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好吃懶做的東西,一天三餐有的吃你就燒高香了,洗碗喂豬去!”
林老頭吃完稀飯,抖了抖煙桿,了一小撮煙點上,“老大老二我知會你們一個事,大隊長說今年要修河堤,如今大隊糧食什麼也差不多收齊了,你們兄弟留一個在家里幫襯就行了,剩下一個幫忙去修河堤,能省一口糧還能賺幾個錢。”
大冬天的泡冷水里遭罪,將來老了這痛那痛的,不是家里實在揭不開鍋的人都不想去干這個活
張蘭花立即找借口,“爹,我肚子里還懷著孩子,金生可不能走,修河堤十天半個月才回來一趟那哪。”
林老頭看向老二。
“阿爺你看我爹干嘛!”林千雪神張,前世爹就是修河堤出現意外的,這次天塌下來都不能去!
“醫生說我娘貧不好,我又被小姑害的剩下半條命,我爹更是不開。更何況打我記事起公社每次有這個臟苦累的活都是我爹去,阿爺這次能不能換個人,你有三個兒子別總逮著一只薅羊。”
林呵斥道:“千雪你說的都是什麼混賬話,你爹干活干的得多還不是因為你,打小你弱你爹這才拼命干活賺工分,不然這個家哪里養得起你哦。”
若是手上有一把瓜子皮,林千雪都想扔臉上去,“阿我承認我不好,但也沒多嚼用林家的東西,我是上了幾回醫院啊還是吃了什麼營養品?你那每年一件的破服就別提了,都沒眼睛看。我外公幾次拿跟骨頭來給我養,全家一起喝就算了大頭還都進了你兩個孫子的肚子,用得著我爹補虧空。
著良心說我不弱活卻沒干,林絹林白燕們倒是好,你瞧瞧們大小姐一樣又干過生活?花錢比我還多。阿以后別總拿我不好說事,不會算賬我都替你臊得慌。”
“別吵了,公打鳴天不得安生。總得要有一個人去,老二你怎麼說。”林老頭希老二主站出來。
“要不是春生工作離不開人也不用這麼為難了,春生最是孝順,爹一發話他就照做。”王喜梅說場面話,
王喜梅你不道德!一拉一踩就差指名道姓我爹不去修河堤就是不孝順。
林千雪笑容滿面,“是啊,三叔可是能耐人,每年都給家里拿兩三百塊錢。”
王喜梅自豪,他男人就是這麼出息!三個兒媳地位高因為男人能賺錢。
“對了三嬸,三叔的工作什麼時候還給我爹啊?”
還什麼工作?全家人都沒反應過來。
“三嬸你不會忘記了吧?當初三叔為了結婚,我爹不得已把工作讓出去,這事鬧得大的,我娘氣的回娘家,他們差點因為你離婚了。
現在都七八年了,三叔因為頂了我爹的工作賺了一兩千也沒見你給我們一兩的。現在能把工作還給我爹嗎?還回來后,三叔好去修河堤啊。”
林千雪可不顧及什麼尷尬,什麼話都往外蹦,將林家自私剝的干干凈凈。
全家人都驚呆了,工作頂了從來就考慮過還!
啪啪啪!就不該多,王喜梅恨不得自己一子。
“工作是你爹自己讓出來的和我可沒關系,你三叔的工資那是他辛辛苦苦干活得來的。”二房想要占便宜分錢想得。
“爹聽見了沒有,你念著兄弟讓出工作人家不記,你現在還想著吃虧去修河堤嗎?
