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言一離開,封衡自言自語,“皇弟年紀不小了,應該提前大婚。”
辰王大婚之日,楚王會面麼?
封衡是個狠人,從不認輸,唯一讓他吃癟的人,就是楚王。
不抓住這個臣賊子,封衡勢必不會罷手。
再者,楚王在朝中的勢力牽扯過廣,又斂了雍州軍政,是個潛在的巨大威脅。
必除不可!
雍州的前朝寶藏,封衡已惦記已久。
無論是守衛領土,還是福澤天下百姓,他都需要那筆寶藏。
封衡,“王權,明日一早去辰王府傳旨,辰王婚事就訂到下月初。”
王權明白了封衡的意思,“老奴領旨。”
辰王爺這一次,是被皇上算計的明明白白了。
*
一天之“辰王并非先帝骨,且是蕭太妃與楚王暗度陳倉的產”的消息,在京都城大街小巷傳得沸沸揚揚。
甚至于,沈卿言還臨時找了數名話本先生,杜撰出了蕭太妃與楚王之間的恨仇。
一時間,京都城的茶樓酒肆都在探討這樁事,更有甚者替蕭太妃與楚王覺得可惜。
才子佳人,終是有緣無分。
虞鐸如今已在京都城的衛軍任職,對這一波突如其來的謠言,他自是敏覺極強,一番暗中順藤瓜,竟是查到了沈卿言頭上。
虞鐸,“……”
他是皇上庇佑,這才活了過來,又任了四品武之職。
原本,“辰王乃楚王之子”一事非同小可。
他正打算抓到造謠者,并且上前稟報。
但沈卿言是皇上的寵信之臣,他為何要造謠?
日落西斜,虞鐸騎在黃彪馬背上,后的影子拖得老長,這條梧桐巷是沈卿言回府的必經之路,虞鐸逗留在此,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沈卿言正準備回府沐浴,再宮面圣,免得又嫌他臭。
見虞鐸過來,便招呼他沈府喝茶。
沈卿言是個話癆,但平時能說得上話的人,寥寥無幾。
虞鐸送上門了,他自是不會放過。
石案上擺了涼茶,虞鐸品到了降火茶的味,又看了看沈卿言年富力強的樣子,似乎明白了什麼。
沈卿言開門見山,“虞兄,你今日見我,可是查出了什麼?”
虞鐸沉默,便是承認的意思。
沈卿言笑了笑,“虞兄,你妹妹如今是皇上的昭嬪,咱們好好替皇上辦事,皇上定然不會虧待了你我。有些事,你就莫要管了。”
看來,是皇上吩咐沈卿言四造謠啊。
虞鐸自是不便再多問,但有關妹妹的事,他很想知道。
“昭昭的傷勢如何了?不知沈大人可否?”
沈卿言咧一笑,“虞兄,你放心,昭嬪娘娘無事,你別看皇上平日里不茍言笑,其實是個良善之人。當初我和皇上一同前往北地,時被人追殺,和隨從走散了。皇上為了救下我,被一家黑店抓去了。”
一言至此,沈卿言眼角微紅。
虞鐸擰眉,“抓去作甚?做雜役?”
沈卿言嗤笑一聲,搖了搖頭,“我帶著人找到皇上時,皇上被人綁在長凳上,那木凳旁邊蹲著的廚子,正在磨刀。”
虞鐸,“……”
沈卿言又笑了笑,“當時皇上才七歲,見我又折返,朝著我大喊:快走!”
說到這里,沈卿言抬手抹了把眼,“皇上當真是個心善之人,無非就是刀子豆腐心。昭嬪娘娘在宮里,你大可放寬了心。”
兩人品茗片刻,虞鐸離開之時,多問了一句,“那家黑店后來如何了?”
沈卿言咧一笑,“還能如何?被皇上殺盡了。”
虞鐸,“……”他就不該多問。
*
夤夜,辰王府。
辰王被人領蕭太妃所居之,還沒踏足室,就聽見一陣起起伏伏的//迷之音傳了出來。
隔著一層薄薄紗簾,辰王只一眼就瞥見了兩名歌舞伎近乎如水蛇般糾/纏著在一起。
辰王的眉心擰的更,眼底掠過濃郁的厭惡之。
他移開視線,對殿//靡/場面視而不見。
蕭太妃卻是正看得津津有味,還隨手扔了兩錠銀子過去,算是給兩位人打賞。
見兒子過來,蕭太妃才挪開目,看向自己的兒子,嘖了一聲,“我兒,瞧你一副如喪考妣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哀家薨了。”
辰王眉目清冷,他與封衡一樣,自不怎麼會笑。
蕭太妃飲了酒,巍巍站起,仰面仔仔細細打量著兒子,外面的傳言已經聽說了,此刻盯得更是仔細,指著辰王的臉,哼笑一聲,“哼,哪里像了?哀家看你一點都不像,倒是封衡那個臭小子像他。”
辰王低喝,“母妃,慎言!”
作者有話說:
沈卿言:辰王,都是皇上讓我造謠生事的,你要報仇就去找皇上吧~
辰王:你們主仆都不是好人!
封衡:→_→污蔑!朕明明是個善良的男子~
——————
姑娘們,咱們明天早上見啦~
PS:主目前住的地方是朝閣,寶子們可能會看到“朝閣”,那是作者忽視了,謝大伙捉蟲~~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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