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實晃了晃手裡的那條大魚,說也有五斤重,用草穿起來的,還有一袋子蘑菇。
他說道:“黑子,我可告訴你,我媽做晚飯我都沒吃,就上你家來了,都怪你廚藝太好了。”
程赫正好穿完手裡最後一篾片,說道:“那怎麼滴?我還得謝你啊!”
程實樂呵一笑:“也不用怎麼謝,就今晚你就弄點蘑菇燉魚讓我嚐嚐吧,魚是今天下午桃花湖裡打起來的,很新鮮。蘑菇也是我媽今天摘的。”
程心心盯著那條鱖魚看著,突然指著它一聲驚:“魚跳起來了,它在跳。”
大黃狗不知道在什麼,也附和著“嗷、嗷”了兩聲。
桃花湖是一個原生態的湖,裡面會有大量的野生魚,以及飼養魚。
就算是飼養魚,在桃花湖那種開闊的原生湖裡生長著,質也會比別的魚更佳,營養更好。
程實帶來的這條五斤重的鱖魚,要是能運到縣裡去賣,那可不便宜。只是山路相當不便,只有量有條件的人,才能賺這個錢。
另外,那袋子新鮮的蘑菇,是採自桃花村後山椴樹林,新鮮、營養極其富。
程赫再展手,颳去魚鱗,洗乾淨了扔進燒好熱油的鍋裡,佐料早就香了,再加料酒,放洗切好的鮮蘑菇,很快就清香四溢,起鍋前加香椿葉增香,再加點醋去腥,立即讓人食指大。
蘑菇燉魚是這一帶的吃法,魚加蘑菇後,味道會更加鮮,讓人開胃,並有祛除風溼的功效,很有營養。
三個人又是一頓飽餐,外加大黃狗吃魚骨頭,也是吃得“唬唬”,像很久沒吃過好吃的似的。
程赫笑罵道:“你個吃貨!”
程心心也跟著大:“吃貨,大吃貨!”
程實一邊忙著吃,一邊含糊地說道:“這狗怕是看見你們回來了,胃口都開了。以前我們喂的時候,才吃一點點。”
飽餐之後,趁著太還有零星的輝,程赫抱著程心心去村小學前溜達一下。
這會兒村裡人基本上都從地裡做完活回家,吃完飯後沒什麼事幹,也會到這片空曠地來活活。
程赫不卑不地跟認識的人打了會兒招呼,遇見人就招呼一聲。既然回到村裡,這些普通的人世故還是要經營一下的,不能總窩在家裡。
幾年不見,村民看到他都非常意外,但也都還算熱。
程心心甜,讓喊什麼就喊什麼,惹得個個人都誇乖。
……
晚上,回到那間破敗的屋子,躺在那張勉強可以睡人的破牀上,程赫的心難以平靜。
在外面打拼了幾年,他沒有錦還鄉,反而帶著不到四歲的兒,重新住回了這間破敗的老屋。
過往發生的一切,如烈油在煎烤著他的心。
他不是個服輸的人,但事實就是這樣,他輸了,一無所有,再度回到了這個破敗的小山村。
如果真有命運,他能從頭再來嗎?
“爸爸,你看,咱們家有星星,一閃一閃的,真漂亮。”程心心靠在程赫的肩頭,指著頭頂說道。
稚的音,卻如天籟一般敲醒了他的心靈,程赫震驚地看著自己的兒。
那不是天上的星,那是破敗的屋頂出來的月。
但是對於孩子來說,沒有在意屋子的破敗,反而在破敗中看到了其間的。能把破敗的屋頂,想象的星空。
這樣的話語足夠震憾程赫了。
是啊,即使現在在破敗的小山村,但只要換一種目來看,它就是的,自己的人生也還是有希的。
即使再次回到山村,但是爲了孩子,他也還是有鬥的理由!
想通了這些,他不再鬱悶,心瞬間豁然開朗起來。
仔細看看屋頂,出來的月還真有點像星星。
外面陣陣蛙鳴蟲啾,襯托出一派山村夜的靜謐。
破屋子就先這麼將就著吧,遲早得給它換別墅。
他閉上眼睛準備睡覺,但是他發現,只要眼睛一閉,就能看到飄浮在他的那顆閃亮的金星。
那顆金星依然只有指肚般大小,但時刻發出耀眼的金,顯得非常有活力。
四周那種無形的氣息,一刻也不停的向它涌而去,金星的水流也一刻不停的流淌著。
程赫說不出是什麼覺,只覺得有了這東西后,他今天一整天都沒有覺過勞累,神頭非常好。
而且,他能很清楚的應到,那顆作爲靈芝標記的金芒,在很遠的地方。
但是過了這麼久,它一點也沒有變淡,穩穩地停在那裡。
反正竹簍也做好了,明天早上他就去將它採回來。
有了這顆古怪的金星,他想著,將來一定能給兒帶來最好的生活。
哪怕是在山村,他也依然能鬥出一片天來。
第二天天亮,程赫醒了兒,想揹著一起進山。
雖然說帶著也並不方便,但總不能將一個人丟在家裡。把留給拿破崙照顧,始終不放心。
程心心睡得迷迷糊糊的,瞇著眼睛含糊不清地說道:“爸爸,我還不想起牀……我還想睡。”
約間已覺快要發起牀氣了。
程赫輕輕著的頭,寵溺地說道:“走,咱們再去抓蝴蝶。”
小孩喜歡這些小東西,他知道怎麼哄。
“真的?爸爸,昨天我抓到了好多蝴蝶,它們都會飛。”
果然,程心心一下子就興了,還記得,昨天經過那塊野花地時,蝴蝶都停在了的上。
小孩不會去琢磨爲什麼,但這樣話般的事,是非常喜歡的。
聽說再去抓蝴蝶,的起牀氣一下子沒有了。
早上父倆去程實家蹭了早飯,只說是進山採些草藥賣錢,並沒有說去多遠。村裡一般都有采藥賣錢的習慣,畢竟一直不發達。
程實的胳膊還沒有好,不能進山,他讓程赫等他幾天,等他胳膊好了,再一起去,也好有個照應。
程赫連忙說不用了,裡有顆奇怪的金星這種事,本來就不好向人說。再說了,被人看到他以那種詭異的速度跑進深山,不被人傳怪纔怪。
現在,他只敢信任兒,畢竟還不到四歲,對外界的認知還一知半解,不會出什麼事。
出了村,上了山路,他都是以正常速度行進。
進山後到了沒人的地方,他要準備撒丫子跑了。他把兒放進了竹筐裡,又給頭上蓋了一塊大帆布,放在背後揹著。
一來是怕看見自己跑得太快,嚇到;二來自己跑得那麼快,也難免會有樹枝葉會掃到,這也是保護。
程心心什麼都不知道,以爲是爸爸和玩遊戲,笑得可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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