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媽媽是母親邊的媽媽,兒怎能奪了母親邊親近之人。”葉黎書婉拒,接著繼續開口堵了大夫人的:“祖母,瞧著外頭的時辰不早了,書兒回別云居收拾收拾便要出發了,莫讓郡主等的急了。”
老太太手中捻著佛珠,聽聞忙道:“書兒說的是,快些去吧。”
葉黎書起行禮走出了世安居。
玉竹跟在姑娘后不解的問:“姑娘,大夫人為何非要讓夏媽媽跟著?”
葉黎書瞧了眼一旁枯萎了的荷花池冷笑道:“你覺得大夫人會真心為我考慮?”
玉竹搖搖頭,這自是不信的。
回別云居收拾妥當后,拿了拜帖葉黎書便帶著玉竹出了尚書府門上了馬車。
南平侯府在西郊的道上離著晉國公府倒是近的很。
要去往南平侯府需先經過晉國公府,再約莫行至一盞茶的功夫便到了。
馬車平穩的停在南平侯府門口,葉黎書由著玉竹的攙扶下了馬車行至南平侯府家丁前遞上拜帖。
“葉二姑娘里邊兒請,郡主早些時候便吩咐了,二姑娘來了定好生招待著。”門口的家丁忙恭敬的帶路。
上一世因著與蕭芊芊關系僵,又因著葉黎書是京都圈子里所排的對象,這南平侯府是從未來過的,便是南平侯夫人舉辦的宴會也從未來參加過。
重活一世,一切都在冥冥之中發生著變化,而怎得也不會想到這一世竟能出南平侯府。
走過長廊再繞過一個池塘便到了正廳。
葉黎書進去時南平侯、南平侯夫人、公主及芊芊郡主皆在此。
“臣參見侯爺、侯夫人,公主、芊芊郡主……”葉黎書站在正廳中央屈膝行禮道。
“起來吧。”南平侯開口了,葉黎書起站定,神鎮定無毫慌那雙眼眸中著明亮的,瞧著便讓人歡喜。
“這便是葉尚書家的姑娘?”侯夫人眸微亮的看了眼葉黎書,轉頭看向旁坐著的南平侯:“瞧著是個乖巧的孩子,模樣也生的極為端正,本夫人就歡喜這樣的可人兒。”
朝著葉黎書招了招手:“快些過來讓夫人我仔細瞧瞧。”
葉黎書應聲,走至侯夫人面前。
侯夫人瞧了愈發的滿意,連連稱贊,倒弄的葉黎書有些紅了臉頗有種婆婆瞧未來兒媳的覺。
“嬸嬸,你瞧瞧弄得黎書都不好意思了,我們帶著黎書下去玩耍了就不陪叔叔嬸嬸了,你們老夫老妻好生膩歪著吧。”公主俏皮的眨了眨眼,拉著葉黎書與蕭芊芊便出了正廳。
“這孩子。”侯夫人無奈的笑了聲,轉頭看向一旁的侯爺笑著道:“侯爺覺著二姑娘如何?”
未等侯爺開口自顧自道:“我倒是覺著這二姑娘乖巧懂事,禮數周全瞧著是個實誠的孩子,配咱們家與墨啊將將好……”
見一旁坐著的侯爺不開口,彎著的角瞬間垮下:“哼,咱們兒子弱冠已久,你這個做父親的倒是半點兒不急,罷了罷了,此事還著我這個母親心的了。”
“珍珠,咱們走,別在這兒礙著侯爺的眼。”言罷起冷哼了聲,拂袖離開了。
自始至終一句話都未來得及開口的南平侯眸中浸滿了委屈。
他何曾不著急了?只夫人你倒是給為夫說句話的功夫啊……
……
晉國公府,連瑾聿已然癱在書房里好幾日了,整日里思索著如何制造偶遇的機會,竟生生尋不著。
頭疼的,頭疼的啊!
“世子,世子……”葫蘆匆忙的從外跑了進來:“世子,好消息與壞消息,世子愿聽哪個?”
