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星滿頭問號。
發出靈魂反問:“站姐?我嗎?”
容曜的助理是個白白胖胖的男生,姓茍,容曜和一干工作人員都他小茍,而給他取了個綽號狗弟。
見程星一臉迷茫的看著自己,小茍不由腹誹:現在的站姐真是越來越頭了,還學會裝了。
小茍:“對啊,就是你。你是哪個站子的?”
站子……程星想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小茍里的站子說的是自發建立的應援團,會對容曜進行全方位的應援,但最常見的站子基本上都是出容曜的各種圖,有機場的、有參加活的,還有拍戲等等。而會出現在機場的站姐,基本上就是負責拍攝照片的那一類。
連忙否認:“不是不是,我不是站姐。”
卻沒想到,小茍聽了后不但沒放走,反而臉一變,音調也變高了些:“你居然是代拍?!”
程星:……這孩子腦回路怎麼長的呢。
程星正想跟他解釋自己也不是代拍,卻聽到保姆車里容曜的聲音傳來:“帶上來。”
小茍立馬點頭,一副“保證完任務”的模樣,扭頭就對程星說道:“容哥請你上去坐坐,請吧。”
小茍的神和語氣都讓程星忍不住想起對他的評價——“小茍好像那個皇帝邊的大總管。”
得,這大總管還盡職盡責,擺出的架勢讓程星有一種如果不上去他就不讓走的錯覺。
程星看了眼小茍,又朝著保姆車的方向看了眼,心中有些好奇,難道他們都不擔心自己如果上車,被人看到會傳出謠言嗎?還是說,容曜現在已經破罐子破摔,已經無所謂黑不黑了?
其實就在今天幾條熱搜出來之前,容曜的黑熱搜在微博上已經掛了一天,容是他在殺青宴上黑臉劇組員工,隨后被聞風而來的黑他過往耍大牌、不敬業的容。氣得們跳腳,一邊反黑一邊在微博主頁怒罵容曜的宣發團隊廢。
不過好在容曜多,力量強,黑熱搜的廣場被他們快速凈化,隨之而來的熱搜也很快過了這條,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但此時此刻,程星真的坐上了容曜的車后,覺得他被人黑至自己得背大半的鍋。做事這是沒過腦子啊!
自上車后,容曜只開口說了一句話:“你是誰請來的代拍?”
還沒等程星解釋,小茍就在一旁接著容曜的話,開始了他滔滔不絕恨鐵不鋼般的教育。
“你說你年紀輕輕干什麼不好你要干代拍?賺這錢容易把自己搭進去知道嗎?還有啊,咱容哥這回是因為最后一次允許接機,之后都不許再接了,所以才會不走vip通道的。為拍照還可以,你這代拍純純為了賺錢,還是想割我容哥的錢,這就過分了。我跟你說,我們要是現在給你扭送派出所,你……”
程星聽得耳朵嗡嗡響,慶幸自己戴著口罩,不然怕小茍的唾沫星子都會噴臉上。
趁著小茍換氣的檔口,程星趕搶先一步開口:“首先,我不是代拍。其次,我也不是站姐。我只是從外地回家,你們搞錯了。”
小茍就像是突然被人扼住了嚨,還沒說出口的話卡在了嗓子眼兒里。
一旁一直閉目養神的容曜聽到這話睜開了雙眼看了過來。
他這才算是今天第一次認真打量程星,孩白皙的面龐一大半都被口罩遮擋,出的小鹿眼看起來十分水潤,給人一種漉漉的覺,任誰見了都覺得這生肯定乖巧。
“乖巧”這個詞躍容曜腦海時,他在心里嗤笑了一聲。他見過無數次在他人面前裝乖巧小白兔,私下卻帶著鋒芒,只有他知曉的模樣。
時隔多年,竟還是如此。
察覺到容曜看過來的目,程星連忙拉了拉自己的口罩,生怕對方認出來。
容曜的眸偏深,這樣不帶表靜靜看著一個人的時候,讓人莫名忍不住想脖子。程星不著痕跡地躲開他的目,本不敢多看他半眼。
這會兒小茍回過神來了,他立馬質問:“你既不是站姐又不是代拍,那你站在那兒端著相機拍得那麼專業?”可不是專業麼,一套作那一個行云流水!
