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咋回事兒啊,為啥是找周群的啊。”
酒蒙子哭哭啼啼,抹著眼淚兒:“那個鬼說周群是負心漢,要找他,還說要一直跟著他……我聽見了,我都聽見了,嗚嗚嗚嗚,可嚇人了。周群猜了好幾個人,都不對,嗚嗚嗚……”
這個時候,酒蒙子還哭的狠呢,但是倒是有那腦子轉的快的,趕問:“他都猜誰了啊……”
那能被周群說出來的,肯定是跟周群有關系的啊。
畢竟,負心漢嘛!
肯定是這方面相關了。
“他師娘,還有什麼杏花姨,還有什麼嬸子的……嗚嗚嗚,他說了好多個,我都記不住了……嗚嗚嗚嗚。”
大家的表,立刻微妙的不能再微妙。
大強,強大膽兒小聲嘀咕:“怎麼都是大娘!”
酒蒙子:“還有呢,他說了那麼多,我都記不住,不過都是嬸子嫂子。哦,他最后說,你總不會是王香秀吧……王香秀是不是就是蘇家的小寡婦啊……”
現場,再次一片安靜,大家幾乎像是機人一樣扭脖子,看向了不遠正在看熱鬧的王香秀。剛才還在看熱鬧的王香秀,一下子就了重頭戲。
王香秀的臉瞬間慘白,隨即高聲說:“你胡說,我打死你,讓你胡說……”
扭著腰就往前沖,要教訓酒蒙子。
酒蒙子還在哭,他多慘啊,還不能哭嗎?
“你打我干啥,是周群說的啊。嗚嗚嗚,我都要讓鬼嚇死了,你還欺負人,有本事你找周群啊,是他說的!”
“你胡說!!!”
一聲喝!
當然不是王香秀,而是姜蘆,姜蘆整個人都抖,一下子撲上來:“我打死你,你竟敢憑空污我家周群的平白!”
“我發誓,我胡說,就見鬼!”
酒蒙子也很氣,他雖然哭,但是不是沒骨氣的男人。
他閃躲在大強后,說:“是你男人說的,是他說的這個嬸子那個姨的,還有他師娘,還有三秒鐘,我都聽見了,我發誓,我敢發毒誓……”
“哦豁?三秒?”
“這不至于吧?看不出來啊。”
“對啊,他雖然不說人高馬大,但是也材壯實,不太至于吧?”
酒蒙子高聲:“你不相信就把他搖醒了問他,他就是昏過去,本沒事兒。他是嚇昏的……”
作為在現場的選手,他是很有發言權的。
“呃……三秒……”
“還不如我,我還能十秒……唔!”趕捂住!不可說!
“哎媽呀。”
“打一盆冷水試試把。”
“行,總比往醫院送強。”
就這個一筒屎,他們可不想粘包。
很快的,有人主接了水,冰涼的水潑在周群的臉上,周群:“……唔。”
“有用有用。”
大家發出歡喜的聲音。
周群悠悠轉醒,姜蘆一看,趕撲過去:“群哥。”
倒是忘了,自己挨了周李氏的打,披頭散發的,又哭的眼睛發紅,鼻涕眼淚的,委實是不怎麼像樣。周群一醒,冷不定看到這樣一張臉,瞳孔瞬間睜大,大一聲:“鬼啊!”
一個掌甩過去,姜蘆瞬間被打的趴在地上,本就驚過度,這下子直接就昏厥過去……
“那是姜蘆,你打錯了……”
周群以為又見了鬼,白眼兒一翻,再次昏了過去。
“臥槽!”
“這啥事兒啊!”
“我的天!”
“唉呀媽呀服了。”
這周群姜蘆夫妻兩個都昏迷過去,一旁的周李氏已經讓姜蘆揍懵了。
眼看這一家子這個形,趙桂花默默的搖了搖頭。往后退了一步,這事兒可不會上前的。這家人保準能恩將仇報。肯定不上去。這麼想,其他人也這麼想。
王大媽到底是看不過眼兒,嘆息一聲,說:“大家想想辦法,把這一家三口,一起弄板車送醫院吧。”
大家都不。
王大媽再次嘆息:“我知道大家嫌棄,但是你看現場都這樣了,也不能由著這樣到天亮吧。”
拽起周大媽,說:“走,你回家拿錢。”
周大媽趕的:“我沒錢。”眼神閃閃躲躲的。
王大媽微微瞇眼,冷冷的看著周大媽,這一次,是真的生氣了。
其實王大媽生氣的時候很多,但是這一次真是從骨子里惡心他們家了。
這是幫多都記不得,永遠會給你惹麻煩的人,而且,還不知道多。
輕飄飄:“哦,行,沒錢就算了,大家都散了吧。”
率先離開,周大媽趕抓人:“你不能走……”
王大媽什麼格子,用力一甩,周大媽直接被甩開,指著周大媽鼻子罵道:“滾!你兒媳婦兒給我的話,我也送給你!你們一家都去死好了!這個管院兒,我不當了!”
