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慚愧,衛孟喜這生意都做了兩輩子了,但對打算盤依然不怎麼練,非要打的話也會一丟丟,但快不起來,還經常會出錯,覺著自己列豎式都比算盤來得快。
但韋向南專業就是干這個的,只聽“噼里啪啦”拔了十幾分鐘,一只手在賬本上迅速翻著,另一只手在算盤上快速的撥著,眼睛就沒看算盤珠子一眼,在衛孟喜看得眼花繚的時候,隨著“啪”的最后一聲,把賬本合上,“嗯,還不錯,味鴨脖盈利165萬,鹵廠盈利178萬,幾家文店的利潤也不錯……”
“1994年,除文廠外,衛老板你可是凈賺了619萬。”
要是外人聽見這個數字,指不定得嚇掉了眼睛,在石蘭省平均工資也才350元的1994年,衛孟喜不算文廠,在省的產業一年就能賺619萬,是啥概念?
饒是天天跟錢打道的大管家韋向南,也吃驚不小,今年的鹵鴨脖生意,好像比去年好了很多,直接是翻兩個倍的增長,這兩份收遠超預期。
“咱們老百姓的日子慢慢好過起來了,有錢自然是要對自己好點,住大房子買新服吃食,這是人之常。”
任何一個普通人,都是這麼過來的,衛孟喜自己不也這樣?
韋向南想了想,幽幽來了句,“最主要還是你沒漲價,柴米油鹽什麼價格都漲了,就你的鹵鴨脖漲幅還不到10%,可忽略不計。”
衛孟喜也沒否認,說實在的,小吃這種跟民生相關的行業,真心覺得想賺大錢不現實,價格要是超過了老百姓的消費能力,賣給誰呢?
真正會賺大錢的,還是水廠文廠和將來的煤礦。
因為小吃賺的是辛苦錢,所以衛孟喜也不會大手大腳,“聽說最近馬老師花錢很是大方?”
“何止是大方,那一的金耳環金戒指都能打出半斤金了。”劉桂花急慌慌進來,先灌了兩口水,整個人就舒服起來了。
劉桂花這幾年跟著衛孟喜跑前跑后,工作雖然忙累得厲害,但頭發倒是只偶爾白了幾,比同齡人顯年輕,上次回老家的時候,村子里那些比小幾歲的同輩媳婦兒,都說看著比們還年輕。
自己分次紅就是幾十萬,還有以前攢下的,現在他們家的存款可不下百萬,兩個兒子一個在機關單位上班蒸蒸日上,一個在海城上大學,雖然是專科,但畢業也包分配。就是以前會跟犟發脾氣的黃文華,這幾年因為肺不好,不下井了,工資不高,在家也只有俯首稱臣的份。
誰說錢不能買來青春?衛孟喜記得,上輩子的桂花嫂子,可是四十不到就白了半個頭,后來兒媳婦難產死亡之后,一夜白頭,五十歲就像六七十。
“錢這玩意兒,真是個好東西,你說馬其珍最近是不是找老伴兒了啊?咋打扮得那麼漂亮,那麼闊?”
“彩霞那丫頭,我說你媽那麼闊,你不問問是怎麼回事,萬一被壞人騙了咋整?”
嚴彩霞是個有骨氣的姑娘,既然父母都不要了,那自然也不會再腆著臉去關心他們。
“咋咋吧,我看這馬其珍也風不了幾天。”
“為啥?小衛你是不是知道點幕消息?”劉桂花和韋向南同時看過來。
“等著看吧,春節過后,保準能看場大戲。”
沒想到的是,大戲來得這麼快!
最近嚴明漢忙著漫山遍野的搞勘探,各種大中型設備買了一圈,可也不知道是設備出問題還是運氣不好,傳說的有金礦的地方,愣是鳥都沒探出一個來。
本來在錢給清之前,好些專家來都說有金礦床的,怎麼9500萬一到賬,金礦床就,就,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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