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人給的水啊食什麼的千萬別吃,想吃什麼了就自己買。也別跟陌生人多說話,上車了你們仨自己玩,都記住了吧?”
“記住了。”
小家伙們開心的收起來錢,一一已經想好回家買什麼。至于路上,媽媽給買了好多好吃的,他也不饞什麼東西。
翌日的火車比他們早一個多小時,沈海知道買的坐票后堅持去打了個電話。然后通過關系將坐票換了臥鋪。人債想辦法還就是,這麼遠的路做座太辛苦。媳婦想做自己的事業他不攔著,但在他能力范圍,能為做什麼就做點兒什麼。
“路上小心,多喝水別上火。”
“知道了。”
火車叮叮咣咣的啟,李霞爬上自己的鋪位舒舒服服的躺著。但依舊很警惕。包里可是大幾千塊,萬一丟了半年多的心都付諸東流,那得心疼死。
今兒穿的服鞋都是半新不舊的,不出彩也不怯。屬于丟人堆里找不著的那種,裝錢的包捆在腹部,看著像是孕婦。
隨著窗外線暗下來,車廂亮起了燈。好多人開始準備吃晚飯,也跟著將包里帶的烙餅拿出來。就著火車上打的水,一口一口慢慢的進食。整個人樸實的在人堆里一點兒不顯眼,沒人多注意一眼。
這時期火車尚未提速,幾千公里的距離走了好幾天。一路因為穿著和攜帶的包都很樸素,又不怎麼跟人說話,所以非常安全的到達了目的地。
后半程火車上廁所都滿是人,進不去,所以一下車著急忙慌的就是找廁所。的小包隨攜帶系在腰上,寬大的服放下來遮的嚴嚴實實。
利用自優勢攜帶巨款,一路打聽著坐公去找批發的工廠。來到了時代的前沿,果然和地不一樣。繁華初現,工廠店鋪林立,早茶館里各種方言換信息,聽不懂的時候連說帶比劃。
找到一家新開的服裝廠,廠子門市部已經滿了人。這家款式新穎價格低廉,想做這生意的都在門市部。
“明天,明天正式售賣。大家準備好現金,明天趕早。”
廠子負責人聲嘶力竭大喊,這家廠子的樣品做工好,款式新穎,門口圍著的人最多。大家被趕出來一個個舍不得走,就近在門市部附近或蹲或站。
李霞也找了個角落坐下,包里帶的干糧已經吃完,大熱天的在火車上沒法換裳,低頭聞聞一汗臭味。
看看時間快中午了,休息一下起找了個食堂。這邊已經有香港人開的店鋪,門口的招牌寫著港式餛飩面。
進去吃了碗面,第一次吃這種有面有餛飩的覺還不錯。吃完出去找了個公廁,大中午水溫已經不冰,就著水龍頭洗了頭發,用巾把上簡單洗一下換了裳。自己下來的也就了洗凈,回到工廠附近后找了個樹杈耷在上頭很快曬干。
隨著夜幕降臨,有些人選擇去招待所,門口散落的依舊很多。李霞抱著的包就留在在附近,角落里靠著裝換洗裳的包打盹,夜里就這麼湊合。
翌日天沒亮大家開始排隊,李霞就在附近又一直在關注這邊,所以排的非常靠前。本以為門市部大門打開大家依次進,結果等里頭有靜后隊伍開始。
這邊大門在準備開的那一瞬間大家開始往前,不嘆自己幸好有先見之明。本來排隊就靠前,此時憑借多年干活的板功在前頭進門市部。
“第一批十人,別都往里。”
果然里頭的負責人開始趕人,李霞正好在那十人。第一批挨個付款,在十幾個款式中挑選。李霞之前已經看過這家版型、做工、面料、款式等,此時直接付款八千五,拿著開的收條去挑選了自己心儀的款式和號碼。
這邊挑好,到旁邊倉庫去拿貨。一次八千五百的貨,一個人本拿不了。工廠給提供了大麻袋,到外頭去找了個專門幫人拉貨的三,當天送到火車站買票返回。
這回貨比較多,只能隨車走托運。返程又沒買到臥鋪,這回坐著座回省城,路上幫著乘務員打掃衛生,功的占到一個三人長椅下的地板。用拖布干凈,晚上鋪了件裳就躺在那兒睡覺。
這地方雖說味道不好,如果坐的有小孩子的話還有被淋尿的風險。但能躺下開,不至于長時間憋著導致下肢水腫。這邊沒有孩子,所以趕快搶先占了位置。
一個同樣坐長途的人在剛上車人的時候占了兩人坐,蜷著躺在上頭睡覺。看李霞打掃椅子下頭還目不屑。可等晚上位置基本坐滿只能靠坐著,而旁邊的李霞平躺著讓開始羨慕。
“早知道我也占了椅子下頭就好了。”自言自語完,蹲下拍拍李霞的。“哎,地上是不是特別冰?”
李霞彎曲子面對著。“不冰。”
“真的?”
“真的。”
人用手腳試了一下,的確是不冰。可座位下放著一個大箱子,本無法像李霞這樣躺下。心里懊悔不跌,坐著手腳發困怎麼也睡不著,每次瞅到李霞都羨慕的很。
李霞這都是前世聽那些出遠門的人說的,這回抓住機會實踐了一下。結果非常不錯,一晚上在椅子心丟錢,睡的還香。
“真不賴,又省錢又舒服。”
自言自語著去找負責托運貨的地方,想想東西太多一個人拿不了,當即出去先回了趟家。今兒是周三,估計沈海不在。
“媽媽、你怎麼都回來了?”
“媽媽、”
仨孩子在胡同里玩,看到跑著迎上來。說的是走十天左右,結果不到一周回來了。看到小家伙們期盼的目,忽然想起來只顧進貨忘了給孩子們帶東西。
“事很順利,媽媽就提前回來了。沒顧上給你們買東西,一人給你們五錢,想吃什麼自己去買。”
孩子們倒是也不挑理,有五呢,媽媽出手絕對大方。將錢裝進兜,李霞進院里去騎三。
“畫畫和暉暉你倆跟我去趟火車站拉貨,一一你自己在家乖乖的啊。”正值中午,早點鋪的人都下班走了,需要人幫忙看著東西,倆孩子合適不過。
“媽媽,我也要去。”
“行吧,乖乖的啊不許跑,就死死的跟著哥哥姐姐,你要是到跑媽媽可要打人的。”
“我知道。”
帶著仨孩子去火車站拉貨,托運中心將自己幾大包的東西搬出來。倆孩子幫著一起抬,抬一頭倆孩子抬一頭,一一在外頭坐在三前頭負責看東西。
放下一包深呼吸額頭的汗,倆孩子也累的呼哧大。服還是很重的,看著包不算太大,可那分量絕對不輕。
“走,進去繼續。等會兒干完活媽媽請你們吃雪糕,吃涼、吃罐頭。”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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