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王又想起了為四皇子親姨母的青槿,拍了拍孟季廷的肩膀道:“好在他和你們孟家之間,還有你邊的莊小夫人在其中轉圜。”
四皇子如果覺得愧對生母,就必然會在生母的親人之中找補,就如同皇帝這些年偏袒周家一樣。而青槿如今又是孟家人,生的孩子又都姓孟。有在中間維系,四皇子和孟家之間就還能相互信任,維持彼此的關系。
趙王又繼續說起了四皇子:“這近一年以來,四皇子變化也有些大,以前他天不怕地不怕,調皮搗蛋得能把皇宮的天都掀了。但就剛剛,他對著我笑,我竟覺有點怵他,這小孩子長起來,真是令人不可小覷。”
兩人一路并排聊著,趙王繼續安孟季廷道:“剛剛勤政殿上的事,你也想開一點,陛下要力保周家,他是天子之尊,咱們做臣子的想犟也犟不過他。他革了周善的職,也算是給了你面子。”
孟季廷冷哼道:“就周善犯的事,殺頭都不為過。”
趙王幫著罵起了周善:“……這個周善,有陛下對周家的照顧和袒護,周家至十幾二十年的富貴是沒跑的。好好的侍衛司指揮使不做,非要攪和到這種事里面去。”
他其實還是有些好奇,又湊過來問孟季廷道:“你說他究竟是為符家做事,還是幫著崔家做事?我看他表面上是站隊了符氏,但里卻也不一定,符氏已經式微了,他就算要下注,也未必會把注下在符家。”
“不過呢,他不管是站隊哪一方,跟你有仇卻是真的,周善這幾年在朝中,針對你孟家的時候不。”
“當年打西梁,陛下先派出了崔獻和他,那原本是讓他跟著去撿功勞的,在咱們人多的況下,他們偏偏還吃了敗仗,最后由你出馬才力挽狂瀾。你因此威名更盛,不敗將軍的名頭越發響亮,他們卻到了文臣武將和百姓的唾棄。周善覺得是你算計了他們,故意讓雍州的神武軍不盡全力,所以才會吃敗仗,導致他軍功沒撈著,在這場戰事上還出了丑,因此記恨上了你。”
孟季廷不屑道:“小人之心!他自己沒本事,便就只會怪別人。”
趙王手拍了拍孟季廷的肩膀,提醒他道:“總之,你還是小心點周家。經過今天這事,周善怕是更會恨上了你。”
孟季廷回了宋國公府,承影和純鈞見他黑著一張臉,均不敢上前。
孟季廷也知道自己的臉有些不好,也不想直接進東院嚇著青槿和孩子,便先回了外院書房。
他剛換了一裳出來,正打算出去練一會兒劍把心中的郁氣發泄出來,便聽到了外面純鈞進來通報道:“爺,國公夫人求見。”
孟季廷微有些驚訝,這些年他們夫妻淡漠,他不去院里,對他也漸漸態度冷淡。夫妻如今相可以說得上相敬如冰,胡玉璋很久未曾主找過他,因此他才會有所驚訝。
孟季廷放下手里剛拿起的劍,對純鈞道:“請夫人進來吧。”
一直崇尚不婚不育保平安,誰知一場意外來臨,相公孩子都給準備齊全了,孩子差點兒被人賣,相公被趕出家門,哪有這麼欺負人的?既然成了我林喜悅的人,那就歸我罩,夫妻同心分了家,就在人人都懷疑他們要餓死的時候,病了二十幾年的人突然強壯了是怎麼回事?一直沒機會科考的人忽然中了榜首是怎麼回事?日子眼看著紅火,多年不聞不問的娘家人也上來佔便宜,呵呵,姑奶奶可不是好欺負的人,這樣的,老娘能打八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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