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溪笑著點了點頭,并沒有說話,人家又不知道改名字的事,不知者不怪嘛!徑直走向自己的床鋪,放下行李收拾起來。
原主是沉默寡言的子,在宿舍和同學的關系也就那樣,所以郭玲并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早就習慣了。
“假期在家里待的怎麼樣?”
“還行!”安子溪將自己的臉盆,暖瓶都擺出來放好。
郭玲這才注意到,買了新的暖瓶,臉盆好像也是新的。
安子溪自然也留意到了的目,只不過懶得解釋,干脆端著盆去打水,免得兩下尷尬。
安子溪打水回來時,宿舍里又多了兩個人,住在郭玲上鋪的彭玉回來了,還有就是住在自己下鋪的李艾媛回來了。
“喲,趙喜樂,你換新盆新暖瓶了啊?”李艾媛眼尖,欠,立刻道:“你早就該換了,你那破盆難看死了,漆都掉了吧?還有你那暖瓶,都不保溫……”
這個李艾媛和原主一向不對付,兩人雖然是同班同學,還是上下鋪的關系,可是相的并不好。
李艾媛家世好,父親在縣委上班,母親是護士長,聽說舅舅還是食品廠的車間主任。家世好,出好的李艾媛為什麼會找原主的不自在?
因為原主長得比漂亮,績比好。
十七八歲的孩子,正是攀比心旺盛的時候,李艾媛就是看不慣原主明明滿的窮酸,卻偏偏要擺出一副高不可攀的模樣。就是一個泥子出,高貴給誰看啊!
偏偏就有人吃那一套,覺得趙喜樂哪兒哪兒都好!這讓李艾媛很不服氣,憑什麼啊!一個鄉下人,還真以為自己是金凰?所以針對原主,就是想讓大家瞧瞧原主的真面目,也好知道誰是真凰,誰是假凰。
“是啊,不好,所以換了。”
李艾媛有些意外,沒想到安子溪會回應,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卡殼了。
就在這個時候,宿舍其他人也都陸續回來了,一個假期沒聯系,大家都有些激,湊在一起說了好半天的話。
安子溪聽多說,大家都知道是什麼子,也不介意。
只有李艾媛,一直揪著不放,逮到機會就安子溪的心窩子。
“喲,我才發現。趙喜樂,這一個冬天你沒干活?什麼時候把臉養的這麼白了?也是,鄉下冬天沒有活,都貓冬。不過我聽人說,鄉下人冬天要挑糞的,你沒出去挑糞?”李艾媛說完,還故意用手在自己面前扇了扇,“我說宿舍里怎麼一味兒呢!”
這話一出口,宿舍里的氣氛登時就變了。
整間宿舍住著六個人,只有郭玲和李艾媛的家是縣城的,其他人都是從鄉下考上來的。鄉下日子苦,窮人的孩子早當家,誰還沒幫家里干過農活?養喂豬洗洗涮涮都是最基本的,下地除草,挑糞,這些活誰沒干過?
李艾媛這話,可算是把一屋子人都得罪了。
“呵,你聞著味兒了?”安子溪挑了挑眉,心說我可不是原主,沒那麼好說話。
“是啊!大家都聞到了。”
文一笛撇了撇,假裝沒聽到,王小低著頭,一言不發。
彭玉像是看熱鬧看傻了一樣,看看這樣,瞅瞅那個,仿佛不到屋里的張氣氛似的。只有郭玲一人出聲打圓場,“哪有味兒啊!就算有,也肯定是這宿舍里的味,啊,一個多月沒人住,哪能沒味兒。”是宿舍里年紀最大的人,早就過了小孩之間相互較勁的年紀,所以才出來做這個和事佬。
“不是,我覺得就是大糞的味。”李艾媛本不給郭玲面子,別看郭玲家是縣城的,可是家窮,李艾媛眼高于頂,一樣看不上。
“我也覺得是大糞味!”安子溪突然出聲,還湊到李艾媛面前聞了聞,隨后猛地后退一步,“李艾媛,你早上出門沒刷牙吧,味兒好大!”
李艾媛本沒有想到安子溪會反擊,還能說出這樣諷刺的話來,臉上頓時掛不住了,由紅到白,白了又紅。
“你,你胡說什麼……”
王小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麼一笑,可算是捅了馬蜂窩了,李艾媛氣得發了瘋,手就去推王小,“你有病啊,笑什麼笑。”
只是的手還沒有到王小,就被安子溪抓住了。
“你干什麼,松手。”
安子溪冷冷地看著,既沒有松手,也沒有說話。
李艾媛被盯得頭皮發麻,只覺得一個多月不見,趙喜樂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和以前那個一言不發的趙喜樂完全不一樣了。
這個認知讓李艾媛很迷茫,也很害怕。
“你……你有病啊?”
安子溪勾一笑,這李艾媛也不過就是一個外厲茬的貨。
“我是有病啊!我要是沒病,也不會遷就忍讓你兩年半!李艾媛你是不是以為我真的怕你啊!我不想和你吵,是覺得你太稚了,大家同學一場,沒必要針鋒相對。但是你越來越過分,還真把自己當公主了?”
李艾媛瞪著眼睛,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一向言寡語,三腳踢不出一個屁的趙喜樂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這真是……
趙喜樂當然說不出這樣的話來,現在對面的人可是安子溪!
“我告訴你,兔子急了都是要咬人的!以后你最好別惹我。還有半年就高考了,我希這半年咱們能相安無事的準備考試,半年以后各奔東西!你要是再惹我,當心我廢了你的爪子。”最后兩個字,安子溪說得森森的,嚇得李艾媛打了一個哆嗦,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安子溪見知道怕了,這才松了手,接著收拾自己的東西去了。
李艾媛想哭又不敢哭,眼淚不由自主的淌出來,實在忍不住,自己鉆到被子里,趴在枕頭上嗚嗚哭了起來。
屋里其他人都嚇傻了,們從來沒有見過趙喜樂發脾氣,竟然不知道還有這樣大的氣,說出來的話那麼干脆!
“哦,對了~”安子溪突然宣布道:“我改名字了,不趙喜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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