轉就走!
其他人看著周家人這個慘狀,又想著這一家子剛才的做派,一個個冷漠的轉,并不多管一點。
大家都沉默又齊刷刷的離開,周李氏這下才是真的怕了,不想掏錢有錯嗎?既然是在巷子里遇見鬼,就該大家都幫著分攤一點啊!眼看著大家都不再理會,就是不懂。
平時不是還能說得上話的嗎?
而且胡攪蠻纏也有用,這一次為什麼沒用了?
倒是忘了,的胡攪蠻纏,有些時候只是涉及到事的對錯,如果真是涉及到了錢,那誰家可能給拿錢呢?簡直是不要想太。完全不可能的。
整天的吹噓自家條件好,自家有錢,自家是多麼的厲害,這個時候想讓別人掏錢了。
這世上沒誰是個傻子。
就算是他家沒錢,都不一定有人會掏錢,更不要說他家是有錢的。
大家都走了,周李氏也慌了,趕:“別走,你們怎麼可以走,你們不能這麼沒心肝!我回家拿錢,我回家拿錢還不?你們可不能這樣。”
大家并沒有如同所預料的停下來,反而是依舊頭也不回的離開。
除了周李氏講話太難聽,另外一個原因多就因為點酒蒙子了,酒蒙子哭哭啼啼,但是那些話可都被大家聽在耳朵里,這好端端的見鬼了,總歸不會是無緣無故。
如果說周群真是連自己師娘都能下得去手,那麼……真是不寒而栗啊!
這個年頭。可是很講究尊師重道的。
再說了,他師娘多大歲數,他多大歲數啊。
還有,聽聽那些稱呼,什麼杏花姨,什麼這個大嬸那個大姐的,大家真是心里一突,從外表完全看不出,周群玩的這麼花。而且,他是專門找歲數大的啊。
蘇大媽邊走邊嘀咕:“我就說他平時看我怎麼直勾勾的……”
“什麼,這個小兔崽子,他敢看你,我殺了他!”白老頭跳腳了。
蘇大媽趕的:“你可別來,他也沒對我怎麼樣,反正以后小心點就是了……”
“對對對。”
“怪不得周群不能生……”
“這還好意思賴姜蘆?”
“得了吧,姜蘆也是個傻子,都這樣了,還護著男人呢,就沒見過這樣的,丟死個人了。”
雖說現在還是有些重男輕,但是婦能頂半邊天也是的響亮,平日里生活上姜蘆被周家著,大家都覺得沒啥,畢竟當兒媳婦兒的,都這樣。
做婆婆的有幾個能跟兒媳婦兒的得來的?多年的媳婦兒熬婆,不得要再對付兒媳,這是見過不的。
但是現在是這麼個況嗎?
不是啊!
這次的事兒,真是想一想都怪惡心人的。
如果這樣姜蘆都能護著周群,他們也真是看不起這種沒骨氣的了。
大家紛紛離開,王香秀生怕自己被牽連,委屈的假哭說:“他怎麼還能陷害我,我多委屈啊……”
大家看著王香秀,可不怎麼相信這個話。
雖說周群提的確實好像都是老娘們,但是,你王香秀也不是年輕的小媳婦兒啊,也比周群歲數大。如果說還有“大姐”,那麼你王香秀,也未必撇得開。
再說,王香秀在廠里多有些這樣那樣的,就算是不明顯的,大家也是看在眼里的。
不然,上次白老頭也不能直接罵王香秀是“破鞋”,可見人人心里都有一桿秤。
白老頭喜歡蘇大媽,可不喜歡蘇大媽這個兒媳婦兒。
他兒子喜歡也不行。
王香秀哭哭啼啼的為自己辯解,不管旁人信沒信,白斗是信了。
他安王香秀,說:“你別哭了。這人一定是冤枉你的,你等我明天去找酒蒙子問一問……”頓了一下,改口說:“我明天直接找周群算賬!就是他冤枉你!”
這要是說找酒蒙子,他都說不下口。
畢竟他都敢拿見鬼發毒誓了。
白斗也不能昧了良心就說是他瞎說。
周群,還是周群這個癟犢子。
他憤怒的說:“這人毫不尊師重道,該是去蹲笆籬子。”
這話倒是沒什麼人附和,大家這個時候都被雷的外焦里,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真的,今晚這個事兒,又嚇人,又無語。
就,槽點滿滿啊!
他們原以為掉進糞坑就是他們這條街幾十年最大的事兒了,原來不是,真的不是。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
一山更有一山高!
好巧,這兩件事兒里,都有周群那偉岸的影——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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