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飯孩子們去上學男人去上班,李霞跟小劉一起出攤。零售批發一起,反正只要賺錢不在乎什麼形式。
時間滴滴答答來到十一點,這個點開始準備午飯了,可街上的人流量卻一點不降。上下班的,出來買東西的。人流量依舊在保持,回家做飯的計劃又泡了湯。
“小劉,幾點了”
送走一位顧客開口問,小劉說十二點十分。目向小學的方向,疑倆孩子咋還沒回來。正焦急間,倆人跑來了。
“媽媽,早晨忘跟你說了,我們中午去爸爸單位的食堂吃飯,回來給你打一份,你安心賣貨。”
“好,媽媽知道了。”從兜里掏出兩錢給他倆,“買雪糕吃。”
“謝謝媽媽。”
倆孩子拿了錢飛快的跑了,李霞這才明白沈海說的有辦法解決是什麼意思。工作日吃飯就帶孩子去食堂,洗服有洗機,家里衛生可以父子幾個周末打掃。晚上回家其實還有時間,也可以空做一些,這樣家里的事兒就倒騰開了。
大約半小時后沈海騎車給送來了午飯,“刀削面、給你加了丸子。我騎車快的,應該沒坨。”
打開飯盒一看,果然面條依舊爽。“你還沒吃飯吧”
“嗯,先給你送來,我回去再吃。”
“你不能挨。”說著李霞將自己的飯盒給他“先吃這份吧。”
沈海噗呲一下笑了。“我吃了你的然后再來給你送一天啥也別干了凈來回送飯。”
"那你趕快走,趕快走。你不能挨,以后自己吃了再給我送。或者讓倆孩子吃完給我帶一份就好。”
"我走了啊,你趕快吃吧。"
吃飯的問題解決了,李霞安心的擺攤。這段時間結識了好幾個從下面小城市來做批發的人,的貨走的很順利。晚上回家開心的哼著歌,火上燒著水,空打掃衛生。
有時間下午人就回家洗洗服做家務,這時期食堂的飯菜非常實惠,一家人就頓頓吃食堂。
“忘了,答應孩子們買方便面的。”
忽然想起這個來,騎車跑去省城最大的百貨商店。今兒湊巧還真有這玩意,一下子給買了一箱回家。
蛋西紅柿的,眼下就只有這一個口味。大家平時也可以在家做蛋西紅柿打鹵面,所以這個口味的賣的最慢。
晚上一人一包煮了當宵夜,一個個吃的非常滿意。倆大人在心里默算了一筆賬,覺得吃這個不如買掛面。蛋西紅柿是最容易最快的鹵子,有了掛面炒個鹵子煮掛面比這個實惠,味道也不賴。
“這個面好吃。”
好吧、李霞不知不覺說出口了,立馬遭到小家伙的反駁。——是個小吃貨,很喜歡吃方便面,前世就非常饞這一口。
小家伙急的出口,生怕媽媽以后不給買。李霞瞅瞅兒子頓時想起他前世有藏方便面調料的習慣。有一次在路上將人不要的方便面調料裝進了兜里,結果被鄰居家孩子看到到宣揚,說他吃不起方便面就撿人家不要的調料。
孩子丟臉丟大發了,以后誰一提這事兒就跟人干仗。他在學校績一直名列前茅,有那嫉妒的就拿這個說事,笑話他連方便面都買不起。
一包方便面兩五還得加□票,在這個糧油沒被徹底放開的時代妥妥的奢侈品。但今生已經走在時代的前列,還能讓孩子饞方便面饞到那地步,做出收集調料的事兒嗎?那必須不能啊。
“買,喜歡吃媽媽就給你們買。方便面而已,又不是龍肝膽,喜歡就盡管吃。”
“噢耶、”
這回仨孩子一起歡呼,看來孩子們是真喜歡這玩意。如今開著包子鋪,這種生意本就在收糧票,一點點累計一個月不收,包子鋪的面可以從農戶家里買,只不過價格稍高,能弄到錢票絕對夠給孩子們買方便面。
