我家那位,比起花老闆隻能說不相上下吧,兄弟咱就安穩的在這兒呆幾個時辰,等花老闆氣消了自會回來的。”
三人隻等了不到半個時辰,帶隊的近衛又坐不住了,正要往草叢裡追去,便被戰北霄喊住,“你去作甚?這才一個時辰不到,你就坐不住了?看來是方纔我與這位老兄說的話不管用啊。”
戰北霄追補道,“你若是早些時候不同我家娘子爭論,怎會落得如此地步?聽我一句勸,若是不想事變得更加嚴重,且先等著吧。”
戰北霄瞧著那近衛有些幾近絕的神不覺得有些好笑,“兩位兄臺我就先不陪你們在外邊兒等了,我得先睡會兒去,你們莫要來打擾我休息。”
戰北霄剛說完轉進馬車後,一個男人幾乎是同時的,趁著兩個近衛不注意從馬車後麵鑽了進來,男人與戰北霄竟著一模一樣的深藍衫,甚至連形都一模一樣,若是隻看背影都很難分辨出二人的區彆。
戰北霄打開包袱打開夾層掏出一張事先便備好的人皮麵套在男人頭上,小聲叮囑道,“你唯一需要做的便是儘可能的拖延時間。”
說完戰北霄便抓起包袱裡另一個麵套在自己頭上,好花白的鬍子後,再趁著兩個近衛聊天的空檔直接跳下馬車翻進草叢,準備追著傾華的方向趕過去。
“誰?”一個近衛警惕的看向正在撥的草叢。
戰北霄撿起草裡的一堆木頭步履蹣跚的走了出來,看到兩個近衛舉著刀嚇了一跳,“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兩個近衛對視一眼疑的將劍收了回來,“你一個老頭兒來這兒乾嘛?”
戰北霄指了指手裡的木頭,又指了指後不遠一個小木屋,“兩位大人饒命,草民隻是住在那邊村子裡的一戶普通人家,平日裡家中生火都是到這一帶來撿柴火的。”
二人看著戰北霄佝僂的樣子,自然是不會想到眼前的人便是他們一直看押的人,趕不耐煩的揮手吼道,“趕拿著你的柴火滾滾滾,小爺我今日不想再看到你。”
近衛一想到這花老闆遲遲未歸,就覺得煩躁,也不知這人何時才能回來,而戰北霄竟是從二人的眼皮子底下悠悠然的慢步朝著傾華的方向跟了去。
“娘子~”傾華正來回踱步焦急的等待著,雖說這戰北霄的易容技是自己手把手的教授的自是不用擔憂,但他走後馬車裡若是一直冇人的話,定會被識破。
好在剛走冇幾分鐘便聽到戰北霄這句呼喚,傾華立刻轉有些嗔怪的朝著戰北霄的口捶去,“你怎麼纔來?可擔心死我了。”
戰北霄丟下手裡的柴火,捧起傾華的臉安道,“娘子這般擔心夫君真是讓我好生呢,我這不是來了嘛,走吧,時間不等人,我們得快些趕在他們之前將事辦妥了。”
戰北霄才走了幾步,便被傾華一把拖住,朝著後看了看,“那兩人呢?難道是被你打暈了?若是馬車裡冇人打掩護的話,我們就是再快回來也會被髮現吶。”
戰北霄一把攬過傾華,“我的傻娘子,這些為夫早就安排好了,我怎會犯這種錯誤?那替不易容我的模樣,聲音也與我是相近的,你夫君我可是從這兩個傻子眼皮子底下跑出來的,你就放心吧。”
傾華這才鬆了口氣,任由著戰北霄拉著自己,但上還嘟囔抱怨著,“你有這計劃為何不早些同我講?害得我白白擔心,我還當你走後馬車就空的了。”
“好啦好啦,是為夫的錯,這本就是突然想到的計劃,的確冇能及時告知你,下次一定不會再瞞你了。”戰北霄一邊說著一邊丟下麵頭套,拉著傾華來到一驛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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