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看看。」黑下床穿鞋子。
「喂!」
溫迪眼前一花,黑已經沖了出去。
猶豫了一下,也趕下床,踩著的兔皮木屐在昨天的竹鼠追逐戰里已經有些磨損,急著往外跑差點打了個趔趄。等勉強站穩,走出山時,已經看不到黑去哪了,不過,在黑暗中,聽到了狗聲,還有黑的喊聲,從左邊傳來。
「你遇到那些狗了嗎?」大聲問。
「別過來!」黑用更大的聲音喊道,「回去待著!」
「你帶了武嗎?」
「……」「吼嗚!」那邊又沒聲音了,只剩下惡犬低沉的嘶吼。
溫迪忙返回山抄起斧頭,咬牙循著狗聲走去。
圓月給整片曠野都灑上了藍的,溫迪有點不適應,眨著眼睛往前走。
「黑?」
「吼嗚!汪!汪汪!」狗聲越來越近了。
溫迪握斧頭,朝著右上方舉起,做出揮舞棒球的姿勢,看到一團黑影朝著自己撲過來,毫不猶豫將斧頭揮下,在空中把這個襲者砍兩段!腥臭的粘灑了一,溫迪扭過頭去,乾嘔起來。
又有一個綿綿的東西到的背。
在溫迪即將揮舞斧頭反手砍過去的時候,綿綿的東西開了口:「別擔心,是我。」
黑的聲音。
「你沒事?」
「我沒事。」黑的臉在月下閃著藍的,冷調將他沒表的臉襯托得更添三分冷厲。他邊拍著溫迪的背,邊端詳著的臉,在想開口時打斷說,「我不是讓你回去嗎?你為什麼要出來呢?」
「開什麼玩笑,我難道要聽你的話?」溫迪說,「再講,我問你有沒有帶武,你不吱聲,我當然以為你出事了。」
「那也不用出來找我,剛才很危險,你差點被它咬傷了。」
「不咬死就沒事。」溫迪滿不在乎地說。
「你說什麼呢?」黑皺起眉,好像又要生氣。
「哎呀,那我不說了。」溫迪立馬改口,衝上去送他一個大抱抱。
在溫迪溫安的作下,黑急的脯漸漸平緩。
「對了,我剛才住你,你怎麼不聽,還往外跑?多危險呀!」溫迪一鬆手,當即先聲奪人,搶著教訓他。
黑忙說:「我帶了竹矛。」他把右手抬起來,果然手裏拿著一節竹子。
「那也不能這麼莽撞。」溫迪說。
「我聽外面的聲音不是很多,先手總比晚手好,在山用竹矛不好反擊,所以我特意出去。」黑拚命解釋,他拉著溫迪去自己戰鬥的地方,果然地上躺著三條影子,「加上剛才襲擊你的,一共才四個,我能對付。」
「一打四還『才』?」溫迪無奈地搖搖頭,「烏給你灌輸了多自信心?」
黑抿著笑。
「算了,反正下次先想想再做事。」溫迪看不得食被浪費,先理這些狗。
誰知道,等把一堆狗收集到一起,一惡臭味不斷上涌,哪怕黑端來了水,用力把所有「狗」洗乾淨,這些塊上仍然散發出濃郁的臭味。抓著「狗頭」仔細看了一會兒才發現它們的臉上皮外翻,看起來非常猙獰,這不是竹矛或者斧頭造的傷痕,而是它們原本就長這個樣子。即使它們發出狗聲,也並不是真正的狗,而是一群怪。
而溫迪的想法是……
「嘖,不能吃了。」
是臭的,洗乾淨也沒用,只好心疼地把所有怪拿去遠扔了。
上也沾染了怪的臭味,讓黑幫把服拿到海邊,仔細洗了個澡。洗完澡,也清醒得差不多了,乾脆不再回山睡覺,直接展開今天的活。黑負責修路,砍樹,溫迪則回家在山外面的小院子裏坐好,把裝著竹鼠的腌箱也放在旁邊。
今天給自己佈置的任務是把竹鼠上的全部剔下來。
不得不說,這種野生竹鼠確實比家養的瘦得多,一塊竹鼠上能夠剔下來的可以計。這是細活,溫迪珍惜到連頭髮細的都不想錯過。從清早忙到下午,好不容易才收集了半個鐵盒。收集這些當然有用,而且是馬上能用。
可以煉油。
一般來說,用煉油大多採用豬的,煉製出來的稱為豬油,這是一種很常見的家庭自製油,不家庭都會有煉製豬油的習慣。煉油需要將切小塊,但現在取下來的全部是,所以可以省略切的程序。煉油時需要在鍋里放點油,但也可以放水,主要目的是為了讓一開始不至於糊鍋,等到鍋中溫度升高之後就可以把放下了。
溫迪燒好鐵箱,倒了點水,等它沸騰后將小半盒的竹鼠全部下鐵箱裏。
接下來一直用木勺翻拌,避免燒糊。
等到漸漸發黃,變干,溫迪馬上熄火,將鍋里的油渣子夾出來,裝進竹筒里。
這些油渣灑一點鹽,也是不錯的零食。
