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無人想得到,那一場狗的誤會,會在多年后的今天埋下這樣一顆定時炸彈,將他們的下一輩炸的面目全非。
對于這一切,霍堯不是不悔恨的。
但事已至此,已無力挽救,唯一能做的,就如同那日友人所言,珍惜眼前人。
年時不更事,叛逆的一己之力反對著家中的包辦婚姻,覺得就算是娶了門當戶對的妻子,也并不代表自己就一定得好好跟過日子。
但后來一步一步,慢慢的被妻子的另一面所打,漸漸的,也敞開了自己的心門。
可終究,敵不過歲月的變遷。
而父子之間的嫌隙,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產生的,直到后來,一個不問,一個不說,生生的將這道隙越拉越大……
如今看到兒子氣息奄奄的躺在床上,那種覺真是說不出來的難。
這畢竟是他唯一的一個孩子。
怎麼可能會真的不疼?!
只是作為軍人,他從來都習慣了不茍言笑,更不會輕易地在任何人面前表真實緒。
何曾想,其實正是因為這樣的想法,才會將彼此之間的距離漸漸拉遠。
霍傅司在床上躺了三天都沒有轉醒的趨勢,聶云蘿和霍老夫人都急得直掉眼淚,問了無數次醫生為什麼況會這樣,得到的結果都是說手后癥,什麼時候醒過來都是未知數,但是不會特別嚴重,請家屬不要太擔心。
可是這種事,放在誰上能真正做得到不擔心?
就連霍堯老將軍都愁眉鎖,日日流連在病房門口踱步來來回回的走著。
“你煩不煩?”老太太發了火,一臉的燥郁,“幫不上忙就走人,不要總是跑到這里來礙眼。”
老將軍被這話氣的吹胡子瞪眼的,可偏偏他還真就吃這一套,完全拿老太太沒辦法,只暗自嘔著氣,倒還真的聽話的沒再走了。
“唉……”聶云蘿嘆著氣,拍了拍老太太后背,聲安道:“媽媽,您回去歇會兒吧?從昨晚到現在您就沒休息一下過,沒事兒的,有我在,傅斯要是醒了我會第一時間通知您的。”
老太太猶豫不舍,短短一周時間,已然花白了頭發,整個人蒼老了許多,再不復初見時那一副風滿面的樣子。
聶云蘿深知老太太是因為過于憂思,擔憂兒子所致。
但是既然手已經做完,那就只得安安靜靜的等待他自復原,其他的什麼都做不了,既然如此,又何必再拖倒一個呢?
“媽,您放心,傅斯要是有任何靜,我立馬給你打電話,您看行嗎?”
霍老將軍也跟著附和:“咳咳……這孩子說的對,我看你也熬了幾夜了,還是快些回去歇著吧,一把年紀了可不像他們這些小年輕,熬不住……”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霍老夫人給厲聲打斷了:“用得著你多說麼?就你話多,自己一把年紀了還好意思說人家?哼,可笑至極!”
“你……”
看著兩個老人家你來我往的斗著,聶云蘿分外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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