連瑾聿瞥了他一眼,全然無半點兒興致,“說便說,不說便滾,本世子煩躁的呢。”
葫蘆滿臉悵然:“既然世子沒興致知曉,那奴才便不說了,反正與葉二姑娘有關也不是什麼要的事兒,奴才這便走不擾著世子……”
原本還癱在榻上的連瑾聿猛的一激靈翻而起,極快的行至葫蘆跟前如墨般的眸著亮:“你方才說什麼?與葉二姑娘有關?”
葫蘆頷首,“世子不是沒興致?奴才走便是。”
連瑾聿忙靠在門框上,雙手環抱在前一只撐在另一邊門框上擋住葫蘆的去路,略微有些尷尬的了鼻尖:“咳咳……也不知為何突然生了興致,著些說,本世子還要休息呢。”
葫蘆憋著笑湊到世子跟前,一副討打的模樣:“若是奴才忘了呢,該如何是好。”
一栗子直接敲在葫蘆腦門上,疼的他五扭曲一團。
“給你臉了是吧,還調侃起你家主子來了,著些說,否則……”
眼瞧著又一栗子要落下,葫蘆忙捂著腦門躲到了門框后的角落:“好消息便是方才門口家丁瞧見葉二姑娘的馬車經過,壞消息是葉二姑娘進了南平侯府。”
“南平侯府……”連瑾聿低聲呢喃了句,眨眼睛人已出了翠竹居。
等葫蘆回神十已尋不見自家世子了,哭喪著臉道:“世子,您走之前能否說一聲。”
言罷認命的四下尋著世子,行至涼亭撞見夫人房里的永妙:“葫蘆,世子呢?夫人正尋他呢。”
葫蘆頭大的,悶聲道:“方才世子還在書房呢,只眨眼功夫就不見了,我這尋著呢,怕是已出了國公府了……”
“哦。”永妙應了聲,“如此你跟我一道去夫人面前回話吧,免得夫人擔憂。”
葫蘆只好跟在永妙后去了夫人的房中,跪趴在地上:“夫人饒命,世子定是有急事需理才匆匆的離開了,奴才稍后便去尋世子。”
國公夫人卻冷靜的很:“無礙,他若是去哪兒你也攔不住,今日本夫人想問問你,世子心中是否已然有了心儀的姑娘?”
葫蘆子猛的僵了僵,跪趴在地上不敢言語。
這,這……讓他如何開口啊,說了世子定會責怪他,可若是不說夫人怪罪下來該如何是好!
難啊!
“如實說,否則單是你照拂不周便能領了板子直接扔出國公府。”位上的國公夫人沉了聲。
葫蘆嚇的臉發白,一個勁的求饒:“夫人饒命,夫人饒命……”
接下來的時辰,葫蘆一五一十的將世子進來的行蹤與異樣告知了國公夫人,只有些細節他是萬萬不敢說出口的,若是國公夫人知曉世子說出那般輕佻的話語,他定是要領了板子的。
“竟當真失了子!”國公夫人的揪著手中的繡帕,面也有幾分惱怒,“退下吧。”
葫蘆領了吩咐,忙起退了出去。
仰著碧藍的天空,葫蘆眼角落下一滴冷汗心中對世子愧疚難當——世子啊,怪奴才心志不堅啊,只夫人威嚴太甚便是往那邊一坐便能讓你失了分寸。
正在南平侯府外徘徊的連瑾聿了有些發的鼻尖。
莫不是他昨夜掀了被褥凍著了?
瞧著旁這高大的院墻連瑾聿心中無比懊惱啊,若早知今日要進這南平侯府他定是不會在南平侯跟前說那樣不敬的話的。
此番想進去,倒是得費些功夫了。
繞過石像來到南平侯府門口,笑著道:“勞煩幾位通報一聲,本世子來與侯府世子切磋切磋武藝。”
站在門口的家丁自是認得站在府門口的晉國公世子的,手攔在連瑾聿前面無表道:“世子請回吧,侯爺下了命令,晉國公府世子與狗不得。”
連瑾聿:“……”
這老家伙,氣大的啊,真當他稀罕過來似的。
也就只今日稀罕罷了!
連瑾聿也不惱怒只笑道:“那勞煩幾位將你們世子喚出來,本世子有要事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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