鍋里的油則不,它太燙了,溫迪走到旁邊將原木拖出來劈砍,製作木板和木樁,等做了一大堆,才走回來,將鐵箱裏冷卻的油倒回原本裝的鐵盒裏。原本的鹽盒已經空了,裏面的鹽都轉移到了空鐵箱裏。由於溫迪經常需要製作腌,所以需要儲藏大量的鹽,一個鐵盒的量早就不夠了,非得裝進鐵箱裏才行。經過這段的時間的努力,鹽箱也裝了個半滿。懶人聽書www.lanren9.com
鍋里還剩下一點油,溫迪沒它。
收好油盒,回山拿出姜切片,又洗了兩個竹筍,切。
全做完,距離傍晚仍然有一段時間,溫迪實在是不能浪費時間的個,又開始琢磨自己應該做什麼。想了想,覺得自己需要一個計時,隨著現在食材的增加,能做的菜多了,很多菜的步驟需要參考時間,靠自己估計實在是有心無力。做計時,首先想到一個符合的工——沙。
但沙的形狀對現在的來說還是太難。
思考了一會兒,的眼睛瞄到竹子上。
溫迪砍了三個竹筒,其中兩個用鐵纏起來,纏上下連接,中間留出一些空當。位於上方的竹筒底部鑽一個小孔。第三個竹筒里,裝著水,下次去海邊再換沙子。試驗了一下,當需要計時時,就把裝著水(以後是沙子)的竹筒打開,倒進計時的上部竹筒里,水滴從小孔滴落,等水全部落進下部竹筒中,就算作「一個竹筒時」結束。
水滴落得很順利,如果沙子卡住,就把小孔稍微加大一點,這很容易。
溫迪確實很久沒有娛樂項目了,當發現玩計時的樂趣后,就沒停下,一直玩到太落山。
而黑也回家了,還帶回一條魚。
遠遠看見,就馬上點燃火堆。
「這是從魚簍里找到的,我照你說的,抓了幾隻蚯蚓鈎上去,把它重新放回海里了。」
「把魚給我。」溫迪興地接過已經理好的魚,放進鐵箱裏。
在魚接到油的一瞬間,立刻發出「茲拉」的響聲,一油香味朝著兩人迎面撲來。
溫迪馬不停蹄將它翻面。
就煎魚這一小會,它的魚皮已經變焦黃,微微發皺。
把魚兩面煎好后,立刻倒冷水將魚沒過,把薑片和花椒同時放,在湯沸騰后,再加幾辣椒,不切,直接用手扯斷,扔進鍋里。然後把箱子蓋上,悶煮。這次溫迪計算了時間,經過三個竹筒時后,打開箱子,把竹筍加進去,再重新蓋上。
再燒了五個竹筒時,熄火。
「今天的魚特別香。」黑說。
「魚湯也特別鮮呢!」溫迪把箱蓋揭開,灑上鹽,用木勺輕輕攪拌后,換了大碗,舀滿兩大碗湯,一碗端給黑,「今天我做的水煮魚,絕對比你之前吃的所有菜都好吃!」煎過的魚和直接水煮的不同,油能激發出它的香味,也能保持湯的,純白的湯泛著魚和竹筍的清甜,花椒和辣椒給它染上恰到好的辣,十分爽口。
黑邊吹邊喝,很快將一大碗湯全部喝下去,仍然不足,又舀了一碗湯。
溫迪就慢得多,禮皮糙厚,的舌頭可是人的舌頭。
「你也不怕燙……」溫迪邊咕噥邊往下喝,等喝完一碗,箱子裏魚都出一半了。
黑起碼喝了三四碗湯。
溫迪也懶得講他,免得他還以為自己小氣,不準他喝湯,筷子夾起魚吃。
魚很,口即化,回味還帶著一清甜,在薑片花椒加之前油煎的番作下,魚腥味已經被去除了九。竹筍也很好吃,它吸飽了魚,咬起來清脆可口。溫迪食髓知味,又開始可惜面前缺了一碗飯。
黑翻魚的聲音把喚回神。
「你把半條魚都吃了?」溫迪炸,「給我等一下!」
黑如疾風般剝下一塊魚,「你做得好吃嘛。」
「誇我也沒用!」
溫迪不敢再走神了,再不吃,黑連最後一竹筍都要吞下去!
……
等吃完水煮魚,正如溫迪想的那樣,箱子裏什麼都沒剩下。
最後一竹筍被搶走,黑端著箱子喝了最後一滴魚湯。乾乾淨淨,連洗鍋都省了。
吃飽喝足,兩人同時往後躺,誰也不想。
「現在好像還早,我們要不要一起去砍樹?」黑問。
「不去,睡覺。」溫迪有氣無力地拒絕。
「你不想啦?」
「不想,困。」
「那我們就睡吧。」黑說完,真的閉了眼。
溫迪強撐著爬起來:「開什麼玩笑?睡在這裏?再來幾隻狗把我們吃了怎麼辦?!」
「不會再來了……」
「你給我起來!」溫迪連拉帶拽把黑從地上拖起來,「回山裏去睡!」
凌晨時的張重新讓溫迪有了點力氣,把山的口上方釘上樹藤,一佈著,把口完全擋住,做好這個樹藤門簾,溫迪才總算能安心回床上倒下。
黑躺著床上咕噥了一句話,溫迪聽不太清,大概也就幾個字。
「……不為沃挨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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