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把話說開,這些日子來兩人相的一直不錯。
午飯過后,蘇卿卿正準備看會兒書,吉祥忽的一頭沖進來,“娘娘,娘娘......”
小臉漲紅,眼角眉梢全是不住的喜。
蘇卿卿目從書本挪開,看向吉祥,“榮安侯府送銀子來了?”
吉祥啪的打了個響指,“沒錯,十萬兩,現銀!”
蘇卿卿含笑著,“要不要去數數,萬一不夠數呢。”
吉祥翻個小白眼,“娘娘就會捉弄奴婢。”
容闕坐在一側,手里拿著一本地方趣聞,卻一個字沒看進去。
吉祥奔進來之前,他看蘇卿卿,室一片安靜,他只覺得從未如此愜意。
現在吉祥進來,他還是看蘇卿卿,瞧著眼角眉梢的笑,自己也忍不住跟著想笑。
這人。
他怎麼都看不夠。
察覺到容闕的目,蘇卿卿轉頭看他,容闕當即目一閃,“突然賺了這麼多銀子,下午要不要帶你出去玩?慶祝一下。”
一聽出去玩,吉祥差點蹦起來,“去哪?”
蘇卿卿橫一眼,“沒大沒小。”
容闕笑道:“天氣好,要不然去跑馬?”
還不等蘇卿卿作答呢,吉祥轉頭一溜煙跑了,“奴婢去挑馬裝。”
蘇卿卿無奈搖頭,“你慢點,小心磕了門牙。”說罷,看向容闕,“京郊的跑馬場?”
容闕笑著起,“跑馬場沒意思,我帶你去個好地方,你更,我在二門等你。”
蘇卿卿來了大燕國之后,忙著報仇,一新裳沒做,馬裝都是原先從召國帶來的。
吉祥很快就挑了一套火紅的。
瞧見這套馬裝,蘇卿卿驀的想起原主的弟弟。
這弟弟對原主是真上心。
當時那人唯恐容闕看上把挑走了去和親,怎麼都不肯讓穿這套大紅馬裝......
后來定下了和親,他不知道心里有多難。
這麼久了,不知他們過得如何。
心里很輕的嘆了口氣,蘇卿卿換了衫高高梳了個馬尾出門。
本就是沙場大將,一火紅的馬裝在蘇卿卿上越發襯托的颯爽英姿,嫵中帶著說不盡的朝氣,仿佛天地間所有的都匯在上,讓人挪不開眼。
容闕遠遠看著人來,心頭燃燒著一把躁,他就想這樣沖過去把人摁到懷里進。
京都附近山脈不,西邊有西山,南邊有青云山,北邊有黑底山,容闕帶蘇卿卿來的,正是被面的黑底山。
黑底山腳下,一馬平川,一眼去,天際相接全是將枯未枯的野草,也不高,大約只到小的樣子。
蘇卿卿瞧著這一無際便忍不住興的打了個口哨。
吉祥更是撒歡一般直接策馬奔了出去,嗷嗷喚,“主子,奴婢覺回到了咱們召國。”
召國,蘇卿卿有個自己的跑馬場。
就是這樣一無際的平坦大地。
只不過,跑馬場里的草,都是父皇命人將樹移走后另外補種的,不似這里天然。
明路看了他家殿下一眼,很識趣的去追吉祥了。
蘇卿卿深吸一口氣,轉頭看容闕,眼底碎閃閃,“京都還有這樣的好地方。”
之前都沒發現。
容闕著蘇卿卿,“蘇將軍出事那年,我心里苦悶,來這里散心的時候,把這邊的樹一棵棵刨了,一年功夫,這里就這樣了。”
蘇卿卿狠狠一愣,“啊?”
容闕笑笑,沒再多言,“跑嗎?”
說著話,他手中鞭子一馬背,下勁馬如利箭一般跑出。
蘇卿卿怔怔著容闕的背影。
他說蘇將軍出事那年?
蘇將軍......是說嗎?
出事,容闕為什麼心里苦悶?他們之前沒有什麼私啊。
還是說,這位高嶺之花太子殿下原計劃想要拉攏來抵抗鎮國公呢?
一時間沒明白容闕的意思,但蘇卿卿心頭涌上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覺,這覺讓想要迎風而飛。
馬鞭出,蘇卿卿勒馬前行。
烈烈風聲從耳邊刮過,這種疾馳的恣意讓人全放松,忘記一切煩擾,只不斷的向前跑,向前跑。
“開心嗎?”容闕不遠不近,始終保持在蘇卿卿半匹馬的后。
“開心啊。”
“啊!”
蘇卿卿的馬不知怎麼,忽的前蹄一跪,馬頭一矮,蘇卿卿靠著慣直接就被甩飛出去。
縱然武功高強,可這樣快速的疾馳中忽然遇到這樣的突發況,還沒有反應過來人就朝著地面栽過去。
那一瞬,容闕嚇得差點心從嗓子眼蹦出。
本來不及想,完全就是下意識反應,在蘇卿卿飛出那一瞬,容闕子一橫從自己的馬背上飛出,直撲蘇卿卿。
砰!
兩人重重跌在地上。
好在容闕在蘇卿卿落地前一瞬抓住了,并飛快的用力一提,調整了姿勢,他墊在了蘇卿卿下。
驚魂魄一幕落定,蘇卿卿趴在容闕上那一刻,人都怔了一下。
急促的呼吸糾纏在一起,蘇卿卿覺到容闕膛砰砰的心跳,跳的很猛,蘇卿卿旋即飛快起,“你怎麼樣,撞到哪里沒有。”
容闕倒下的時候,的抱著蘇卿卿的腰,此刻蘇卿卿掙爬起來,他只覺得懷中一空,心里也跟著空了一塊,手撐著地起來,才一作,容闕蹙眉,“哎呀~”
蘇卿卿心驚膽戰跪在那里手扶容闕,“哪里疼?”
容闕瞧著蘇卿卿驚慌擔心的樣子,心里空的那一塊慢慢滿起來,其實不疼,他只是想要騙一點關心。
蹙著眉,容闕慢吞吞道:“后背有點疼。”
蘇卿卿忙手到容闕下,掌心沖著他的背,手背著地面,一點一點的,了一圈,不見后背底下有什麼堅的東西,蘇卿卿松下一口氣,“應該是剛剛跌下來的時候震得,你又接住了我......謝謝。”
容闕想要一蘇卿卿的頭發,可惜他現在裝疼,不太方便把手抬那麼高,只得道:“這有什麼謝的,我若是有危險,你肯定也要救我。”
我們是夫妻。
為你做什麼,我都心甘愿。
這話沒敢說。
也不到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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