三叔家端著工作領工資,就是會說場面話好聽極了,令人心愉悅心花怒放。爹你就是吃虧在上不會說好聽的,你得學著點我舉個例子教教你。”林千雪扭頭看向林老頭,一秒煽,“阿爺阿你們為了我吃了太多苦了,等你們兩百歲了我頓頓大魚大給你們吃,你們看上什麼我通通給你買。”
氣氛有點怪異。
林千雪,“阿爺能活兩百歲嗎?不能啊那不人了嗎?不可能的事吹的天花墜那都是上功夫,可往往這樣虛假意的人能討長輩喜歡。
王喜梅尷尬的臉熱。
林不高興,“好端端的提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做什麼。”
“當然是有人站著說話腰不疼得了便宜還賣乖,可做人啊不要忘本!”林千雪回歸正題,“大伯家有難我們家也有難,爹你要還老好人一樣,只想著舍己為人傻乎乎的去修河堤,往后你就一個人當牛做馬去,我可不伺候,我和娘回外公家去。”
“對!我和千雪回娘家,這日子不過了。”林母針對的不是修河堤而是吃虧,一想到兒可能吃虧沒福就神經敏,冷著臉拉著兒去曬被子。
林孝生苦笑他還什麼都沒說媳婦孩子就齊齊威脅上了,不過打消了去修河堤的念頭。
林眼見林千雪放下筷子走了,這才氣咧咧指桑罵槐,“瞧瞧這個家里像個什麼樣子,大的小的都敢給我擺臉了,公打鳴吵個不停,你說一句能頂上十句完全不把長輩放在眼里。”
“阿你又不是極品小人,哪能擱的進眼眶。”林千雪抱著一捆稻草墊路過堂前,嘀嘀咕咕的影走遠,“被子床墊抱出去曬,認罪書我都不知道要藏去哪里,麻煩,帶上容易掉還是放房間里吧。”
田地里寬敞從早到晚日照充足。
遠田埂上有個盤著頭發的中年婦不時的朝著林千雪方向看上一眼,又高又白又瘦,有點遠模樣看不仔細,于是婦看一眼又看一眼,走路不看路一腳踩里去了。
狼狽的爬起來,曬被子的人就不見了。
林千雪暗罵李寡婦真拖拉,想蹭個順風車,讓公安順道將林絹抓了,結果左等右等都不來。
說曹曹到,痛失五十塊錢折了面子李寡婦不顧兒子阻攔,風風火火的帶著公安來了,田埂上守株待兔的林千雪看見悉人影立即撒往家里跑。
林家,男人們上公分干活去了,大伯母煮豬食三嬸洗服。
林千雪瞧著做賊一樣在房間里翻東西之人,喊道:“林絹你鬼鬼祟祟的在我房間里什麼?”
林絹慌慌張張,“我--我--”
“林絹你是不是來認罪書?”林千雪一語道破。
“你品行不端果然死不改!只要我手上有你的認罪書,你這樣的歹毒的人,別說城里的就是鄉下小伙子你都休想嫁,我會告訴他們你的真面目,你相看一個我就攪黃一個。你最后只能嫁給隔壁大隊瘸癩痢老頭,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
林千雪極盡辱,林絹被惡心到了,“我才不會!”
林千雪功惹怒林絹這還不夠,從口袋里拿出認罪書,嘲諷道:“林絹說你蠢你還真蠢,其實就沒有什麼證人,昨天晚上不過是我誆你而已,你便愚不可及的相信了。不過有了你親手寫的認罪書,這就鐵證如山了,這還是你親手到我手上的,往后只要我一個不高興你就得誠惶誠恐跪地求饒,因為我隨時能送你去坐牢。”
林絹驟然得知被騙,眼冒怒火撲上前就搶,“把認罪書還給我!”
腦海里只剩一個念頭,把認罪書搶回來!
林千雪不敵步步后退,退到門口功被林絹欺,一個踉蹌向地上倒去,林絹張牙舞爪撲在林千雪上,瘋魔了一般,“還給我!你這個騙子!”
“林絹你太過分了!之前謀殺我不夠,現在還想明搶,認罪書我是不會給你的!”林千雪在門口大喊,“救命啊!救命!大伯母,你趕把林絹拉開,林絹又要害我!”
廚房,張蘭花正興災惹禍的看著林千雪被欺負。
“哎呀,好端端的怎麼打起來了。”張蘭花站的遠遠假惺惺的喊道,“小妹,你快停下。”
林千雪狼狽不堪的躺在地上被“毆打”,余看見跑出來的隔壁鄰居以及遠軍綠人影,立即只余一層力氣抵抗,小可憐滿臉是淚,“救命啊!救我!王大娘,林絹又要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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