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每次發病都可怕的,雖然不會打蘇糖,可會把關起來。
關在房間里,不讓見人,不讓打電話,不給電腦電視,甚至不給開燈。
想想就可怕,簡直比打還可怕。
一時語塞不知道到底怎麼辦,可這種沉默卻讓祁夜更憤怒了。
耳朵里全是祁甜之前跟他說的話,「蘇糖初中的時候就和梁哲在一起了,床都上過了……」
他忽然閉上眼,掩住了眼底那一片腥紅。
在半年前忽然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對他怒目以對,對他鄙夷嘲諷。
他以為,心痛就是那樣了。
也沒有什麼大不了,他已經習慣了。
可現在他才知道,原來不是。
原來,還可以更痛。
沒有極限,無休無止。
如同無底的深淵,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哪裏才是盡頭,何時才能墜落到底。
這種絕,讓他的大腦一片空白,他能會到的,只有痛苦,以及憤怒。
是你說要嫁給我的,是你說過要等我的。
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要食言。
為什麼……
這些年,他在絕境中煎熬時,想到的都是。
因為他對承諾過,所以,哪怕是踩著刀尖向前,他也從未後退。
他找了很久,很久,久到他幾乎以為那些過往只是自己的幻想時,終於出現了。
可那樣的出現,又像是最鋒利的刀片,切刮著他的心臟,流不止。
他也猶豫過,是退是進,兩個念頭在他心裏較量,來回撞。
最後他知道,不能進,也退不了。
他被困在絕之中,無法掙。
他笑了,再次睜開眼,居高臨下的看著蘇糖,臉上是明顯的心慌害怕,整個人都僵著。
的確是學乖了,會偽裝了,也變得會討好他。
甚至連的眼睛都變得更加清澈明亮,和那時候,一模一樣。
他差點就相信了。
兩指著的下顎,他的目沉暗到極點。
蘇糖是真的被嚇到了,此刻的祁夜,讓覺到危險。
終於明白,在他面前,其實本沒有選擇,只能說實話。
然而正想說話時,眼前忽然下一片影。
著下顎的力道更,另一隻手更是直接按住了的後腦勺不許掙。
蘇糖雙眼霍然睜大,不敢置信的看著他,而他的已經重重了下來,吻住了。
落在後腦勺的手也不斷用力,將用力推向自己。
的又又甜,他只是想懲罰,可真上了,卻瞬間沉溺。
蘇糖終於回了神,下意識就想掙扎。
可剛,他著下的手鉗住的雙手,將制在沙發上,不得分毫。
他閉著眼吻,直到繃的都了下去,再無毫掙扎的力道時,他才終於息著放開了的。
蘇糖躺在沙發上,始終睜著眼,眼睛紅紅的,眼底全是淚。
有些憤怒,又有些迷茫,還有些難過,也有說不出的陌生緒,讓心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