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年年氣得要死,明明是個貨真價實的神醫,可今天柳如珍從邋遢的角度攻擊他的時候,本無法還。
“你怎麼越說越難聽了還?”周游不太高興,懷疑地了自己的臉:“我洗洗不就得了嗎!”
蘇年年閉了閉眼,命人給他的院子送去熱水和服,自己回了院子。
周游一安頓好,祖母的病終于有著落了,蘇年年如釋重負。
連續奔波幾日,已經疲憊不堪。
開開心心地泡了個澡,早早上床休息。
可不過覺剛閉上眼,便聽見隔壁院子傳來高的歌聲。
“聽說我謝謝你,因為有你,溫暖了四季……”
蘇年年驟然睜開眼,看著窗外的天,手了一個拳頭。
唱的什麼特麼玩意兒!
都已經過了子時了,周游發什麼瘋!
四喜院,周游已經換了新裳,手里端著一面銅鏡。
他看看鏡中煥然一新的自己,又看看院里堆送來的蠟燭油燈,不自地高歌起來。
“我要謝謝你,因為有你,常在心底~”
他唱著唱著,好像覺得不盡興,在院當間跳了起來。
“轟!”
“你是不是有病?”蘇年年披了件外衫,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
周游毫沒覺不妥,見來了,還在面前開心地轉了個圈。
“怎麼樣?”
面前的人煥然一新,已經變得跟前世一般無異,可蘇年年現在沒有心思欣賞。
揪著周游的領往屋里拽:“周游,醫者不自醫是不是?你治不了自己的病,我幫幫你!”
周游還沒反應過來,一個拳頭已經迎面砸了下來。
片刻后,一切終于恢復寧靜。
翌日,下人已經把黑水巷的東西全取了回來。
按照周游的吩咐,他那小院看著空,是因為貴重的東西都被他藏在床底下。
居然收拾了整整一箱子出來,不知裝了什麼,看上去沉甸甸的。
蘇年年喊來兩個人把箱子搬進四喜院。
“你們去把他起來。”
要是想讓周游幫自己的忙,就不能任他這樣日夜顛倒下去。
他晚上醒了才能醫人,總不能讓所有病人都跟著他的作息吧?
嗯。得好好糾正糾正。
蘇年年在院中間喊道:“周游,你的東西搬回來了。”
很快周游就從屋子里鉆出來,只是看見那張臉,蘇年年角忍不住了。
昨晚太生氣,下手不小心重了些。
周游盯著兩個烏青的眼圈,連忙打開箱子檢查。
箱子里面是一摞摞書,有些做工致,頁面已經有些發黃,而有的簡陋些,看上去很新。
蘇年年隨手拿起幾本古籍翻看,發現這些書里是記載藥材的就有七八本,書頁被翻得都有些卷了,顯然經常看。
怪不得他能把蘇心幽的藥方改那個樣子。
蘇年年嘖嘖幾聲,又拿起一本新冊子,扉頁上四個大字:《方大全》。
又拿起幾本:《攻毒看這本》、《補虛看這本》、《高看這本》……
蘇年年:“……這什麼病啊?”
周游見怔愣,一把把手里的書搶了回去,寶貝的道:“這可是我以后要給我徒弟的。”
“這字寫得太丑了。”
周游一噎,話到邊又生生咽了下去。
這都是他挑燈夜讀自己一個字一個字總結的,是他一生的心,這人真是什麼都不懂。
他整理完,從箱子邊上拿出一個卷著的布包。
“走吧,去看你祖母。”周游抬頭看向蘇年年:“咱們得快點,我有點困了。”
那兩個熊貓眼太有沖擊,蘇年年忍不住挪開了目,卻毫沒留:“放心,我不會讓你困的。”
看著抱著布包往外走的周游,忍不住住他:“你要不照照鏡子吧?我覺得你現在能自醫了。”
周游狐疑地接過銅鏡,看見里面的自己時,險些又暈過去。
“蘇年年!”
他昨日收拾一番,頭一回看見自己那麼帥氣的模樣,結果一個人還沒見到,就被蘇年年打這樣了?
他后知后覺眼眶發痛。
心里更痛。
蘇年年面不改甩鍋:“千萬記住,以后晚上別唱歌了。”
周游痛心疾首,忙回屋掏出藥膏急救,直到下午,眼眶的烏青竟飛速消下去些,他才跟蘇年年去找蘇老夫人。
蘇老夫人這幾日一直在靜養,向來最注重聲譽,在蘇臨海有了軍功后更甚,蘇心幽出那樣的丑事,蘇老夫人著實氣得不輕。
一進門,一中藥夾雜著沉檀香的氣息撲面而來。
蘇老夫人靠在窗邊的矮榻上,膝上鋪著厚厚的毯子,見了蘇年年,出一個和藹的笑來,朝招手。
蘇年年心中一暖,過去握著老夫人的手。
周游將布包打開,里面竟是各種尺寸的銀針,看得蘇老夫人皺了皺眉。
“這是?”
“祖母,這是年年為你尋來的郎中,可神啦。有他在,您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周游給老夫人把脈又施針,面對這種溫的畫面沉默不語。
要是他沒穿越到這個鬼朝代,現在估計也兒雙全了。
他拿過蘇老夫人的藥方,輕輕皺眉,在上面改了幾筆。
“有何不妥?”蘇年年問道。
“這樣更好些。”周游沒多解釋,又寫了幾道藥膳的做法。
蘇年年又陪了一會兒蘇老夫人,囑咐好好休息,便跟周游離開了。
路上,蘇年年忽然問他:“晏王爺的胃病,平時吃點什麼好?”
“我說你剛才怎麼心不在焉的。”周游掃了一眼,神有些古怪:“還惦記這事呢?”
“你不會喜歡他吧?”周游搖搖頭一臉不贊:“他看著可不像好人。”
“廢話!”蘇年年揮了揮拳頭。
周游被兇得撇撇,從懷里掏出一本書給:“胃疾看這本。”
蘇年年接過書,心滿意足地回了院子。
第二日,是說好去晏王府的日子。
臨走前,蘇年年看著滿桌子的山楂糕,猶豫了一下,還是挑了些裝進食盒。
所有人都想問一問陳丹朱,你的良心會不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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