這一箱隨便他們吃,沒吃完呢又給買了一箱,這回是紅燒口味的。順帶又買了幾斤掛面、半斤豬、一斤辣椒。晚上回家空給他們做了辣椒醬,這樣的時候也可以煮醬掛面,或者用饅頭夾醬吃。
這天上午來一個批發的,很快做一單三十件的生意。剛開心的將錢放錢包里,韓軍騎著車飛快的跑來在面前停下。
剛看到他李霞就不由的開始心慌,果然男人一開口就是事故。“老沈追一個嫌疑犯突發了疾病,現在被人送醫院了,我特意先跑來通知你。”
李霞拉上錢包拉鏈,轉就去騎車。“小劉,攤子給你了啊。”
“放心,我看著呢。”
撂下手里的生意跟著韓軍飛快的趕往了醫院,進去看到醫生就趕快跟人說況。“他心臟有問題,是厚心病,大夫你可一定要救他啊。”
"知道了,別慌。病人自己吃過藥,送來的也及時,人已經基本沒事,等一下就能出來。"
哦,已經沒事了啊。虛驚一場,李霞在走廊的長椅上坐下。深呼吸幾口,平復一下自己的心。
"他這病什麼時候檢查出來的? 剛醒那會兒不是在醫院說一切正常嗎?"
"暑假去京城。他有時候會悶氣短,省城沒查出不對,我就拉著他上京城大醫院檢查一下。大夫說這種病目前沒什麼有效的治療手段,只能等、說國外在研究。”
倆人說著話,搶救室門開。他倆趕快上前,大夫摘下口罩說明況。
“送來的及時,又服用過藥,所以搶救過來了。病人心臟有問題,你們作為家屬以后要非常注意。他不能做劇烈運,不能太大刺激,像今天這樣跑去追人的況絕對不行。很危險的。”
李霞聞言乖乖點頭。“知道了,謝謝醫生。”
有驚無險的搶救回來了,醫生建議住院觀察兩天。李霞去辦了住院手續,回病房的時候韓軍正跟醒來的沈海說話。
“哥們你嚇死我了知不知道,自己不好自己不知道啊,工作起來命都不要了”
沈海對于自己也無奈的很,覺得給邊人添了麻煩。“對不起。一時急就忘了,我也沒想到這病它平時沒事跟好人似的,卻是說發就發。等我覺心臟不舒服就趕快吃藥,沒想到還是弄到醫院來了。”
男人說完一抬頭看到了媳婦,對著李霞抱歉的笑笑。李霞什麼都沒說,午飯給他打了他吃的漿水面,安頓好他后又回家找倆孩子。
沈暉和畫畫放學沒等到爸爸,過來找小劉阿姨問。得知爸爸住院后倆人去往醫院,路上到了李霞。
“媽媽, 爸爸沒事吧”更擔心害怕的還是沈暉, 有爸爸和沒爸爸對于孩子來說完全不一樣。
“沒事了。”手牽住倆孩子,先到病房看了沈海,然后領著去醫院食堂吃飯。小家伙們都特別懂事,爸爸生病了中午都選了最便宜的清湯雜糧面。
“來三碗面,加蛋。”
“媽媽、清湯面就好,留著錢給爸爸治病。”
畫畫這麼說,沈暉也跟著點頭。爸爸的病很嚴重,聽說得出國也許才能治。出國肯定要花很多的錢,以后得節儉才行。
沈海忽然病倒,讓孩子一下子深刻的意識到爸爸真的有病在。最擔心的莫過于沈暉,爸爸醒來后放下的心再次提了起來。
"這些事兒都有大人呢,小孩子家別想那麼多。吃飯得有營養,不然長小矮子面黃瘦的爸爸看著多心疼。”
面條里有幾青菜,清湯寡水的油星子都不見,幸好李霞加了蛋,這樣可以補充蛋白質和氨基酸。
孩子乖乖吃了飯自己去上學,李霞千叮嚀萬囑咐路上別跟陌生人說話。“問什麼都說不知道,挑大路別走小路,都記住了吧”
畫畫開口問“媽媽,要是別人真的是需要幫忙呢”
“讓他找別人,找大人去。你們是小孩子,安全第一。”