這個問題倒真是將程星難住了。不想暴自己,可又總不能說是因為看見容曜長得帥吧?
就在飛快轉腦筋準備胡謅一個理由時,卻聽容曜再次開口:“你要去哪?”
程星和小茍都是一愣,兩人齊刷刷看向容曜。要不是容曜還是那副沒什麼表甚至給人覺有些不耐煩的臉,他剛才的語氣真的會讓程星懷疑他認出了自己。
程星開口,報的是回家要路過的市中心的一家酒店:“熱島。”
不料,容曜開口問:“你住酒店?”
當然不是。程星在心里默默回復,上卻笑嘻嘻說:“是啊,我來旅游的。”
容曜瞥了一眼,再次閉上眼,丟下一句“送去熱島”后,便再也沒有開口說話。
程星的心更復雜了,或許是的眼神太過于明顯,惹得小茍忍不住開口:“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聲音得很低,看起來很怕吵到容曜休息。
“你們就這樣帶我上車,還要送我去熱島,真的不怕被拍嗎?”程星沒忍住,真誠地發問。
小茍愣了下,隨即就跟天塌了下來似的,臉由白轉綠,又由綠轉紅,突然間開始上火,額頭都直冒冷汗。
小茍覺得這次事嚴重了,要是被大經紀人知道,自己的職業生涯恐怕走到了盡頭。這次他是陪容曜回鄉,據說是他的爺爺住在這座城市,順道呢再接一家的訪談,拍攝一組寫真。
如果剛下飛機就出了“神上容曜保姆車,心送其去酒店”的新聞,他別說工作了,小命都堪憂。
見小茍臉刷白,程星拍了拍他的肩膀,安道:“放心,如果真被拍了,你們就立馬買個澄清熱搜,就說是為了教育代拍,并心送代拍去了下榻的酒店。哦對了,一定要加上與代拍和解,代拍認識到自己的行為不好,表示下次一定不再犯。”
最后一句也算得上是的心真實想法,今天這樣沖的事可不要再做了。
“可……”小茍還是不放心,準備說什麼,一旁以為他睡著了的容曜突然“詐尸”,開口道:
“就按說的辦。”
小茍不敢違背,卻背過手指飛快的將況匯報給了大經紀人,好讓大經紀人也有個心理準備。
一路上,容曜始終一副睡不醒的樣子,程星原本忐忑的心也落了下來。不再想容曜是不是沒有認出,而是懷疑容曜是不是早就將這個人給忘了。畢竟七年的時,不是誰都會像這樣惦記一個人。
如果不是那個夢,恐怕還在躊躇和退中,便沒有了今日的相見。
半年前,程星做了一個夢。夢里,出了車禍,死在了Y國的街頭。而在死前回顧一生,最后悔的事無關父母與朋友,只關于容曜。懊悔自己沒有趁近水樓臺時早點拿下容曜,一想到自己死了都還沒有睡到他,就覺得虧大了。
于是第二天醒來后,二話不說麻溜地定了回國的機票。如果今生沒有長壽命,那至不要留下任何憾。
下了飛機后就直奔容曜所在的公司“王者娛樂”,在定機票時順手發了一封簡歷給這家公司,應聘他們市場部,上飛機前就收到了面試通知。
比這家公司開出的條件優越得多的公司有很多,可程星為了能增加見容曜的幾率,義無反顧選擇這里,可以說是令智昏了。
可沒想到,公司大門還沒邁進去,就被現在的經紀人楚姐截了胡。
那時,楚姐以為想進”王者娛樂“是為了追星,畢竟這家公司大牌藝人有好幾個。
楚姐只用一句話就說服了進娛樂圈做藝人,說:”做公司的員工你只能仰偶像,你為什麼不來做能和偶像并肩的人?“
于是程星就這樣邁腳踏了娛樂圈,為娛樂圈里為數巨多的新人之一。
想起楚姐的這句話,程星又看了眼容曜。他閉著眼睛的時候,面部線條會變得比平時和許多,還能從他臉上看出一些高中時期的模樣。
與他并肩嗎?
程星在腦子里不停想著,不免產生一個疑問——
如果到了能與他并肩的程度,就能睡到他了嗎?
作者有話說:
星星:沒睡到容曜是我畢生的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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