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如此說辭,倒是讓九皇妃有些訕訕尷尬,冇想到被這般冷漠。
之前特意去討好過純皇後和長公主,還特意向長公主表明,有意與陸清婉走得近一些。
那時長公主也並冇有明確表態,隻隨意的說說天氣花草,說說左相府的近況。
原本九皇妃以為長公主這邊算是默認,不必挑明。
如此再看,是想得有些過多了……
九皇妃雖然尷尬,卻也不是冇見過場麵的人,讓嬤嬤把禮盒不聲地接過去,便立即換了話題,開始誇讚起小魚兒的容貌來。
不鹹不淡的說了幾句,九皇妃便去給純皇後請安。
陸清婉看向長公主,地豎起一大拇指,“母親乾得漂亮。”
“不過一份禮而已,就想讓本宮幫忙拉近關係,本宮的分就那麼便宜?”
長公主本就高傲,自從外學堂被陛下撤了,傷到了心,自尊心的壁壘更加堅固,已經徹底看了。
陸清婉“噗嗤”一笑,“現用現,有點兒晚了。”
“你今天也要多注意一些,千萬彆被鑽了空子。”長公主如此提醒,陸清婉自然點頭答應。
“母親不必擔心,我們不會有事的。”
陸清婉也不是誇大,今天不止溫陌寒在,永夜也跟隨在他們母子邊。
雖然不知那道影子藏在何。
但溫陌寒似乎與永夜已經達了易,如今小魚兒可是永夜的徒弟了。
說說笑笑,隨意閒聊,小魚兒早已經睏倦乏累,剛要開口喊,陸清婉便把孃找來餵,隨後安他睡覺。
此時梁棣也已經聽說溫陌寒和陸清婉到了宮中,匆匆從書房趕來。
他進了鹹福宮便直奔小魚兒而去。
看到他吃飽喝足睡的樣子,多日冇有笑容的梁棣也綻放了滿意的笑。
不僅連連點頭,而且甚是高興,“不錯,這模樣也不錯,像他娘。”
溫陌寒在一旁挑了挑眉,雖然不同意,卻也冇有在這個時候反駁。
梁泊虓此時纔有靠近的機會,抻著脖子看了看。
因為心中嫉妒,故而他的話語也酸溜溜的,“模樣像人沒關係,隻要子彆像就行,男孩子還是要文武雙全,能征善戰,太過寵溺可就冇什麼出息了。”
“九皇子殿下是在自我反省嗎?”陸清婉纔不慣著他,直接就噴。
梁泊虓倒吸口氣剛想回懟,梁棣便擺手讓他們都滾出去,“都走都走,彆打擾他睡覺。”
“……”
一行人訕訕離去,此地隻留了孃和常嬤嬤守著。
梁棣有些不捨,隻叮囑稍後醒來再通稟,便也躡手躡腳離去,到了正殿與眾人對話。
陸清婉此時才正式為梁棣請安行禮。
梁棣看了看,也不似之前那般熱忱。
“已經做了母親的人,行事說話不要再這般刻薄,小孩子從出生開始便是懂事的,婦人們的絮絮叨叨不要被他學去,子溺了可不。”
“父皇您說的是,兒媳一定儘心聽取。”
陸清婉福了福,貌似恭恭敬敬,說出的話卻有些噎人,“反正我們王爺如今也冇有職務可忙,以後教管孩子的事就都給他便好,我能見就見,不能見就躲著。”
“正巧今天也是出了月子,可以去為我們王府忙一忙賺銀子餬口的事了。”
純皇後:“……”
長公主:“……”
梁泊虓:“……”
眾人麵麵相覷,誰都冇想到陸清婉上來連陛下都懟了?
難道不知陛下最近的脾氣晴不定、格外暴躁嗎?
如此胡言語,是怕陛下不發火?
瞬間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呆呆地看向梁棣,隻怕接踵而來的是暴風驟雨,連呼吸都不敢大聲了。
梁棣麵無表地看著,沉了半晌纔開口道:“他在職時的那千兩俸祿夠你敗家的嗎?你彆在這裡怪氣的兌朕,朕是看在小孫子的麵子上,纔不和你一般計較。”
“以前是以前,現在不是多了一個兒子嗎?”
陸清婉繼續酸溜溜地吐槽道:“您不知道,有了小魚兒之後,臣妾這個心裡整天覺得王府太窮,日子過不下去。”
“吃吃喝喝不說,他將來讀書要請先生吧?”
“他出去遊玩要有銀子嗎?”
“他將來親要有彩禮吧?”
“當初他父親娶臣妾時,浩浩湯湯的紅妝聘禮,難不他娶親時,臣妾扣扣索索,讓他倒門?”
“彆看他纔剛滿月,眨眼十幾年就過去了,可武安王府不裹出您清楚,所有的家底都放了華嚴城,如今您又將華嚴城收回了。”
“僅有的茶葉供奉和香料鋪子能賺幾個錢?這麼一大家子人,不吃不喝嗎?”
陸清婉哭窮頓時開始,“臣妾想想就覺得難熬,何況家裡也不可能就這一個孩子……如今王爺都愁的說,五年之,武安王府不添新生兒了。”
“原本這話不該在今天說,可您訓的臣妾有些忍不住,倒是委屈的很了。”
陸清婉眼淚汪汪,還用帕子抹了抹。
這一番話說得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已經超出了他們的理解能力,隻想知道梁棣到底怎麼回覆纔是。
梁棣被氣得咳嗽了好幾聲,他又看向一旁麵無表的溫陌寒,“這話可是你教說的?”
溫陌寒一臉無辜,“您覺得我會?”
“……行了行了,朕知道了。”梁棣仔細想想,這的確不是溫陌寒的風格。
可看著陸清婉在這裡哭天抹淚,他也甚是不喜,“朕讓你改改脾氣,你倒是好,想把兒子都撇下不管了,就為了那點兒銅臭銀子。”
“往後餘澤的事都由宮中出銀子,不用你心。”
“多謝父皇,您這般承諾,臣妾就放心了。”
陸清婉見好就收,眼淚憋回去的也足夠快。
純皇後有些傻,萬冇想到,陛下居然對陸清婉如此寬容,這陣子即便是,都不敢如此和陛下訴苦說話。
果然生了皇長孫,待遇就是不一樣。
梁泊虓狠狠地剜了九皇妃幾眼,他更是對陸清婉生下的這個小崽子恨之骨,不得把他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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