“好吧,知道了。”
家里離學校近,基本不咋擔心,可醫院離學校有些遠,是恨不能自己親自去送,可沈海這邊也得看著。
“要不媽媽去送你們”
“不用。”沈暉回答的斬釘截鐵。“媽媽你在醫院照顧爸爸,我們倆會自己上學。放心,我們聽話,肯定不跟陌生人說話。”頓了一下孩子接著說“我不會跟慕容家的人走,你放心。他們要使的我就喊,大馬路上他們不敢的。”
“好,路上小心。”
給了孩子零錢讓坐公,剩余的晚上就近找食堂吃飯。返回病房照顧病人,沈海對此有些抱歉, 覺得自己又給添麻煩了。一心想多掙錢發展事業的, 如今他這樣是拖后了。
“媳婦,等出院我申請退到二線,以后這種事兒不會再發生的。”
“那敢好。”李霞拿了個橘子在剝皮。“我知道事業對于男人很重要,可最重要的還是生命不是嘛。好才能有未來,你這病不出事便罷,出事就可能是大事。人要沒了,其他都是虛的。”
“嗯,你說的對。”
李霞正在想怎麼勸他,結果沒開口呢他主說了自己以后退居二線。捉著暗暗高興,實在是被他這嚇怕了。
“晚上你回家吧,我自己在醫院可以。”
李霞回頭瞅瞅靠門口那家,想著給人送點兒水果拜托人照看一下。可下午仔細想想還是不放心,他這是心臟病,突發的時候就幾分鐘的事兒。萬一他忽然發病而本來不及喊,人家也不可能不錯眼的看著,到時候后悔都來不及。
孩子們怎麼辦
第一時間想到了方中誠。其實是不想找他的,但倆孩子在中間,他倆都在省城住,關系不可能徹底切斷, 法律規定父親有探視權, 以后孩子對他還有贍養義務。
孩子需要他照顧不找他,以后他又該說輕巧話了。得找他,得堵上他的,撕下他維持的假面,啪啪打臉讓他以后沒法說漂亮話。
下午沈海睡著了,拜托隔壁床位的大姐幫忙照看一下,出去找方中誠。騎車很快到男人單位,方中誠看到十分的詫異。
“你怎麼找到這兒來了”
“沈海病了在住院,我晚上得陪床,拜托你照看幾個孩子幾天。晚上你把住孩子都接上,沈暉也麻煩你了。”
“不是、沈海病了,什麼病,很嚴重嗎? 你晚上還得陪床?”
他這態度李霞早預料到了,可聽著還是生氣,你管我遇到什麼事兒了,就算我啥事兒沒有、讓你這當爹的照看幾天孩子也沒什麼不應該吧。漂亮話說的好,真遇事立馬拉稀。
"————和畫畫可是你的親骨,你不會是臨時照看都不樂意吧?至于沈暉,你要那麼小氣不樂意幫忙,我另外想辦法。”
"不是,我不是不樂意。"
“那是什麼”
“我那兒地方小,實在沒法帶仨孩子。”
“那帶倆”
"……住不下。"
“只管生不管養,方中誠我真誠的建議你去做絕育,免得哪個不長眼的投胎給你當兒算是倒了八輩子霉。”
冷嘲熱諷搭配那不屑的眼神,方中誠瞬間臉如火燒。惱怒滿是火氣,想卻不敢,眼看著轉騎車揚長而去。這是他單位,什麼難堪都得和著火氣咽肚里。
李霞罵完他、自己出了火也不生氣。早知道結果,來這一趟就為奚落他。偽君子,看你以后還怎麼跟我虛偽跟我裝。
返回家中找到在包子鋪工作的一個媳婦。“沈海住院我得陪床,晚上帶著你家孩子到我家里休息,幫忙照看下家里仨孩子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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